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之前和黛西的接觸,蘇明教導了她許多生存的本領。
可實際上今天這節課纔是最重要的,直接關係到她未來的定位和走向,雖然她這樣的性格做不成僱傭兵,但只要培養她不要多管閒事的思維,有很大概率就能讓她慢慢傾向反英雄的一方。
“這樣不好吧?”黛西還有些糾結:“如果不能幫助別人,我的能力有什麼用呢?”
“沒說你不可以幫助別人啊,我的意思是你想幫的時候就幫,不想幫的時候就不幫,不被任何法律和道德準則約束行動,這纔是掌握力量的意義嘛。”
蘇明是張嘴就來,頓時就兩開花了:
“再說如果光看到殺人就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是不全面的,著名的超級英雄中殺人最多的美國隊長,那可是國家英雄啊。”
黛西站起了身,看着樓下翻檢屍體的懲罰者,喃喃地說道:“美國隊長過去也因爲戰鬥牽連過平民麼?”
“那是戰爭,你沒有上過戰場,可能很難理解人們在戰場上的想法,當鮮血和硝煙擋住眼睛的時候,很多人都根本無法分辨什麼士兵和平民了,只有‘自己’和‘敵人’這兩種身份。”喪鐘也站起身來,拉着黛西一起跳樓下去:“二戰中的巷戰很多,隊長也不可能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還時刻注意對方炸到哪裡了吧?”
這裡就是偷換概念了,畢竟戰爭和如今的情況完全不是一回事,可之前的行動已經讓蘇明在黛西那裡刷足了信賴度,她不會注意到這點小細節的。
“原來是這樣的麼?”
女雷神有點幻滅,她原本還想爲了什麼遠大理想而戰呢,可現實還是太殘酷了。
喪鐘說的肯定沒錯,他也是經歷過二戰的大前輩啊,果然把力量用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朋友纔是對的麼?
懲罰者舉起了槍,戒備地看着走向他的兩人,蘇明則擡起一隻手招了招,作爲打招呼的動作:
“嗨,弗蘭克,忙着呢?”
“喪鐘,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懲罰者不光沒有放鬆警惕,還給榴彈發射器上膛了。
“別激動,你既然認識我,也該明白榴彈那種小玩具對我無效吧?”蘇明腳步不停地走向對方,邁過一具具殘破還冒着煙的屍體:“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和尼克弗瑞是老熟人了吧?”
提到弗瑞的名字,懲罰者的槍口就緩緩地放下去了。
黑滷蛋和金剛狼是他還活着的、爲數不多的好朋友。
那還是在當年仙琮戰爭時期,在那綠色地獄一般的雨林裡,三人一起從三十多萬軍閥大軍的包圍圈裡殺出來的交情。
從那以後弗蘭克就和弗瑞成了朋友,對方以神盾局的權限幫了他不少忙,而他也在暗中替弗瑞解決了一些髒活。
‘這次我的復仇行動,如果沒有弗瑞一次次的幫助,也許美國隊長早就找上門來了。’
弗蘭克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那神似施瓦辛格一樣的硬漢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只是冰冷地說了一句:
“別擋我的路。”
說完,懲罰者就扛起了槍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看離去的方向,他應該是打算去瑪格麗特姐妹酒吧。
那裡是傭兵的據點,只要有錢總能買到情報,當然,如果分辨真假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好了,你和他也有了一面之緣,他應該記住你是我身邊的人了,下次就算無意中對上,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殺你,至少能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蘇明滿意地點點頭,開始翻周圍的廢墟,想要找找看有沒有還算完好的摩托車。
“這算是什麼好處啊?!”黛西終究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她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再說,我明明比他要強,他不會飛,也不能使用能量,怎麼可能打得過我?”
