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原來這就是納布的計劃......如果不是當初我去插了一手,鬧不好還真讓他和顛倒人談成了。”
蘇明看着心有餘悸的哈立德,丟給他一根菸讓他壓壓驚。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自己能打敗納布一次兩次,就能打敗他第三次。
更何況納布恐怕如今還沒有,有一個叫做維山帝的強大古神組合已經通過代言人盯上‘秩序’這個概念了吧?
他大概瞭解納布以前的動機了,有慾望和需求就有弱點......
如今康斯坦丁說納布可能歸來,這麼看來,應該還是那貨不死心。
“是啊,這個計劃真是太危險了。”哈立德不會抽菸,他禮貌地把煙推了回來:“所以就算你當初殺了我的老師,恐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蘇明裝作很抱歉的樣子點點頭:“謝謝理解,肯特他是個真正的英雄,有機會我會在命運之塔的遺址上給他修座雕像紀念他的。”
其實吧,當時別的辦法也有的是,只是納布想要跟和顛倒人談條件,搶蘇明碗裡的好處......
那就只能讓他退場。
宿主和寄宿者本來就是一個整體,消滅宿主也只是基本戰術而已。
就像是消滅感染T病毒的喪屍,誰都知道病毒用槍彈打不死,可打喪屍的時候沒人會手軟。
誰叫他是納布的宿主呢?如果有人想要對付絞殺,也等於是對付蘇明,肯定是你死我活的。
感受到宿主的想法,小豆芽從肩上冒出來,在宿主的臉上蹭了蹭,顯得很高興。
哈立德不知道喪鐘腦子裡轉過了多少念頭,他欣然接受了蘇明的好意,臉上的笑容發自真心:“謝謝你,老師知道了也一定會高興的,他不會白白犧牲,納布必須付出代價。”
僱傭兵從腰包裡掏出一把手槍,從桌面上推給哈立德。
“這個送給你,裡面的子彈都是N金屬彈頭,有機會我會讓你親手殺了納布報仇。”
“呃,不了,謝謝。”年輕的阿拉伯人連忙搖頭,把槍又推了回來:“雖然我是埃及裔,但在美國出生長大,在社區教堂受洗,我信天主教不信綠教,而我主說過,‘殺人是罪’。”
蘇明又看了看人蝠,發現他殺人不需要槍,有爪子和牙齒就夠了,所以他收回了武器:“好吧,不過你一個信上帝的是怎麼混到納布身邊去的?”
“我不知道,當初是頭盔選中了我而不是我選擇了頭盔。我被關進罐子之前也一直都去教堂呢,對了,能幫我給蝙蝠俠提個建議嗎?正義大廳和這裡都沒有祈禱室,我覺得這不太好,不夠尊重我們的信仰......”
“那可是個大項目了,你知道的,戴安娜家裡幾萬口人全是神,等她把奧林匹斯神系的所有神像都刻完,大概就輪到上帝的十字架了。”
蘇明拍拍他的肩膀,給了年輕人一個答案,儘管戴安娜從來不雕刻奧林匹斯的神像,但哈立德也不是黑暗正聯的成員啊。
“好吧,那你們下一步是去邁亞嗎?我和柯克可以去幫忙。”
哈立德只是單純又不是傻,自然感覺到了推諉的意思。但喪鐘這身盔甲就是警示色,他根本沒有抗議的勇氣,免得自己腦袋落地。
“戴安娜沒有給我說過要帶你們上戰場,所以......你們留下看家,給你們點零食打發時間好了。”蘇明站起身來,把桌上的香菸撿起來塞到自己嘴裡點火,同時丟下幾包辣條,他扭頭看着旁邊若有所思的摩納克:“走了,巴里這麼半天還沒有回來,我們上去看看。”
摩納克一直在聽着大家的交流,到目前爲止,他已經弄清楚了很多東西。
“謝謝你們,我們回頭見。”
魔法王子在陌生人面前的時候基本都是彬彬有禮的,他的禮儀和姿態無可挑剔,就像是真的王子一樣。
就是最近幾年脫髮有點嚴重,還有啤酒肚,稍微削減了一些他的魅力。
兩人從沙發上起身,而這時哈莉也用一輛板車推着‘死侍雪人’走出了倉庫,她的時間總掐得很準,此時的死侍總體來說還是一堆肉泥,但是四肢已經癒合,被插在肉堆上,像是拼成了一個立起來的‘北’字。
腦子上插着胡蘿蔔和煤塊,兩隻腳上掛着他的雙槍,雙手裡拿着雙刀,看起來像是某種邪教的佛......
“要走了嗎?快看看我的作品。”哈莉推着板車跑了過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噠噠,我給它起名‘惡臭沉思者’。”
蘇明憋着笑摸摸她的頭:“很形象,現在我們去正義大廳,還是正事要緊。”
“正義大廳現在沒什麼人,多沒意思啊,我們出去殺點壞蛋吧?”哈莉把自己的大錘也放上板車,推着跟上了蘇明。
外面的城市中全是混亂的人羣,社會秩序早就不復存在,哈莉之前就對這樣混亂的場面心癢難耐。
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個好人了,所以被她殺掉的就是壞人,沒毛病。
“放鬆點,糖豆,現在所有人都過得像末日求生一樣,人性的光輝和醜惡都暴露無疑,這種情況下,壞人是殺不絕的。”蘇明走進了電梯。
哈莉推着車跟了進來,死侍的臭氣瞬間充滿了狹小的空間,但她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歪着腦袋想了想: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還是想殺人,走嘛,出去挑幾個壞蛋殺嘛,你不是反英雄嘛,不殺人怎麼行呢?”
她抓住蘇明的胳膊晃動着撒嬌。
“死侍喜歡殺人,世界末日裡我這樣的冷漠就已經夠反英雄等級了。”蘇明指了指板車上的肉泥,電梯運行起來:“摩納克,大概知道我們敵人的水平了麼?”
摩納克給自己鬍子上塗着臘,一邊做着保養一邊說道:“問題不大,雖然對方聽起來是掌握了概念的存在,但和我們的世界不同,他們並不是魔神而是凡人,對付人類可容易多了。”
“問題是還要把上都夫人救出來,這是難點,我可不想讓猩猩失望。”蘇明補充了一句。
“你和那猩猩關係很好?”摩納克不是第一次見到喪鐘救人,但這次好像不太一樣。
因爲喪鐘太主動了,難道那上都夫人很有錢?
蘇明從他的表情就識破了他的想法:“不,上都夫人和‘死亡’有關係,而我還欠着那位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