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是夜,白天就返回紐約的蘇明,帶着管家小王來到了學院門口馬路邊的一個岔路口。
天空中滿是星斗,而遠處的海浪聲不絕於耳,喪鐘看着天空,像是計算了一些什麼,然後在小王費解的眼神中,用弒神者在地上畫了個圈。
“之前欠了人情,人家問我要祭品呢。”
一邊回答王的問題,蘇明又掏出打火機來點上了一把香,隨手插在有些積雪的地面裡。
小王懂了,這不就是在祭拜死者嘛,怪不得老爺讓他帶上了三牲和果蔬,看起來死掉的人和至尊法師關係很親近啊。
“節哀......”
王十分有眼色地開始把祭品裝盤,放在畫出的圈子裡,尤其是那金黃的脆皮烤乳豬,放在正中間。
蘇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說什麼,而是又從腰包裡掏出一大捆黃紙,各種紙人紙馬,花花綠綠的各種紙衣服。
點上火燒了起來,一邊燒還一邊唸唸有詞,王聽了幾句,聽到喪鐘一直在說什麼:
“霍格斯,答應你的祭品給你了,不要給我託夢啊,煩的很。這些錢拿去想買什麼就買點什麼,都是十億面值的大票,這次給你燒倆童女,都是貓耳娘,下次再給你燒個女管家......”
諸如此類云云。
小王不由地有些感動,這個叫霍格斯的人,看起來爲至尊法師付出了很多啊。
要知道喪鐘平時可沒有給什麼人燒紙的習慣,雖然是天朝的傳統,但至尊法師明顯不是天朝人,此時居然拿出了這麼標準的流程來,肯定是用心了。
王感慨地把酒瓶擰開,把酒水撒在地上,有些感慨地說:“願他安息吧,希望來生沒有殺害。”
只是霍格斯......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蘇明拆了一包煙,都丟進火堆裡,火焰照得他身前一片通紅,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靜靜地看着灰燼在海風中飛上天空。
王好像有些誤解,但蘇明沒必要解釋。
霍格斯問自己要祭品,要好吃好喝的,可現在生命法庭也許還在監視維山帝,有些魔神或許也在滿腹,蘇明派手下的誰去都有危險。
最快的辦法只有燒給他了,希望他收的到......
十幾分鍾後,他看到火焰熄滅,香也燒得差不多了,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你回去吧,謝謝你這麼晚還陪我出來,回去休息吧。”
沒有外債,真是一身輕鬆。
王微微彎腰:“這是我份內之事,可是聽起來您不打算回家?”
“我要去華納海姆找琴酒,接下來在那邊修養一段時間,魔法陣改造結束告訴我一聲就行,其他事情讓哈米爾看着辦,對了,其他大師們誰來要錢都不給,懂了嗎?”
“懂了,老爺。”
蘇明抹了抹自己的頭髮,看向頭頂的月亮,早春的夜裡,那月牙顯得十分遙遠。
....................
華納海姆向來都是個風調雨順的地方,這裡有大片的海洋,還有廣闊的平原和森林,而如今,這個昔日安靜祥和的維度正在進行工業化改造。
無數各式各樣的工廠和作坊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各種機械和金屬的聲音迴盪在大街小巷,路過街道,還能聽到各種的勞動號子。
這裡的工廠沒有地球工業的那種污染,他們使用的是阿斯加德的神族科技,是純天然無公害的。
說白了,就是從世界樹上汲取能源,用這些能源來驅動機器,算是某種太陽能吧?
蘇明大概參觀了一會首都,隨後就輕車熟路地來到古爾薇格的宮殿,門前衛隊們也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相反還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華納海姆的鉅變都是由這個人類帶來的。
情況當然是變好了,不光以往低人一等的華納神族如今獲得了與阿薩神族平等的地位,國家獲取了獨立,平時的生活也被大大改善。
食物不再匱乏,各式各樣的美食做法也從米德加德傳入這裡,以往的奢侈品,比如好酒或者好衣服,現在普通人也能買得起米德加德的貨物。
以往那些平房和木屋,如今也換成了漂亮的獨棟別墅,是由米德加德帶來了鋼筋混凝土的工法,再也不用擔心冬天太冷,因爲大多數華納海姆的城市已經實現了集中供暖。
而且聽說華納海姆自產的飛舟很快就要上市了,人人都可以買上一艘,以後出門不用再騎馬了。
現在的華納海姆,如果問他們最受歡迎的外國人是誰,那必然不是奧丁,而是喪鐘。
蘇明在這裡受到了偶像般的待遇,就連他那黑黃兩色的盔甲配色都有人模仿,還有些追星族一樣的腦殘粉尾隨他,直到他進入女王宮殿才罷休。
被人追星,這種感覺太古怪了,蘇明一邊搓着自己的胳膊,一邊讓絞殺變了一身休閒裝,自己走向偏殿去找琴酒。
琴酒是華納神族與阿薩神族的混血,這就是她爲什麼既有不錯的體魄,又擁有強大的魔法天賦的緣由。
對於華納海姆和阿斯加德,琴酒都同樣熟悉,她母親當年就是獻給強大仙宮戰士的禮物,什麼幸福童年根本就談不上,父母死於戰場後,她就被奧丁拉去當了女武神。
不過現在她已經告別過去,再沒有女武神密斯緹,只有蘇明的琴酒。
蘇明從腰包裡摸了摸,不顧斗篷的抗議,拿出一塊大大的紫色寶石,準備當作禮物送給琴酒。
魔法寶石她是能用的,她擅長幻術,也是她‘迷霧’這個代號的由來。
可是還不等他穿過滿是陽光,被美麗的藤蔓植物點綴的走廊,就聽到偏殿中傳來海浪一樣的聲音。
“譁.....譁......”
蘇明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他還以爲自己走了這麼久琴酒很忙呢,結果現在倒好,居然在這搓麻將?
早知道之前和霍華德他們打麻將不讓她湊數了,越是玩得不好的人癮頭越大,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轉過白色石柱構成的廊角,看到花園中的涼亭正坐着四個人,除了穿着黑色長裙的琴酒外,還有戴着小王冠的古爾薇格,其他兩個人一個穿着紅斗篷,一個穿着綠斗篷。
那正是九界都知道的阿斯加德‘紅綠配’兄弟。
看到托爾鬍子拉碴的臉上貼滿了紙條,幾乎看不到皮膚,再看其他乾乾淨淨的三人笑得那麼高興,蘇明也笑了。
是啊,琴酒牌技不行,那找個更慘的一起玩不就好了?
川麻血戰到底就是這麼快樂,只不過恐怕托爾的智慧不太適合這種遊戲,他完全沒有快樂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