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祿充滿嘲諷意味的話,讓林奈博士頗爲無奈,但是,爲了自己學生的安全,他又不得不挺身而出。
他再一次鄭重的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研究員通常都只跟在自己的實習導師身邊,而在實驗室之間,如果不是有技術上的交流,一般不會互相接觸,所以互相之間不認是很正常的。要知道,就算是研究所裡的教授都沒多少人能夠認全的。”
他的語氣非常的誠懇,滿心期待胡祿能夠相信他。而這時,作爲院長的傑森·伍德也站出來說道:“是的,爲了防止研究成果泄漏,不是自己是實驗室是不允許隨便出入的,除非需要技術支援的時候。”
“據我所知,你所說的帕米拉·莉蓮·艾斯利應該是跟着我進行研究工作的實習生,她向我請了幾天假,這都過去半個月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傑森·伍德開口順着林奈博士的話往下說,一個請假的理由瞬間就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反而將自己推上了道德的至高點,沒有一個老闆會容忍一個無緣無故曠工的員工。
“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裡,請轉告她,再不回來工作,就不用回來了!”或許是剛剛的一巴掌還不足夠讓他長記性,傑森·伍德的語氣又變得頤指氣使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傑森·伍德的狡辯,讓胡祿不禁放聲大笑,活了兩輩子,總算是親眼見證了什麼叫做僞君子了。
“本座又讓你開口嗎?這麼着急推卸責任,心裡有鬼啊!”
“笑話,誰不知道我傑森·伍德爲人正直無私,向來身正不怕影子斜。”傑森·伍德一臉正氣的反駁道。
胡祿輕蔑的一笑,道:“你說帕米拉請假了,請假條呢?”
“艾斯利小姐是個很不錯的實習生,她家中有急事,所以我直接批准的,我身爲院長,批准一個職員的假期,並不一定需要書面申請。”
傑森·伍德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真不愧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
“帕米拉家裡有事,我怎麼不知道,我記得她是個孤兒吧!”
傑森·伍德聞言,也是一陣語塞,這只是他隨口瞎編的一個理由,只是爲了應付胡祿而已,又怎會想到還有這樣的漏洞。
“啊哈哈,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呢?”好在傑森·伍德還是有些急智的,迅速的補上了自己話中的漏洞。
“我只不過是想知道,帕米拉的去向,爲什麼你這麼着急着要和她撇清關係,難道,你和帕米拉的失蹤有關?”
傑森·伍德的辯解並沒有讓胡祿解除對研究所的懷疑,反而讓他更加堅信,研究所裡的某些人一定和帕米拉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
“這,這怎麼可能,我身爲研究院的院長,怎麼會和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扯上關係。”胡祿的話似乎讓傑森·伍德非常生氣,但是,在胡祿的眼中,怎麼看都像是惱羞成怒。
好吧,事實上在現在的胡祿眼中,除了他自己,就沒有一個好人了。不過他也沒有意識到,他這麼隨便一抓,還真就找到了幕後黑手。
對傑森·伍德產生了懷疑後,胡祿直勾勾的盯着他,一雙千里眼把他從外到內看了個遍。只不過,暫時沒有任何的發現。
胡祿懶得理會這個強行解釋的老男人,看着其他的人緩緩的說道:“本座的耐心有限,誰先提供我需要的線索,誰就可以安全的離開,不能給我提供線索的,就乖乖在這裡待着吧!”
胡祿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經過這麼久的等待,哥譚警局的警察們終於姍姍來遲。
警笛聲迅速的逼近,不多時,伴隨着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十幾輛警車停在了外面。車門打開,一隊隊警察從車上下來,端着槍在外面擺好了陣形。
然後,就看見一個大概五十來歲的白人男子拿着擴音器從人羣后走到最前,開始喊話。胡祿看了一眼這個喊話的白人警官,是個老熟人,經常看見他和蝙蝠俠在一起。
哥譚市警察局副局長的詹姆斯·戈登,也有稱呼他作吉姆·戈登的。負責哥譚警察局的行動隊,就是那種有危險他上,有鍋他來背,有功勞就歸別人領的職位。
“看在你們局長的份上,給你們個忠告不想死就別靠近。”對於戈登,胡祿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他出言勸告他不要自尋死路,當然,聽不聽勸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朝外面喊了一聲後,胡祿直接無視了外面的警察,反正他們也進不來,擅自闖入,只會變成塵埃,這也是他爲什麼要畫地爲牢的原因,除了防止裡面的人逃走,也能防止外面的干擾。
在場的人依舊是一片沉默,似乎都不想成爲那個出頭鳥,胡祿也不着急了,當他們漸漸失去希望的時候自然會抓住救命稻草,而這跟稻草,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場的人漸漸的焦急了起來,研究所的大門敞開着,他們也能看見外面的場景,外面的警察一次次的嘗試進入研究所,但是一次次的無功而返,這讓他們心中燃起的希望一次次的破滅,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受夠了,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你能不能放我走?”
漫長的等待過後,胡祿的耐心也所剩不多,就在這時,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對胡祿說道。
有了第一個人出現,胡祿當然不會阻止,欣然同意道:“當然,本座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你能給出有用的線索,自然可以離去。首先,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你應該看到了,我是這裡的保安,我叫威廉·安東尼,如你所見,是這裡的一個保安。”這個率先站出來的年輕人居然是一個保安,這倒讓胡祿有些意外,他還以爲研究所裡的保安都躺在地上了。
不過胡祿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你能告訴我什麼?”
威廉吞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道:“你是的帕米拉,是不是來了大概半年左右的那個原本長得很醜的實習生?”
“是!不過,這個和你告訴我的事情有關嗎?”胡祿承認道,他說的是事實,胡祿沒必要去掩飾這個。
“有點,我就是想確認一下,畢竟我並不是很清楚這裡每個人的名字。不過對於帕米拉小姐我的印象很深刻,因爲她來了沒多久,就好像去整過容,變得非常的漂亮,這讓我們平時有了很多話題。”
也許是爲了抱住小命,威廉十分耿直的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就連他們平時怎麼在背後談論別人都說的一清二楚。
“我記得,我最後一次見到艾斯利小姐,是半個月前的下午,那會正好下班,艾斯利小姐似乎很匆忙的跑了出去,不過沒多久她又跑回來了,聽她說好像是忘了拿什麼東西。”
“然後呢?她又去了哪裡?”半個月前,正好是帕米拉失蹤的那天,胡祿連忙追問道。
“然後我就不知道了,我到了換班的時間,交完班就走了。”威廉說着,語氣有些顫抖,從他體內冒出的情絲可以看出,他在害怕。
“心跳沒有加速,也沒有多餘的掩飾動作,一切正常,沒有說謊!”胡祿通過千里眼和順風耳仔細觀察着威廉,結合穿越前學到心理學理論,驗證了威廉並沒有在編造謊言。
得到這個結論,胡祿便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道:“很好,謝謝你的合作,你可以離開了!”
“我真的可以走了嗎?”戰戰兢兢的等待了一會,當聽到胡祿的決定後,威廉簡直快要蹦起來了,驚喜的叫道。
胡祿沒有離他,而是繼續問道:“還有誰能夠給我提供線索的?”
見胡祿不理他,威廉連忙向外面跑去,當他跨過胡祿畫下的火圈時,並沒有任何的異狀出現,他活着離開了。
威廉的離去頓時刺激了在場的人,一改最初的沉默,一個個踊躍發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