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突然闖入辦公室的神秘人,喬治局長展現出了優良的大將之風,看着奇裝異服、臉戴面具的張鐵,喬治甚至連屁股都懶得動。
“你是誰?”喬治一雙虎眼炯炯有神,上位者的氣勢頓時散發了出來:“入侵紐約警局可是重罪!”
瞅着如同臥虎一般的喬治,張鐵不由的爲彼得點了一炷香,有這種強硬的德州老岳父,他結婚後的日子難過嘍。
“晚上好啊喬治局長,你可以叫我武道家。”雙手攤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張鐵輕快的說道:“我沒有任何的惡意,相信我,我是來向你舉報兩個黑惡幫派的。”
喬治不屑的道:“超級英雄也會拉低身份跟警方合作?”
“當然!”張鐵義正言辭的道:“向警方檢舉罪犯是每個市民應盡的義務,我可是一位良好市民。”
當張鐵自認是超級英雄的瞬間,喬治的心裡便升騰起了強烈的厭惡感。作爲一個從警三十年的老警察,喬治十分討厭所謂的超級英雄。
帶着面具用暴力打擊罪犯,將自己凌駕於法律之上,毫無公德心根本不會顧及周邊民衆的安全。
在喬治的心裡,這些所謂的超級英雄同樣是威脅社會安全的不穩定因素。
喬治面無表情的道:“那這位良好市民先生,請問你要檢舉什麼呢?”
張鐵伸手去胸口掏資料,而這個舉動拉斷了喬治緊繃的神經。在一個美利堅警察面前永遠不要未經允許擅自掏東西,因爲他真的會開槍!
“把手舉起來!”
危急關頭(自認爲),喬治從座椅上挺身而起,右手拔槍出套,擡臂之時開保險、扣擊錘一氣呵成。
兩秒鐘不到,喬治將槍口對準了張鐵的腦袋。
此時的張鐵有點兒懵逼,在喬治掏槍之後,他腦子裡想的是:爺們,剛纔咱們不是聊挺好的嗎?
張鐵的右手本能的往外抽動,下一秒,喬治開槍了。
“砰!”
要不是已經達到了人類的巔峰水準,張鐵肯定要挨槍子。
躲開子彈的張鐵被喬治的舉動驚的目瞪口呆,丫的也太‘德州’了吧?
見勢不妙果斷開溜,張鐵將資料丟在地上,往窗口一躥整個人消失在了夜幕裡。
一聲槍響瞬間驚動了整個警局,荷槍實彈的警員玩命的衝進了局長辦公室。
“慌什麼?!”
喬治如雄獅一般的鎮住了手下的警員,他瞄了一眼地上的資料,心思一轉作出了決定。
“放輕鬆,剛纔我的槍走火了。”
局長大人鎮定、輕鬆的表現化解了手下人的緊張。
安撫手下、解除警報,半個鐘頭後,回到辦公室的喬治打開了那份資料。
整整兩個小時,喬治的目光就沒有從資料上離開過,上面所紀錄的情報讓他大爲光火。
手合會入侵紐約與山河會開戰,如此肆無忌憚的動作竟然沒有被警局探員注意到,民衆說的沒錯,他們就是酒囊飯袋!
該怎麼做呢?喬治手指揉着鼻樑不斷的思考着,是重拳出擊還是徐徐圖謀?
“啪啪啪!”
一陣敲窗聲打斷了喬治的思考,扭頭一看,面具人又回來了。
張鐵攀在窗口,高舉着手裡的塑料袋,大聲喊道:“局長先生,要吃宵夜嗎?”
這一次喬治沒有用子彈來迎接張鐵。
打開窗戶放張鐵進來,喬治道:“你竟然敢回來?”
“我是真心要和你合作的。”張鐵不着痕跡的恭維道:“我想身爲一個公正、嚴明的警察局長,你一定不會放過任何的罪犯。”
久經風雨、經驗豐富的喬治瞬間便聽出了張鐵的言外之意,他皺着眉頭道:“除了我之外,你不相信其他的警員?”
