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最後,不管是霍華德還是漢克,兩人說起理論來是一套一套的,但也就是嘴強王者。
真的要幹活做實事,還是得看人家佐拉博士的。
佐拉拿着那個小球,給自己腦門套上一副懷錶工匠經常戴的多層眼鏡,就拿着一大堆的工具開始幹活了。
既然喪鐘說這個是上傳數據的道具,那麼不管是通過無線電波還是其他手段,總能在裡面找到疑似發信器的部件,再通過三角定位追蹤自己發射出的測試波段,應該就能找到目標地點了。
至於這個小球打開後究竟裡面哪個是發信器,哪些是轉換數據的部件,只要一一實驗一遍就知道了。
在生死的威脅下,佐拉一如既往地爆發出了極大熱情,兩條胳膊動起來都快有殘影了,和他那矮小的身軀和大頭放在一起,十分可笑。
他也許只聽到了福瑞的威脅,找不到元首,自己就會成爲出氣筒或者替罪羊,他還不想死。
就這樣霍華德還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喝咖啡,時不時非要挑剔一下佐拉的工作,嫌他用電切割的姿勢不夠瀟灑,或者是有汗流到眼睛裡不衛生。
“行了,你這是閒得沒事幹是吧?跟我來,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見到霍華德那得瑟樣子,如同使用奴隸一樣給佐拉挑刺,蘇明無奈地拎住他的後脖領子,像是提貓一樣把霍華德抓了出去。
弗瑞不敢說什麼,只能遞給霍華德一個同情的眼神,看着喪鐘帶人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說吧,找我什麼事,還非要到女廁所裡才能說?”霍華德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待着,喪鐘行事無底線因爲他是蒙面人,自己可不是,要是被人看到自己從女廁所裡出來,那就等着被人傳閒話吧。
爲什麼喪鐘選廁所這種地方?那是因爲弗瑞回來了,現在SSR羣龍無首,他作爲咆哮突擊隊的領導,在這種情況下是具有決策權的。
而事實也證明,在進入戰時狀態的時候,弗瑞有咆哮突擊隊撐腰,槍桿子中除了史蒂夫之外他最大。
而且蘇明懷疑二代美隊是他控制的,他雖然之前人被外放,但實際上勢力是增長了。
現在已知SSR內部爆出了一大堆叛徒,弗瑞必然會預防有更多的間諜趁亂鬧事,那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先把內部的戒備級別提起來。
竊聽器,監控探頭這些東西必然已經上線,想要在SSR基地內部說話,能找的安全地點只有廁所了。相比起來,女廁所又比男廁所安全一些,因爲弗瑞畢竟是個黑人,在這個年代,他要是授意在白人女性們使用的洗手間裡安裝竊聽或者監視設備,那問題就大了。
弗瑞想要當局長,當老大,他身上就不能出這種醜聞。
心中有所求,那麼就是弱點和漏洞,現在的他還嫩了點。
“有幾個問題,我想讓你出面去查,浮士德並沒有調動國民警衛隊,是小鬍子通過某種途徑乾的,那麼這些軍隊是被誰調動的?又是在哪裡戴上了加料的防毒面具?這是第一個問題。”絞殺檢查這裡確定保密之後,蘇明豎起一根手指,在洗手檯的鏡子上畫了個小人,旁邊打上問號。
霍華德抱着胸,活動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軍方或者國會裡的人麼?還有九頭蛇的間諜啊?我好累,你不是和軍方關係好麼,你去查吧。”
蘇明敲敲自己的面具:“斯萊德和軍方關係好,不是喪鐘,這件事我的商人身份根本沒有牽扯進來,你讓我突然去追查這件事的內情,不就是露餡麼。”
霍華德嘆了口氣,不斷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但是嘴裡還在吐槽:“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如果我是什麼超能力者或者強到沒邊的人,我肯定要開記者招待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多強多偉大。”
面具後的蘇明翻了個白眼,說實話,看來喜歡膨脹是斯塔克家的遺傳病了。
霍華德的親兒子是阿諾,因爲一些原因只能算是活死人,即便是躺在牀上幾十年還是十分膨脹。託尼是被收養來的,但是繼承了家業和一切之後更是膨脹到沒邊。
話說託尼如果性格比較像MCU的妮妮那麼倒還好,如果變得像漫畫中的白罐,那就是個麻煩,看來以後霍華德對孩子的教育問題,蘇明也得插一手。
要不要想辦法編個套,讓他把養子送到忠嗣學院接受教育呢......?
“第二件事。”蘇明想着有的沒的,正事也沒拉下:“日本那邊你應該也有關係,我會讓人在暗中查找,你同時從官方那邊幫我找一個叫做羅慕路斯的人,我想和他聊聊。”
“什麼人這麼慘?居然被你盯上。”霍華德有些幸災樂禍,光是自己受苦可不行,越多人被喪鐘折磨,他的壓力就越小,美滋滋。
“一個歐米伽級變種人,古羅馬開國皇帝,能力是無限自愈,我想要和他談個條件。”蘇明淡淡地說道,又在鏡子上畫了個小人:“我知道他想要玩什麼,想要讓我別搗亂,前提就是他別給我搗亂,要不然他的玩具就要壞掉了。”
“唔,總感覺這話題有些黑暗,他的玩具怎麼聽起來像是個人?”霍華德摸摸自己的小鬍子,錯覺嗎?喪鐘不會拿自己的朋友去做交易吧?
