碳鈉鋼暫時還沒有搞到,這刀只是普通的特種冷鋼,是表哥給他先找找手感的熱身代替品。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就在科爾森他們和隊長交談的時候,韋德一個滑鏟溜過人羣,給一旁正在和蟲子肉搏的羅根來了一記背刺。
“就是你吧?自愈因子的源頭,如果沒有你,我也不需要被騙去實驗了。”
金剛狼正和外星蟲族殺得爽呢,哪想到背後還有人捅他?頓時呼吸一滯。
不過旋即,他踢開了已死的蟲屍,反身就給韋德還了一爪:“你TM爲什麼攻擊我?”
一旁躲在美國隊長盾牌後面的娜塔莎無語了,別人不知道是死侍是誰,她還能不知道麼?
可是現在一個是小叔叔,另一個是老闆表弟,這怎麼辦?
不過這個擔憂是多餘的,因爲在場的人還有作爲X戰警一員過來混露臉的秘客,她只是擡手一個魔法,兩個互捅的男人就被分開了。
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抓着一樣,漂浮在半空中的兩人還在手舞足蹈,都說要弄死對方。
雙手翻飛,掐出一連串的法印,地面上突然涌出了海量的觸手在衆人頭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活體防護罩,她這才走過去對兩人說:
“你們不要打了,其實你們都想殺了對方,算是有共同愛好,應該做朋友的。”
羅根喘息了一下,吐出了肺裡的淤血:“呸!又不是我想打的,他莫名其妙過來捅我!”
“路過手癢不行啊?矮子。”死侍扭動着身體,居然真的擺脫了秘客的透明觸手擒拿,因爲他連自己的皮膚帶上衣全都脫掉了:“反正我就怪你,加拿大那些瘋子偷了你的X基因在我身上實驗,你看看我的臉!”
金蟬脫殼嘛,人的‘殼’可以視作爲皮膚,所以本就血肉模糊的他露出了臉。
“嘔......”X20。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吐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噁心感襲擊了他們,衆人紛紛受到了精神創傷,只有幾個人並沒有被這恐怖面容擊敗。
秘客沒有吐,她畢竟是第二維度的至尊法師,平日裡更是和舊日支配者以及各種觸手怪物打交道,已經點滿了抗性。
娜塔莎是裝吐,她經常在老闆那裡見到未來的死侍,已經習慣,只是現在不能暴露。
彼得沒有吐,他本想要吐的,但是體內有一種彷彿連通另一世界的特殊感覺涌了上來,他發現自己不頭暈了。
而還剩下一個沒吐的就是金剛狼了,他雖然對死侍的面容也感到噁心,可是因爲剛纔胃被切掉了,還在一邊地上擺着呢,吐啥?
但於此同時,他也震驚於死侍剛纔說出的話。
“你說是加拿大軍方拿我的基因在你身上做實驗?”
“沒錯,那些菊花都流膿的壞蛋毀了我的臉,他們那裡叫X計劃來着。”死侍一邊說話一邊抽打着自己的臉蛋,弄得膿水四濺:“這都是你害的,你爸媽就不該把你生下來,如果沒有你,我哪裡會有機會參加那什麼實驗?你就該像是回到未來電影裡演的那樣,回到過去殺了自己來向我謝罪。”
秘客撇了一下嘴,怪不得老師讓自己遇到死侍就要盯着他呢,真是精神上有點問題啊。
不過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構成防護罩的觸手畢竟還是生物體,可阻擋不了多久能量武器的轟擊,如今還是抵禦外星人最爲重要。
“別這麼說,傭兵先生,其實哪怕軍方沒有狼獾,也會有其他自愈系能力者落入他們的手中,所以你的仇人,只是武器計劃的研究人員,和變種人無關的。”
她通過魔法,把這段話無聲地塞進了死侍耳朵裡。
果不其然,這句話震出了很多帶血的耳屎,死侍也聽進去了,他歪着頭想了想,收起了刀:
“有道理,那麼我就放過他了,不用謝我,其實如果要謝也可以,給個千八百的就夠了。”
“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金剛狼卻一直小聲碎碎念,可是他的蠻力恰好被魔法剋制,也沒辦法像死侍那麼快地蛻皮,被抓着就掙脫不了。
其他人這時候才吐得直起腰來,紛紛不敢看死侍的臉,只聽史蒂夫喊道:“快穿上衣服!還有面罩!”
“好吧,我穿就是了,幹嘛那麼大聲,你倒是叫物管啊?”韋德還有點委屈,從透明的觸手上收回了自己的衣服和皮,全都套上:“行了,我們繼續任務吧,話說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特工科爾森?”
脫髮的特工心中已經決定再也不要和死侍合作了,以後哪怕是局長指派,自己也堅決要求換人執行,不過想起倖存者的問題,他還是用意志力回答道:
“救人,去地鐵站,你忘了嗎?”
“哦,沒忘......”死侍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卻不承認是自己短暫失憶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那裡有好幾道深深的口子:“不過我們爲什麼非要把人送到地鐵站去呢?他們今天還要擠地鐵上班嗎?資本家也太沒有人性了吧?”
“他們是可以通過地鐵逃到城郊的,而且地下更安全。”鷹眼擦着嘴回答,畢竟是特工,意志力強勁。
只要不再看那不可名狀的臉,保持距離的話,這鹹魚工廠一樣的體臭味還算可以容忍。
韋德連連點頭,他瞄了一眼正排成一排蹲在路邊嘔吐的母蜘蛛們,欣賞地看看小蟲:“所以你們認爲地下是暫時安全的對吧?我一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現在纔回過味來,多虧了剛纔和小矮子的熱身運動,讓我的大腦也火辣了起來。”
“什麼意思?”史蒂夫甩了甩手裡的盾牌,無語地在心裡把死侍加入‘復聯不歡迎人物’的名單,這正和蟲子打到一半,突然來這麼一出誰頂得住啊?
用力吸了下鼻子的死侍伸出手指在鼻孔下面快速揉搓,腦袋左顧右盼地看着地面,突然走向了一處馬路邊緣,掀開了排雨的街邊柵欄,把自己腦袋塞進去試了試。
“不夠大麼?嘿嘿,我就喜歡緊的,你越緊我就越粗暴,開始尖叫吧,寶貝!”
自言自語一句,他後跳騰空,在半空中轉身兩週半的同時,從褲兜裡摸出一根火箭筒轟在了地上。
硝煙散去,他在面前揮着手走出了煙霧,那個下水道入口差不多已經可以讓鋼力士那樣的大塊頭鑽下去了。
韋德面罩下勾出了都市戰神一樣的笑容,走到隊長面前得瑟道:“那你們倒是讓所有幸存者走下水道嘛,反正都是地下設施,和地鐵有什麼區別呢?”
史蒂夫愣了一下,確實啊,慣性思維束縛了英雄們不要去破壞城市,想要讓民衆們遠離危險和黑暗。
可如今這種情況,就算紐約下水道中有變異鱷魚,軍方的生化試驗失敗品,殘忍的瘋子變種人,神秘的地下生物等等......
可這不就是最近的逃生之路麼?
他也顧不上死侍有多噁心了,擡手拍拍對方的肩膀:
“謝謝你對民衆的貢獻,幫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