張鐵實話實說:“幾天前,我將這份資料寄給了反黑組。”
“沒有任何人向我彙報這件事。”喬治的面色極爲難看:“該死的,有內鬼!”
張鐵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隨便坐。”喬治撇了撇嘴角:“有牛肉三文治嗎?”
嘿,這爺們和彼得一樣的口味。
喬治咬了一口三文治,香嫩的牛肉粒在舌尖炸裂讓他流露出一絲享受的神色,他問:“你有什麼計劃?”
“我和手合會有仇,他們非常、非常的想殺死我,所以我準備引蛇出洞、中心開花。”
“手合會的敵對幫派,山河會龍頭司徒靜和我達成了合作,這些情報都是山河會提供的,而在山河會中有着手合會的內鬼。明天晚上,我會去偵查手合會在郊區的藏身點,司徒靜身邊的內鬼會把這個消息泄露出處。”
“爲了幹掉我,手合會一定會重兵埋伏,到時候...”
喬治接着話頭說道:“警方出手將手合會一網打盡。”
“不不不...”張鐵陰險的說道:“我會聯合山河會一起向手合會發動突襲,警方要做的是把這兩個幫派全部端掉。”
“一起?”喬治一愣:“山河會不是你的盟友嗎?”
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張鐵冷冷地說道:“我可不會把黑幫當做盟友,都是爲非作歹的壞蛋,消滅他們纔是最正確的辦法。”
經過和喬治的一番商討,倆人確定了初步的行動計劃。
第二天,張鐵給司徒靜打了一個電話。
“內鬼查的怎麼樣了?王寬那老頭沒問題吧?”
司徒靜回答道:“師爺確實了出問題,至於王叔,相信我,他是永遠不會叛變的。”
“很好。”張鐵道:“今天晚上2點,我會去郊區的廢棄化工廠偵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司徒靜道:“我會讓內鬼把消息傳出去的。”
突然,張鐵問了一句:“想不想報仇?”
電話另一邊的司徒靜眼睛一亮,但是她卻用疑惑的語氣問道:“什麼意思?”
張鐵開門見山的道:“召集你的人手,在我和手合會打起來之後發動突襲,出其不意絕對能把手合會打的屁滾尿流。”
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時間,司徒靜答應了:“這正是我想說的,我會召集所有的人手。不過我擔心力量有些不夠。”
“不用擔心。”張鐵道:“我召集了幾個朋友,他們會幫忙的。”
“朋友?”
張鐵哈哈大笑:“敢和手合會硬槓,我可不是一個人。”
“那太好了。”司徒靜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語氣卻非常的歡快:“祝我們得償所願、行動成功。”
結束通話後,司徒靜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她向着等候多時的王寬說道:“把面具人的消息告訴你的那個叛徒師爺。”
“我知道了。”王寬道:“我會召集衷心可靠的兄弟,今晚手合會一定會付出代價。”
“我們的人全都不許動!”司徒靜語出驚人的道:“去通知玄武堂和朱雀堂的堂主,問問他們還想不想當龍頭。”
王寬悚然一驚:“大小姐,你這是?”
“我不想當龍頭,我只是想爲父親報仇並保住山河會。”司徒靜略顯瘋狂的道:“告訴那兩個堂主,誰能幹掉手合會,龍頭杖給他,山河會給他,所有的金錢和權利都給他,甚至我都可以嫁給他!”
“我不同意!”王寬言辭激烈的道:“大小姐,這樣的犧牲實在是太大了!”
“這是我們僅有的報仇的機會!”司徒靜眼含淚珠的看着王寬,秀臉上滿是悽苦和決然:“王叔,幫幫我。”
王寬的臉色猙獰難看,幾番掙扎之後,他道:“那兩個混蛋會不會通風報信?”
司徒靜道:“給日本人當狗,還是自己當老大,我想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