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見到我找去給你帶路的人了嗎?”
見到喪鐘走進辦公室,霍華德難得地正經了一下,詢問在外面發生的事情。
“唔,也算是吧,他們的血腥味幫我找到了羅慕路斯的位置,總體而言結果沒差。”蘇明拎着霍華德走向廁所,迎面走來兩個女特工。
看到二人的組合,她們愣了一下,然後捂着嘴憋笑跑掉了。
“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回來啊,今晚我請你們吃飯!讓你們知道的我的愛好!”霍華德被揪着領子,還向那兩女徒勞地伸出手去,像是想挽留她們的腳部。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還記得我們的協議吧,你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還在乎別人怎麼看麼?”蘇明又把霍華德帶回了女廁所,關上了門。
霍華德十分苦悶地雙手捂臉:“這完全是兩回事,即便我是個天才,能夠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反正你也沒什麼好名聲。”蘇明抱起了胳膊。
“這倒也是。”霍華德放下了手,他一點也不痛苦了:“這麼說來我找的那幾個人死了?”
“大概吧,全身骨骼都碎了,普通人應該會活活疼死。”蘇明看向洗手檯上霧濛濛的鏡子,原先畫了兩個小人的旁邊,不知道什麼人又多畫了兩個,在鏡子角落還畫上了一個八腳蟲子的圖案:“他們對你有價值?”
“日本人對我們能有什麼份量?”霍華德無所謂地擺擺手,他同樣看着鏡子上的小人,若有所思:“只不過是幾個有點家族勢力,希望能夠拿到斯塔克工業產品銷售權的傻子罷了,你的事情做完了?”
“現在就等你關於國內間諜的報告,以及佐拉的實驗結果了,我給小鬍子準備了美女,這個美女不吃到他的靈魂是不會罷休的,我現在可以準備休假了。”
蘇明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很好,SSR內部潛伏的蛛網姑娘們已經接到了指令,她們會跟進佐拉那邊的線索。
要不然普通的女特工,在走廊遇見喪鐘這樣的惡魔抓着霍華德,怎麼可能只是偷笑而不上來詢問呢?
答案當然是自己人。
在富士山意外看到了琴酒和娜塔莎,她們接下來應該會到距離日本最近的己方基地去,那麼就是夏威夷了。那裡是蘇明在漫威世界比較重要的一個據點,不光有着蛛網總部,度假的私人海灘,而且還有上百畝的菠蘿田。
“國內的事情比較複雜,最好還是讓SSR和軍方來處理......我打了幾個電話,查了查之前浮士德的交際,得到的答案是可能和副總統有關,還有國會裡的一些人,甚至ICON裡很多人也出了問題。”
霍華德皺起了眉頭,他雖然看似輕浮,但實際上腦子總是很清醒。
ICON俗稱‘回形針計劃執行委員會’,就是這項計劃在戰後將許多nazi科學家引入美國,希望他們的才智能夠爲美國所用。可是當ICON也被九頭蛇滲透之後,這項計劃究竟執行成什麼樣,那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現在這麼一比較,當初因爲被俘而直接加入SSR的佐拉,如今在霍華德看來都乾淨極了。
然而即便猜到ICON出了問題,霍華德也沒辦法說出來,要不然如今遭受了全面襲擊的美國,肯定會對所有回形針計劃帶來的科學家進行徹底清洗,這樣會牽連很多無辜者。
霍華德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身爲科學家,他需要爲未來負責。殺一個科學家容易,但是死者可能對未來的貢獻,那麼就再也看不到了。
最好還是有點耐心,慢慢甄別。
“唔,看來發動襲擊的物資來源還是美國人自己,元首這一手玩得不錯。”蘇明笑着點評了兩句:“那就這樣吧,你腦子裡倒也不全是女人。”
霍華德整理着衣領:“那是,我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話說你什麼時候支付報酬啊?”
“啊?雖然我們現在就可以放假了,但是你這麼心急的嗎?”蘇明故意逗他。
“廢話,我付出了勞動和人脈,手下人還死了幾個,我當然需要報酬了。”霍華德的小鬍子耷拉了下去,臉拉得跟馬一樣,難道喪鐘要賴賬?
“你不是說那幾個日本人對你不算什麼嗎?怎麼現在突然變成你手下?”蘇明勾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往門外走去。
霍華德擺正臉色,一臉良心企業家的樣子:“我剛纔想了想,人家畢竟還是因爲替我辦事死掉的,怎麼說也是條生命,我決定追授他們斯塔克工業榮譽編外職工這個稱號,給他們的家人每家200美元的撫卹金。”
“哇,你還真大方。”蘇明語帶揶揄地說。
霍華德一撇嘴,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是,200美元都夠在日本買一輛威爾遜企業的自行車了,咱們誰也別說誰,就準你剪戰敗國羊毛嗎?”
