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所有超級改造人的起源一樣,我的起源故事也是從光屁股和前所未有的疼痛開始的。”
“你也許會問我是怎麼跑進這個滿是藥水和管道的大缸裡來的?哪怕這些針管從我的菊花一直插到我嘴裡?實際上,我是自願的。”
“癌症晚期的痛苦和這該死的加拿大人實驗一樣,都讓我有種坐在狗拉雪橇上向着死亡飛馳的快感。至於是什麼狗?反正肯定不是阿拉斯加,因爲他們總是穿着白大褂,在浴缸旁來來去去,對我那還算完好的眼珠以及某方面的特長指指點點。”
“在黑暗中許多人都面目不清,而當疼痛彷彿食人魚鑽進腸道時,你也會和我一樣,很難看清什麼東西。”
“但我還是那麼友善,在鬼知道多麼長的時間裡,我認識了幾個新朋友,儘管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弗朗西斯,什麼時候出現都穿着他那鯊魚皮泳衣一樣的黑色緊身衣,他的下巴和額頭一樣寬,而他的腦子大概也是方的。好消息是,他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我喜歡變態的人,他們總是很坦誠。壞消息是,這裡似乎是他說了算,和我一起來治療的病人大概有一百多個,被他折磨弄死了一半。”
“桑頓教授,光頭的科學家,總是羨慕地看着我的丁丁,我猜他是因爲無能而導致了心理變態,所以他成了試驗項目的總工程師。”
“克魯莫斯醫生,長得像是俄國人,有着大鬍子和濃密的頭髮,戴一副滑稽的圓眼鏡,每次我要被前面提到的兩者玩死的時候,他會救下我,保證我還可以被草更久。”
“何娜小姐,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但她前凸後翹,短髮也很適合漂亮的臉蛋,每當她扭着小腰路過我的玻璃缸外,我都會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當然這裡除了這些人外,這個像是地下倉庫一樣的基地裡還有數不清的好人,他們像是寶萊塢歌舞劇裡的背景角色一樣,天天拿着電棍和槍載歌載舞。成百上千的人爲這項實驗性的醫療技術增磚添瓦,包括燒焚屍爐的那位,恐怕他是最辛苦的。”
“如果這真是什麼醫療實驗的話,我大概也會被感動了,可惜這不是......這是該死的武器計劃,鬼知道是什麼,反正不是好東西,他們給我們植入的是一種從‘金剛狼’身上搞來的自愈因子,打算把我們這些病人變成洗腦後的超級兵器。”
“也許你們有人會提問了,帥氣無比的小韋德啊,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小傻瓜,當然是你們這些觀衆裡有人告訴我了啊!行了,不扯了,長時間的痛苦折磨讓我對痛覺和麻藥的抗性大大增加,而且我裝睡時聽桑頓教授說我的癌細胞已經和自愈因子形成了平衡,我準備回家了,你們覺得我如果突然從水槽裡跳出去,會不會嚇他們一跳?”
韋德的內心戲超級豐富,如果這些內容是漫畫的話應該能畫上個十幾頁的,癌細胞和自愈因子徹底摧毀了他的大腦,不過在讓他變得瘋瘋癲癲之時,也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以後再也不怕孤單了,腦子裡面有無數的人在通過彈幕一樣的東西和他交流,就跟他看過的網絡直播一樣,爽得一批。
現在他就要給老鐵們表演一個美人魚出水,看看能不能從周圍科學家們身上找點樂子。
有些土壕打賞了直播間的禮物,韋德看到人氣值那一欄上漲了不少,自然也不會讓大家失望。
爲了節目效果,他專門模仿了殭屍的動作,雙臂嗖地一下從水缸中舉起,就跟詐屍了一樣。
果然周圍還在操縱儀器設備的白大褂們都後退了好幾步,有人開始撕心裂肺地呼叫保安。
韋德準備從滿是綠水的水槽裡跳出去,但他躺着的時間明顯比他認爲的要長那麼一些,長時間不活動的雙腿不太聽使喚,所以他在水槽邊緣絆了一下,一頭倒翻出來。
還好,有菊花裡插着的大管子能作爲牽引,當他就要臉着地的時候,那線纜提供了一些拉力,讓他有機會用手撐住了地面。
代價就是有點脫肛,但這只是小問題。
“嗨,大家,我覺得自己病好了,可以出院了,我健康得就像是小超人,還是不怕氪石的那個版本。”他扯掉了身後的‘尾巴’,一陣獨特的快感讓他直翻白眼,哆嗦了一下後笑着跟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
“嘔!!!”
如果他不笑的話,附近的人還算勉強撐得住,但這個笑容出現在那張臉上時,每人都覺得眼前一黑,吐到昏迷。
“嗯?我讓你們緊張到懷孕了麼?我又不是什麼超級巨星,奇怪,怎麼覺得腦袋頂上有點涼。”
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他在接觸空氣後,卻感覺到了腦袋上有些涼,伸手一摸,不光沒有摸到頭髮,還像是從玻璃上抹開一張浸水衛生紙那樣,帶下了一塊腐爛的頭皮。
但是他一點不慌,而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頭皮:
“我了個去,我頭髮呢?!”
而就在這時,從一旁的監控器上韋德看到了自己的臉,一開始他完全不能相信這腐屍一樣的怪物是自己,然而當影像中的人和他做出一樣的表情時,他終究還是接受了現實。
他們拿他做實驗,督爆他的菊花,他都可以忍受。
然而......
“你們不該毀了我英俊的臉!!!”
他怒吼一聲,就抓起一旁的托盤架子準備把這些傢伙全殺了,不過保安還是趕來了,他們拿着霰彈槍朝着韋德猛烈開火。
眨眼之間他就身中數槍,連手指頭都被打斷好幾根。
然而他自愈的速度出乎人們的意料,甚至比金剛狼還要快得多,雖然是有點疼,可是他發現自己沒事。
他頓時腦子又活躍了起來,露出賤兮兮的笑容,擦擦身上的血液和藥水,嘴巴彷彿不受控制一樣說道:“哇哦,雖然我水很多,可是一上來的時候你們不該溫柔些嗎?不要用口徑那麼粗的傢伙啊!”
說完,他被自己的笑話也逗笑了,以至於手裡的不鏽鋼架子都拿不穩了。
腦中一片混亂,他想要哭,卻表現出來的是笑,以至於連氣都喘不上來。
而這時保安們帶着火焰噴射器和LAW火箭筒趕來,拖着地上昏迷的科學家們撤退後,就對着韋德一陣狂轟濫炸,幾分鐘後,拿着滅火器的實驗員們從火場中撈出了一些粉碎的人形焦炭。
韋德依舊沒有死。
“這算是實驗成功了嗎?自愈能力好像達到要求了。”
剛剛趕來的克魯莫斯低聲詢問身邊的桑頓教授,而教授其實也只是個打工仔,只能看向另一邊的弗朗西斯,人家纔是實驗室老大。
只見方臉的男人正用手扶着牆,不斷地拿手絹擦着嘴邊的嘔吐物,怒吼道:“肯定是失敗了啊!他太TM醜了!這種兵器敵我不分,怎麼用?!處理掉!嘔......”
被烤成脆皮炸雞的韋德在被寶萊塢舞蹈演員們拖走時還掙扎着豎起一根中指,斷斷續續地用微弱聲音罵道:
“我幹,你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