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扉頁上的花體簽名,麥格教授彷彿就回到了過去,當年伏地魔還是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時候。
那時候鄧布利多只是霍格沃茲的變形課教授,麥格是他的助教,湯姆只不過是一個從孤兒院裡接出來的普通孩子。
也許不是那麼普通,因爲他的中間名馬沃羅來自於他的外祖父,馬沃羅·岡特,而岡特又是斯萊特林的直系後裔,可惜馬沃羅的女兒愛上了一個麻瓜,那個麻瓜就是湯姆的父親。
湯姆本身就不是愛的產物,而是迷情劑的結果,他從不懂什麼是愛,還繼承了斯萊特林那種霸道囂張的性格。
現在再回想起來,麥格教授就彷彿看到了還是學生的湯姆,從一年級起,他就蔑視任何把他跟別人拴在一起的東西,蔑視任何使他顯得平凡無奇的東西。
即使在那個時候,他就希望自己與衆不同,孤獨自立,聲名遠揚。
當時鄧布利多希望能夠用比較嚴厲的手段將湯姆培養成材,可湯姆入學那是1938年,格林德沃搞出來的事情總是糾纏着鄧布利多,讓他無法專注於學生的培養。
等到1945年,格林德沃被擊敗並囚禁,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鄧布利多才發現,七年級畢業的湯姆已經成立了狂熱的極端純血勢力‘食死徒’,穿上了那一身彷彿永遠不換的破布黑袍。
1956年後,湯姆開始自稱伏地魔,做下了很多大案,接下來就是二代黑魔王的崛起,食死徒和鳳凰社的戰爭,直到他1981年意外被哈利波特擊敗。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麥格教授有些感慨,她推了一下眼鏡:“這個日記本確實是裡德爾的,我還認得他的字跡。”
麥格從1910年開始在霍格沃茲任教,之前她在魔法部工作了兩年,期間因爲一段婚姻還離開過一些日子,但她不喜歡倫敦,更很喜歡這裡。
弗立維接手了本子看了看,他也確認了麥格的說法,只是他不如她那麼嚴肅:“確實日子過得很快,我還記得當年我們上學時候的事,在三強爭霸賽的舞會上你是我的舞伴,可現在呢?你只跟鄧布利多跳舞。”
“不要在學生面前提那些事情!”麥格瞪了弗立維一眼,臉卻有些紅:“世紀初的事情你現在說着不覺得害臊嗎?”
“那今年的聖誕舞會你要和我跳。”弗立維掏出魔杖來,對着日記本釋放了一個小法術,它發出了黑光,魔法無效:“可以確定了,是魂器無疑。”
說着他還打算讓斯內普也看看日記本,但魔藥學教授只是冷冰冰地搖頭,他把手縮在寬大的袍子裡,根本沒有接手的意思。
“我不跳舞,也不看這個東西。”
“來來,快給我看看。”這時坐在圓桌另一邊的體育教授伸出了手,臉上還帶着期待的表情:“我的筆都準備好了,我有好多問題需要七年級的斯萊特林級長爲我解答呢。”
“那你幫我勸勸米勒娃。”弗立維教授把日記本藏在身後,以此作爲籌碼:“特里勞妮教授根本就不會跳舞,她老踩我腳,我今年必須換舞伴,剛好鄧布利多還不在。”
“你這是閒得難受,人上了歲數就都愛跳舞嗎?乾脆我教你廣場舞或者扭秧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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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無奈了,弗立維還嫌棄女教授中最年輕的占卜學教授?他好像對跳舞這件事怨念深重。
麥格教授從弗立維手中搶過了日記本,隔着飯桌丟給了威爾遜教授,還敲了一下弗立維的腦袋:
“如果校長那時候還回不來我就跟你跳,前提是你不要對自己的雙腿施咒,當年你把自己的雙腿變得有一米五長,知道舞會上我有多丟人嗎?人們說你是踩着麻瓜高蹺來的。”
麥格和弗立維是同級生,關係一直很好。
當初分院帽對他們的待遇都很像,都是在他們頭上糾結了五分鐘有餘,拿不準他們該去格蘭芬多還是拉文克勞。
結果就是一邊一個,弗立維有時候還會拿這事和麥格開玩笑,說如果當時兩人分院的順序顛倒一下,也許他現在就是格蘭芬多院長了。
實際上和他們倆也是同級好友的還有波莫娜·斯普勞特,也就是如今赫奇帕奇的院長,草藥學教授。