“那你就太小看戰術大師的實力了,只要你有一個小小的弱點,就會在一系列的計劃下被無限放大,從而被他擊敗。”蘇明推開了一堵牆,從下面只撿到一個還算完整的倒車鏡:“你覺得伏爾甘不強麼?可我殺他只用了兩劍。”
“我能有什麼弱點?”黛西歪着腦袋思考,她絲毫沒察覺到剛纔自己放跑了一個殺人狂,而是被喪鐘扯着思路跑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蘇明拎着倒車鏡在手裡旋轉:“那就多了去了,比如你的閨蜜,你的老師什麼的,他只需要以他們爲人質,逼迫你放下喵喵錘,那麼失去了神力的你就是個普通女孩,連他一槍都躲不開。”
“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沒有安全感,你覺得我現在去學搏擊和射擊還能不能來得及?”黛西聽了這個喪鐘嘴裡所說的‘懲罰者’計劃,頓時後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朋友們了,如果自己的敵人們那樣做了,自己可能真的會倒黴。
“慢慢加油吧,嗯?”
沒有找到可以騎的摩托,蘇明正準備帶黛西去別處參觀另外的戰場繼續課程時,他突然聽到了不正常的風聲。
擡起手臂一擋,一根原本打向他身後的短棍被頂飛了出去,在牆上來回彈了幾下,回到了牆角處一個人影的手裡。
“這裡沒你事,年輕人。”
看到了那個巷口的人影,蘇明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滾蛋,他知道那個人能聽見。
“你們居然殺了這麼多人,還破壞了建築,不許走!我要把你們送到監獄裡去!”
對方表現得一點也不聽話,不光沒有躲起來裝沒看到,反而把短棍像是棒棒冰一樣一擰,變成了雙截棍模樣,哼哼哈嘿地舞着衝了過來。
他像是跳蚤一樣靈敏,能走飛檐走壁,以兩側建築物的牆壁借力奔跑,更是顯得很有實力。
蘇明嘆了口氣,給身邊的女孩上課:“看到了吧,這就是愛管閒事的人,根本都聽不進去別人說話,那我就順便給你展示一下這種人會有什麼下場吧,絞殺!”
夜魔俠的小棍子是舞得不錯,然而共生體是恐怕是宇宙中最不害怕鈍器的生物了,畢竟哪怕被敲成了餃子皮,它們也可以瞬間恢復原狀。
跳過來了,身穿紅色緊身衣的變態悶麪人以一招惡狗撲食從牆上跳過來了!
趁他在半空中無處借力之時,被黑色觸手編出來的漁網兜了個正着,一扯,一裹,一個嶄新的豹紋木乃伊當場出現了,只露出了他那憤怒的臉。
於此同時,在絞殺抓住夜魔俠的時候,蘇明自己反手向身後一抓,只見原本彷彿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正好有一把峨眉刺被捏在了手裡。
喪鐘輕輕一扯,一個好像穿着紅色連體泳裝,頭上包着塊紅布的女人就彷彿被車撞了一般,被他從黑暗中扯了出來。
在女人被背摔,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喪鐘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肚皮,年輕女子猛地噴出了一口血,僱傭兵裝甲黃色的那一側瞬間變得一片殷紅。
女人被丟在地上,短時間內再起不能,她漂亮的臉上滿是痛苦:“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呵呵,新世紀了,手合會還都像你這麼天真麼?該不會真有人現在還以爲東瀛忍術天下第一吧?”
蘇明擡起腳輕輕一挑,女人就不受控制地飛過了兩人的頭頂,和正面網子裡掙扎的夜魔俠摔成一團:
“想找你這種程度的忍者還不容易麼?因爲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看來男律師噴古龍水已經是習慣了,想要增加自己沉穩的氣場?還是爲了吸引你這樣的花蝴蝶呢?呵呵......”
默多克律師也顧不上自己身陷囹圄了,趕緊隔着網子抱住了紅衣女子,有些急切地問:
“你還好吧?”
“我沒事,咳咳,就是,有點疼。”
艾麗卡的武器都掉在喪鐘腳下,她本人也被一根指頭重創,現在只能像是死魚一樣躺在夜魔俠身邊喘息着。
蘇明抽出了弒神者,金光閃閃的武器蠕動着開始變形,他邁步向兩人緩緩走去:“疼嗎?沒關係,馬上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