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喪鐘消失的兩個多月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地球和人類,如今正處於自我毀滅的邊緣。
得益多元宇宙許多正義聯盟的幫助,主世界目前還算維持得住,但盧瑟和狂笑的黑手總是時不時地從無人注意的角落伸出,讓英雄們疲於奔命。
而在每個人都專注於應對更加現實,更加物質的威脅之時,女巫瑟茜開始了她的計劃。
魔法女神赫卡忒被顛倒人吞噬,那個白鱗怪物取代了她,成爲了多元宇宙的魔法概念,但這並不是全部,巫術並沒有消亡。
當時的赫卡忒並沒有完全取回自己存放在女巫之刻中的力量,雖然巫火、黑蘭花、神靈朵恩三人的能量被她抽回,但在她死於顛倒人之手時,這些能量除了被顛倒人轉化了一部分外,剩下的則流向了剩餘的兩個刻印持有者。
依舊還有兩個人,身負女巫之刻。
一個是戴安娜,巫術的能量依舊存在於她的體內。
因爲和喪鐘的協議,顛倒人不能拿戴安娜怎麼樣,加上她也完全不是施法者,所以顛倒人也就將之視爲了某種特殊的容器,只要還處於監管之下,也就順其自然了。
還有一個女巫之刻的擁有者,則是女巫瑟茜,她進行了一系列的謀劃,也在赫卡特死去的事件中獲得了好處。
如果說之前巫術的能量分爲了六份,那麼如今就是戴安娜掌握着一份,顛倒人吞噬了兩份,而瑟茜加上她自己原有的,現在掌握着三份。
她成了新的巫術之神。
顛倒人吸收轉化了赫卡忒的兩份力量,再加上他原有的實力,本該是完全碾壓瑟茜的,但當瑟茜背後的佩帕圖阿蘇醒之後,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目前大家看到的多元宇宙,也就是正負104個地球形成的小體系,其實都是佩帕圖阿創造的,她被稱爲創世神都不爲過。
現在攻防轉換了,變成了顛倒人在防守自己的利益,應對着轉化爲入侵者的巫術概念,它最近也挺難的,過去的侵略者變成了今天的國王,需要思考的事情完全不一樣了。
而佩帕圖阿幫助瑟茜掌握了很多詭異的能力,還塑造了一支由概念和巫術混合形成的大軍,四處出擊。
顛倒人只能找到戴安娜,讓她幫忙去想想辦法,在它對抗瑟茜和佩帕圖阿的同時,最好能找到治本的辦法。
戴安娜有什麼辦法?雖然名義上她領導着黑暗正義聯盟,但她一個魔法都放不出來,雖然有些魔法知識,有着不錯的魔法抗性,但她本質上還是個戰士。
沒有辦法,她只能找到了天天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給出了拉人手,然後分兵的建議。
他自己去找了沼澤怪物和死人,然後三人去最近敵人頻繁出現的奇蹟之樹那邊蹲守,他還抽空給人蝠教了魔法。
就是把他當年拍的那速成教學錄像帶給了人蝠一套,幾小時成爲黑暗藝術大師的那套。
大多數人看了錄像帶嘗試和地獄惡魔交易的時候就被奪走了靈魂,之前,數十萬名嘗試者活下來的只有一個阿爾貝拉。
但如今又多了一個,人蝠也成功了。
他原本就是很不錯的生物學家,沒想到在魔法方面也很有潛質,他轉職成了魔法師,獲得了施法能力。
其實也是對面的魔鬼倒黴,說好了用人類靈魂交換施法能力,但能力給了,魔鬼上來收賬的時候,才發現交易對象不是人,而是一隻大蝙蝠,頓時傻眼了。
這時康斯坦丁跳出來,表示可以用補充協議嘛,不如就拿路過的行人靈魂頂賬?
魔鬼認識康斯坦丁,爲了不再被坑,也就順坡下驢了,隨手掠走一個正義大廳外舉着牌子抗議的人類靈魂,回到地獄去了。
對於害死了一個無辜者,康斯坦丁早就習慣了,面對人蝠的費解眼神,他還說:“我就知道你們屬蝙蝠的都足夠黑暗,天生學魔法的料,溜了溜了,你需要祭品的話就用正義大廳外面抗議的那些人啊,挺方便的。”
然後他就留下人蝠鎮守位於正義大廳下方的黑暗正聯總部,自己和沼澤怪物以及死人溜了。
而戴安娜則去找了從魚人變回來後在家修養的扎坦娜,兩人計劃去找波波借夜刃,大家一起去邁亞的大圖書館找線索。
喪鐘離開前給世界留下了魔法防禦體系,改造了舊奧林匹斯山下的支柱法陣,利用了中美州的樹木議會,再加上永恆之巖本身,形成了一個新的三角形結構。
此時瑟茜的巫術軍隊就在進攻這三個節點,而顛倒人面對佩帕圖阿堅持不了太久,它迫切地需要更加高效的魔法利用手段。
康斯坦丁就讓戴安娜去邁亞尋找妖精魔法的記錄,畢竟那是世界上存在的另一種魔法體系。
戴安娜不可能任由魔法界的防禦崩塌,所以這就是她和扎坦娜出現在酒吧的原因,結果一到這裡就看到波波在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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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戴安娜捏着拳頭,像是要隔空掐死蘇明一樣:“但他不在這裡,所以波波你快點用夜刃打開通向邁亞的通道,我們需要妖精魔法。”
“你就沒想過康斯坦丁那貨爲什麼不讓你們去地獄借力麼?明明天堂地獄體系比妖精魔法這種需要血脈的體系更加主流。”波波還是沒有動彈,不管戴安娜怎麼說,他還是端着咖啡杯。
戴安娜拿波波腦袋上的黑毛擦着火神劍:“我不在乎,我這兩個月心煩得很,你不聽話我就把你的毛颳了。”
“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邁亞的情況不是你們想得那麼簡單,你們不知道它在隱喻的層面上掌握着何等力量。”波波雖然嘴上寧死不屈,但還是把腦袋從戴安娜劍下移開了。
火神劍太鋒利了,說是吹毛斷髮一點也不誇張,也許就因爲她把劍架在猩猩腦袋上說話時吐出的氣,幾秒之後猩猩就變成地中海髮型也說不定。
扎坦娜從吧檯裡又晃了回來,舉起一隻手支在臺面上:“實際上,是她不知道,而我知道。”
“知道還去?你們還是離開吧,等喪鐘回來看他怎麼說,畢竟他纔是顛倒人的契約者不是麼?”波波放下了咖啡杯,眼神有些躲閃。
剛纔還一臉愁容的扎坦娜突然笑了,她從自己的風衣中掏出了一把藍光盈盈的劍:“你看這是什麼?”