“不是,只是一隻狼獾罷了。”蘇明面無表情,語氣平淡。
“多大的人了,還古羅馬皇帝呢,居然還玩小寵物......”霍華德不屑地撇撇嘴,算是答應下來,不過他眼珠一轉,伸出一隻爪子勾了勾:“這些忙我都可以幫,但是我的好處呢?你總得給我些辦事費吧?”
蘇明笑了,霍華德既是聰明的科學家,也是精明的商人,他就喜歡這樣的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喪鐘,那麼以你的社會地位,大概也能打聽到一些魔法界的事情,我手底下剛好有很多法師,預言恰好是魔法中的一種,我知道你未來的妻子在哪裡,怎麼樣?這個條件如何?”
“成交!”霍華德一把拉住蘇明的手,把自己的手塞了進去,彷彿害怕喪鐘反悔一樣。
“行了,你去打電話,我在等你們出結論的時間去南美洲一趟,有個女人也需要談談。”蘇明向門外走去,畢竟自己在地獄火俱樂部面前出現了,那麼以防萬一,還是得見見以後的地獄火老闆。
霍華德耳朵動了動,追了上來:“等等,你要去見女人?她漂亮嗎?是不是也和你一樣有超能力?”
“算是吧,她既黑暗又神秘,從古至今都有很多人把她當作女神崇拜,有着雪白的肌膚和一頭黑色綢緞般的長髮,雙眼就像是漆黑的深淵......”看着霍華德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神往,蘇明話風一轉:“但她是個吸血鬼,是個魅魔老巫婆,最擅長嘴對嘴把人的靈魂吃掉,她不是你未來的妻子。”
其實塞勒涅吸取靈魂根本用不着那種手段,現在的她只要一個接觸類的魔法,就能讓人靈魂出竅。
霍華德臉色一僵,他還以爲喪鐘去南美是要給他找老婆呢:“那算了,我打電話去了,你玩得開心點。”
說完,他一溜煙滴跑掉了。
只有神經病纔會去找塞勒涅玩,蘇明是要去辦正事談條件的,通過出賣地獄火俱樂部未來的情報,讓塞勒涅在這次事件中幫點小忙。
隨着蘇明插手的方面越多,40K世界的走向改變越大,此時從漫畫中得來的情報正在快速失去價值,不如趁還值錢的時候拿出來和人交換好處。
沒有多說什麼,蘇明自顧自地走出基地,就當其他人不存在一樣,隨後快速趕回紐約,通過至聖所返回卡瑪泰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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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度?莫度?死哪去了?”
回到會客室,他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就開始叫莫度的名字。
然而和以往不同,莫度沒有出現,叫了半天之後,出現的反而是哈米爾。
“莫度不在。”
他簡練地說明了情況,自從喪鐘對大法師們沒有強制要求駐守卡瑪泰姬之後,很多人都可以自由去世界各地遊歷。
畢竟光是在這一畝三分地裡練習,能成爲什麼高手?魔法和武藝一樣,都是需要實戰的。
“他去哪了?”蘇明本來還想讓莫度去買點心的,聽說他不在,難免有些遺憾。
“費城。”哈米爾眯着眼說道,反正從那次的費城之旅回來後,莫度整個人都變了,他現在就喜歡別人虐待他。
聽到費城,蘇明也猜到怎麼回事了,這莫度倒是成了‘永生之血’的會員啊?也不知道撒旦娜有沒有給他會員卡。
不過喜歡穿黑色拘束帶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至少他不會去投靠多瑪姆了不是麼?
“咳,那算了,你幫我查一下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的消息以及魔法波動,那裡有一個勢力挺大的拜火教集團。”蘇明乾咳一聲,把任務交給了哈米爾。
摩納克撂挑子不幹,那麼維持卡瑪泰姬的重任只能讓哈米爾來做了。
“遵命。”守護者點頭,就打算就此離去。
拜火教是流行在古波斯的一種宗教,如今卻在南美洲發展,這肯定是有什麼問題的,他只要聯繫一些當地親近卡瑪泰姬的巫士,應該就能找到線索。
“等等,這個給你。”蘇明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丟給他,法師通過魔法讓那個東西飄在空中,沒有弄髒衣服。
哈米爾盯着那東西看了看,冰山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疑惑:“巫毒猴子?”
“叛徒吉博,跟我動手被施法代價反噬了,找個罐子泡起來當教材,讓他死後也能永遠爲卡瑪泰姬的事業出力。”蘇明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房間中充斥着茶葉的香氣。
吸溜.......啊......這種清靜無爲的心態......
哈米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用魔法託着抽成一團的屍體離開:“遵從您的命令,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