蘇明聳聳肩,誰叫現在日本覺得美國貨什麼都好,就算戰敗了還是有土豪追求‘國際名牌’的,此時在日本漲價不是正常操作嗎?產品的定價要體現出不同層次,就算只是烤漆不一樣,價錢也有大不同,才能從各層面上佔領市場。
10美元和200美元的自行車有什麼不同?那得讓消費者自己品味啊。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行了吧,我之前已經讓人確定了她的位置,瞧你急的。”
“嘿嘿,那你看我現在怎麼樣?”霍華德從喪鐘胳膊下面鑽出來,脫掉身上的白大褂隨手丟到走廊裡,整理着裡面的西裝,還把領帶往上緊了緊。
“嗯......猥瑣,十分猥瑣。”蘇明歪着頭想了想,面對滿臉盪漾着春光的霍華德,他只能想到這個詞。
霍華德翻了個白眼,肩膀耷拉了下來:“夥計,我知道你嫉妒我的英俊容貌,還有我這萬人迷的性格,但是我現在面臨着人生的巨大考驗,你倒是正經些啊!”
“好吧,你只要不笑不說話,倒還能過得去,就是頭髮有點亂。”蘇明嘆了口氣,安慰了他兩句。
霍華德朝掌心吐了一大口唾沫,抹了抹自己的頭髮:“現在呢?”
“噫!離我遠點!”蘇明咧了一下嘴,感覺好惡心,冬天這樣出去不會結冰嗎?
....................
“我怎麼感覺這是在往長島走?”
坐在車裡,霍華德感覺這路是越來越熟悉。
帶着霍華德離開裡海營就在飛行,不過倒了紐約郊外沒人的地方,蘇明也撤掉了裝甲,變回了風衣西裝的模樣。
昨天晚上紐約城裡發生了暴亂,所以有很多人試圖逃離那裡,只不過天黑路滑,開車總是會出問題。
蘇明此時就在郊區路邊撿了輛汽車,勉強修了修,就這樣帶着霍華德上路了。
穿過兵荒馬亂的紐約城區,經過曼哈頓大橋,大軍團廣場,到處都能看到戰爭後的景象,有些警察冒險上街維持秩序,而路邊商店裡殘留傾倒的電視機則在輪流播放着新聞和官員們的看法。
在過了皇后區東面的新海德公園之後,路面情況和周圍的建築物損傷就越來越小,直到漸漸地看不到了,一切都如同以往。
鄉村般的風景漸漸出現在車窗兩邊,而白雪皚皚的農田顯得是那麼幹淨。
“確實是長島方向,只不過更具體一些,我們的目的地是南安普頓。”開車的蘇明輕鬆地回答了霍華德的問題,他倒是好久沒有開車了,這種慢悠悠的感覺也不錯。
“南安普頓,東漢普頓,蒙托克......”霍華德扳着指頭回憶地圖,突然扭過頭來:“你的學院就在蒙托克,這不就和你的老巢只隔一個鎮嗎?你該不會隨便找個人糊弄我吧?”
蘇明挑起一側眉毛,沒好氣地把霍華德推開:“你覺得我得有多無聊纔來糊弄你?愛信不信,你要是信不過那就自己去好萊塢找真愛吧。”
“不,沒有不信的意思,我只是,有點緊張。”霍華德搓了搓手,繼續捋自己的頭髮。
“放心,她人很好的,不需要緊張。”蘇明淡然地回答,把油門往下踩了踩,車子從路面上的一溜小坑駛過,霍華德的髮型和車頂棚又是一連串的接觸。
髮型又亂了,於是霍華德無奈地繼續用口水修補,蘇明暗中憋笑。
車子又行駛了半個小時,終於在積雪的路面上停在了一處莊園門前,蘇明將破車熄火,就此丟棄:“好了,就是這裡。”
“整條維安德斯路上就這一家,老城湖在她家後院裡,房子像是鄉村版的盧浮宮,你沒說過她是個超級富婆。”霍華德這種戰爭暴發戶,站在人家一看就很有底蘊的莊園門前,倒是更緊張了。
“哦?我沒說過嗎?大概是我以爲你這樣的天才不在乎錢吧。”蘇明從懷裡摸出一根菸來,悠哉地點燃,靠在人家家的大門上:“她叫瑪利亞·柯林斯·卡波納(Maria Collins Carbonell),關於這個姓氏瞭解嗎?”
“你以爲我是誰?天才好嗎?雖然我是物理學家,但是我外語意外地不錯,如果是卡伯納,那麼就是法國人,如果是卡波納,那就是西班牙裔。”
霍華德不服氣的勁上來,昂着頭說出答案,臉上帶着得瑟的笑容。
“嗯,算是對了一半,她家從1866年開始做橄欖油生意,是在世界範圍都數得上的,在西班牙內戰時期這一家族的分支來到美國,雖然不想讓你太受打擊,但是她真的比你有錢多了。”
霍華德一抹滿是白霜的頭髮,從鼻子裡發出哼哼聲:“開玩笑,我的未來纔是無價的,走,現在就進去,讓她拜倒在我驚人的魅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