對於教授們之間的互動,赫敏都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甚至不知道這些話自己是不是應該裝作沒聽見。
還有那個叫金妮的女孩一直在偷看她,赫敏又開始有了一種被追星的預感。
直到體育教授拿到了日記本,在面前的桌子上攤開推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有些茫然。
“發動大腦封閉術,我說,你寫。”蘇明說道。
“爲什麼是我?”赫敏雖然嘴上說着,可還是接過了筆等待下文。
教授看了看弗立維,又看看斯內普:“這是伏地魔的日記本,它也許可以辨認使用者的年齡和性別,認爲年齡小的學生更加好騙,因此我讓你來。”
“你可以在封閉大腦的時候不斷強調虛假的信息,認爲自己是金妮·韋斯萊小姐,從而讓它獲取虛假的情報,這也是大腦封閉術更高級的應用。”
斯內普還是面無表情,但還是給赫敏指點了一句。
“那個人!那個不能提名字的人!”
金妮被嚇呆了,她坐在麥格教授身邊,彷彿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纔好,所以她選擇開始撕扯自己的頭髮。
麥格教授拉住了她的手,拍打着她的後背讓她冷靜:“不要害怕,我們都在這裡。不過你得感謝赫敏跟盧娜,如果不是她們發現了你的日記本有問題,我們恐怕也意識不到,而現在爲時不晚。”
“其實伏地魔跟湯姆裡德爾的關係很好辨認。”弗立維教授的魔杖上噴出了些煙霧,他在空中寫出了湯姆的全名,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然後魔杖一揮,這些字母被打亂後重新排序,組成了一行新的文字。
‘我是伏地魔。’
金妮縮在麥格教授懷裡,她後怕得發抖。
赫敏抿了下嘴,看着空中漂浮的文字搖搖頭,明明這個日記本是體育教授先提出來的,但是又把功勞放在自己和盧娜頭上,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但還是聽話好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對着金妮投來的感激目光尬笑了一下,拿起筆來:“寫什麼?”
蘇明眼睛一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鬍子:
“已知一個黑人巫師喜歡飛行,他騎着飛天掃帚從海拔爲零的地方起飛,一直向天空中垂直上升,速度爲每秒100米,目標是太陽。但他每過八個小時要停下來吃點東西,用時五分鐘。每過兩個小時要停下來噓噓一次,耗時也是五分鐘,那麼請問......尼克弗瑞什麼時候死?”
“......你認真的?”
赫敏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手裡的筆都差點掉了。
“寫就是了。”
蘇明看着日記本,一臉正經。
赫敏有些無助地看着弗立維教授,體育教授又發瘋了,也許只有和他關係最好的院長能勸一勸。
然而弗立維和盧娜都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像是對答案也很想知道一樣。
無語的赫敏只能把問題寫在了日記本上,爲了模仿得像,體育教授還借來了金妮的魔法史論文,以便赫敏能用魔法羽毛筆來模仿金妮的字跡。
她寫下了問題,而日記本遲遲沒有迴應,她甚至都有些擔心自己是被識破了。
不過日記本又沒有眼睛,就算之前有教授打開了它,也沒有在上面寫字,魂器中的靈魂應該跟瞎子差不多,書寫纔是唯一的溝通手段。
也就在這時她寫下的字跡消失,漆黑的另一串字跡重新從紙張中浮現:
“尼克弗瑞是誰啊?!他難道有尿頻和尿不盡的毛病嗎?!你爲什麼盼着他死啊?!”
赫敏捂住了腦門,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日記本說出了自己內心想要吐槽的話,魂器中的伏地魔靈魂也體會到了自己的痛苦吧?
然而一旁坐着的威爾遜教授看到答案後冷笑了一聲,對身後的椅子背發動戰術後仰:
“伏地魔,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