猩猩目光一縮,立刻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卻發現原本在裡面的夜刃已經不翼而飛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扎坦娜就偷走了它。
波波就討厭這種當過舞臺魔術師的魔法師,扎坦娜和她父親扎塔拉一樣,都是天生的小偷。
表演節目的時候說是什麼瞬間轉移,變走觀衆的手錶或者錢包什麼的,其實全是貨真價實的偷竊。偏偏波波還不是魔法師,對於這樣的手段一點都沒察覺到。
“你學壞了,小戴。”
猩猩的腦子還是好用的,他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戴安娜在猩猩頭頂磨刀其實只是分散注意力的手段,就像是舞臺上穿着暴露的魔術助手一樣。而就在猩猩躲開劍刃的時候,扎坦娜趁機發動魔法偷走了夜刃,那把打開通道的鑰匙。
亞馬遜的女王收起了火神劍,從吧檯上拿起盾牌,那金屬刮蹭木頭的聲音顯得是那麼輕快,她不好意思地朝波波笑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
既然波波不願意和她們一起行動那就不強求了,但去邁亞是早就制定好的計劃,誰也攔不住。
“快把劍還給我!”
波波從吧凳上跳了起來,想去夠扎坦娜手裡的劍,但她把手舉得高高的,猩猩的身高和跳躍能力完全夠不到。
“你如果敢順着我的身子爬,我就告訴魔法界所有人,說你非禮我,到時候你酒吧的生意就全完了。”
不光舉着寶劍不讓猩猩搶回去,扎坦娜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穿着漁網長襪的美腿,挺了挺穿着低胸束腰的胸脯,對他進行了恐嚇。
波波頓時呲牙咧嘴,作爲一隻有智慧的猩猩,他一直把自己當作人類的平等生物來看。當面對扎坦娜這種衣着暴露的女巫之時,他還真不好動手動腳的。
他被自己的道德觀念束縛了,一時間只能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這是個壞主意,小扎。”
扎坦娜沒有回答,反手就向身後揮下了寶劍。
幽藍色的夜刃在半空中劃開了一道口子,就像是把酒吧的空間切開了一道縫,而那縫隙中流出了璀璨的陽光以及泥土的氣味,在無形的力量下,這道縫隙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了一個洞口,一扇門扉。
通道的那邊就是魔法國度邁亞,位於最貼近主維度的單體維度之中的魔幻之國。
扎坦娜和戴安娜還擊掌慶賀,兩人拿着從波波這裡搶走的夜刃,笑眯眯地走進了白光之中。
“她們就聽不懂人話麼?”
波波嘆了口氣,朝從酒窖中察覺動靜走出來的特蕾西吐槽,戴安娜沒有腦子,扎坦娜涉及到康斯坦丁說的話也沒有腦子,真是太可怕了。
特蕾西聳聳肩,拿起吧檯上的抹布象徵性地撣灰:“我猜她們是不想聽猩猩說話。”
“女人發瘋還真是......”波波擡起雙手搓着自己的臉,他黑毛之間的皮屑都被翻了出來,充分顯示出他是有多麼心煩。
夜刃被偷走了,他不可能看着吉姆的遺物就這樣被兩個女人拿走,他必然得拿回來。
特蕾西叉着自己的腰,把一邊的小偵探帽給波波戴上,笑着給他順順毛:“看起來你只是跟她們行動了幾次,就被看穿了英雄的本質麼?有人真正地深入瞭解你了,嗯哼?”
波波長出了一口氣,示意她遞一瓶酒過來,他把酒瓶裝進格子西裝的口袋裡:“我只能說你爸爸比你溫柔多了,哪怕是他用火球燒異教徒的時候......守住陣地,孩子,我去處理些狗屁倒竈的事情。”
傳送通道沒有關閉,扎坦娜根本就不會用夜刃,波波唉聲嘆氣地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