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創世之光把黑死帝揍的不得不沉眠之後,也因爲太過虛弱而退化成了存在之靈,緊跟着也陷入長眠。
只剩下七大燈獸。
然後這七個傢伙也不安分,先動手的是貪婪欲蟒,這隻大蟒蛇看中了元氣大傷的改宗蛸,想要把改宗蛸一口吞掉。
離子鯊因爲改宗蛸的截肢爲它修補身體而得以活命,它受改宗蛸的恩情最重,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於是跟欲蟒打了起來。
離子鯊的暴躁老哥血屠牛,儘管傷勢都沒恢復,但小弟有難義不容辭,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幫離子鯊暴打欲蟒。
帶頭大哥耀世凰撲閃着翅膀,拼命在一邊勸架,高呼着別打了別打了,但屁的實際舉動都沒做,看熱鬧看的比誰都高興。
而改宗蛸這時候因爲把過多的觸手伸入黑暗救援其他燈獸,導致自己被黑暗侵襲,大量觸手壞死不得不截肢,且意志錯亂,精神受創,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智慧變得低齡化,只能一臉懵逼地看着幾個同伴打成一團而茫然無措。
而掠奪者則對戰況完全不感興趣,它一門心思撲在改宗蛸身上,圍着改宗蛸飛來飛去,它渴望得到“愛”——這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而是一種有着更加寬泛意義的感情。
至於視差怪,看其他燈獸打起來了,直接被嚇跑了。
之後,就是初燈禍戎與主宇宙小藍人們接觸,兩方共享了情感光譜,然後反物質宇宙誕生,機器獵人,綠燈軍團,塞尼斯托戰爭、光譜大戰……
七隻燈獸跟存在之靈之間的關係極爲密切,它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存在之靈的信息。而唐尼這種唯一神,對信息集極爲敏感,從七大燈獸上搜刮信息集不是什麼難事。
陣陣轟鳴聲傳來,隨着最後的改宗蛸被丟到塞博坦星上,七隻燈獸在漫長的歲月後終於再度匯聚。
溫情是小,報仇是大。
視差怪警惕且不安地看着離子鯊和其他燈獸,離子鯊面色不善地看着欲蟒,欲蟒一臉貪婪地看着懵懂的改宗蛸,改宗蛸無辜地看着掠奪者,可掠奪者只是激動地圍着它轉悠,血屠牛暴躁地擋在離子鯊身前,耀世凰在天上飛來飛去,一臉激動,不知道它在期待着什麼……
這七個傢伙的關係太複雜,太複雜了……
改宗蛸見氣氛不對,乾咳一聲,小聲說道:“憐憫讓我們匯聚在一起,憐憫讓我們……”
“你閉嘴!”
一羣燈獸怒吼着。
改宗蛸縮了縮腦袋,小聲說道:“是掠奪者教我的臺詞……”
掠奪者依然在圍着改宗蛸轉悠,含情脈脈。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實在讓人頭疼,這還僅僅是創世之光到來之後發生的事情,要是在把它們七個在黑暗中相互之間不斷仇殺並復活的賬算一算,就更加捋不清彼此間的恩怨情仇。
說實話,對於再度碰面的它們來說,唐尼抓它們來反而是小事了,最差的結果就是受點苦或者被殺死,對這七個傢伙來說無關痛癢,反正它們又死不了。
七個傢伙內部的矛盾與恩怨是一回事,主宇宙詭異而沉悶的氛圍纔是天大的事情。
這七隻燈獸當年能果斷抓住機會,成爲掙脫黑暗束縛的能量生物,沒有哪個是傻子——現在的改宗蛸除外——都能感受到那沉浸在世界邊緣的恐怖陰影。
更讓人窒息的是,那陰影似乎正在以讓人驚悚的速度蔓延過來,讓七隻燈獸煩躁不已,心中不安。
唐尼從天而降,冷漠地看着這七隻大傢伙。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殺了我們也沒用,大不了我們自殺!”視差怪尖叫着,身子蜷縮成一團。
唐尼面無表情地看了它一眼,“要是別的燈獸說出這種話我勉強信,你……算了吧。”
視差怪扭動身軀,似乎有些焦躁的樣子。
其他六隻燈獸也紛紛不安地看着唐尼,目光充滿了警惕。
唐尼遙遙對着他們,緩緩伸出了手,沉聲道:“你們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現在把它給我吧。”
……
正當唐尼對着七大燈獸下手的時候,主宇宙的其他地方,交戰越發的頻繁。
紅蜘蛛擔負着攪屎棍的重任,帶着拉弗利茲在宇宙中到處遊蕩,四處煽風點火。他和甘瑟、聖行者等人鬥了鬥,讓藍燈軍團徹底暴露,進一步刺激了情感光譜,就立刻抽身而去。
不久後,塞尼斯托率領黃燈軍團又襲擊了青燈部落紅蜘蛛又趁勢去攻擊星藍石,把紫燈軍團拉進戰場……
整個七燈軍團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彼此間的爭鬥,區別就是有的人是爲了仇恨和私心而血拼,有的人純粹是出於共同的目的而心有默契,隨便應付應付。
當最後的紫燈軍團都被紅蜘蛛這個攪屎棍拖下水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註定了。
光譜戰爭隨着紫燈的下場而空前激化,涵蓋着常見光的七種光譜能量的波段,以驚人的速度震盪着,這可怕的波動不斷擴散,最終從光譜上擴散到現實世界,從主宇宙擴散到整個多元宇宙。
巨大的壓抑感突然出現,宛如一塊重物壓在世人的心頭,可無論人們怎麼找,都找不到這股壓抑感的來源。
黑暗的雙目開始在死寂中緩緩睜開,七燈的混戰是黑暗甦醒的催化劑。
正在與其他守護者協同作戰的疤臉,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無表情地脫離了其他四個同伴,迅速飛離,無論其他四人怎麼呼喊,疤臉都沒有迴應。
宇宙的另一端,甘瑟臉色鐵青,快速吩咐聖行者:“立刻調集藍燈軍團,我會去聯繫其他人,共同應對這場危機!”
賽託冷着臉:“我就想看看,新神弄出這麼大亂子,他到底想怎麼收場!”
塞博坦星,唐尼忽然擡起頭,靜靜看着悄然間黯淡了些的太陽,沉默了一下,輕聲道:“開始了……”
至黑之夜,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