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暉無語地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兩人並不在乎他的意見,很快從車上拿來了桃木劍和符咒。
張信直接把符咒拿起來,狠狠地貼在了狼人的額頭上:“天地正法,急急如律令!”
狼人的表情直接凝固了。
雖然狼人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但他們還是明顯感受到了一種呆滯感。
趙暉愣了下:“好像真有點作用呢,會不會是裝的?”
蟬直接往狼人的臉上踢了一腳,雖然狼人的腦袋被踢得飛了起來,但他的表情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模樣。
“看來不是裝的。”
張信點點頭:“看來是定身符一類的東西,不錯,總算有一種靠譜的玩意兒了。”
趙暉冷笑道:“既然已經能靠近他,並且把符咒貼在他額頭上了,用其他手段不是更快嗎?”
張信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話多,來,借點血。”
趙暉連忙後退:“你,你幹嘛?”
“我看電視上的道士用桃木劍戳殭屍的時候,就是先用雞血抹一遍桃木劍……快點,別磨蹭,說不定一會兒他的援軍就來了……”
趙暉一想這兩人是爲了自己在冒險,心中的抗拒一下子就沒了,拿出小刀在身上劃了一個小口,鮮血流出來,染紅了桃木劍。
等桃木劍上都塗滿了血,他立即跳起來一劍戳向了狼人:“妖魔,受死吧。”
他舉起桃木劍,狠狠地戳在了狼人的肚子上,結果連皮都沒有戳破,反而是桃木劍斷了。
他搖搖頭:“桃木劍和符咒是一起買過來的,我懷疑這桃木劍需要真正的道士才能發生作用,看來下回真得買一個道士才行,就算買不到,也要租一個。”
趙暉嘆了一口氣,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老頭矯情,有錢就該花嘛,整天死守着這些錢做什麼?
現在他算是深切明白了自家老頭的心情,看着自己的錢被這麼浪費的時候,他簡直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很想把這兩個人大大卸八塊。
張信將狼人身上的符咒取下來,珍重地藏進了自己的褲兜裡。
地上的狼人恢復了自由,然後激動地哭了:“幾位大爺,你們行行好,直接一槍殺了我好不好?一刀殺了我也行,總之你們快殺了我吧,太……太可怕了……”
趙暉也有點看不過去了:“要不給他一個痛快?!”
張信看着地上,發現狼人身邊插着一個十字架,一把桃木劍,甚至還放着一個耶穌受難像。
身上又是聖水又是符咒的,看起來確實是有點嚇人。
“你別慌,之後最後一項了,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說着他從車上拿出了榨好的蒜汁,倒了一點在狼人齊拉爾的臉上。
齊拉爾發出了痛苦萬分的慘嚎聲,然後涕淚橫流,噴嚏連連。
“效果不是沒有,主要是對方的呼吸道受到了強烈刺激,於是開始打噴嚏什麼的,開戰的時候我們可以往自己的身上撒一點。”
蟬點點頭:“分析得有道理……接下來我們該試什麼手段?”
“我鄉用火燒一下他。”
話音剛落,就是嗚嗷一聲嘶吼。
衆人連忙提升戒備,接着地上的狼人忽然間發出了恐怖的嘶吼聲,他剩下的那隻手臂竟然變粗了至少一倍。
上面的指甲也忽然間變得非常的鋒利。
張信、蟬和趙暉連忙全神防備,沒想到這狼人揮出的爪子竟然不是揮向兩人,而是揮過了自己的喉嚨。
嚓地一聲,狼人喉嚨被撕碎,在鮮血噴濺中閉上了眼睛。
張信認真地觀察了這隻狼人的脈搏、瞳孔和氣息之後,輕聲地宣佈:“他臉上帶着笑容,應該是走得比較安詳吧……趙公子你怎麼看?”
“隨便你怎麼說吧。”
蟬道:“我覺得,這畢竟是狼人,不可用常理衡量,可能還沒死透呢,要不然咱把他們火化了吧。”
張信點點頭。
旁邊的趙暉終於受不了了。
“喂,你們兩個夠了啊,竟然還想用火燒,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不人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趙暉從車上拿出一把刀,將兩個狼人的腦袋砍下來,然後又把他們的腦袋剖成了四瓣。
場面相當的血腥。
張信驚呆了:“我的天哪,你怎麼那麼狠毒。”
“你特麼的好意思說我?我這比用火燒他們靠譜吧。”
“放屁,用火燒他們,那是火葬,充其量就是特殊一點的葬禮,你這個純屬鞭屍……”
趙暉無語地道:“行行行,什麼都是你有理,現在怎麼辦?他們確實是狼人,裡邊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如果你們覺得害怕,然後離開,我也理解。”
“來都來了,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先把車上那些沒用的東西搬下來扔掉,我們繼續朝前走吧。”
什麼十字架,什麼桃木劍,聖水,統統搬下來扔在地上。
趙暉的心都在滴血,特麼這全是我的錢哪。
房車繼續前進,開進了森林的更深處。
……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從路邊的山野中跑出來幾十個狼人。
“剛剛發出呼救聲的就是這裡了……你們看,就在那邊……我的天哪……”
這些狼人全部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發出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奇怪了,可能是異教徒。”
“我聽說過一個詞,叫行爲藝術,可能是哪裡來的神經病。”
現場的情況太詭異了,十字架到處亂扔着,滿地的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還有耶穌受難像。
一個年長的狼人趴在地上,細心地聞着:“我聞到了蒜汁的味道,還有血……這裡的味道太雜亂了……”
另外一個狼人走到的旁邊的公路上,在地上細心地觀察着:“有車輛走過的痕跡,是往城堡的方向去了,嗯,我聞到了三個人的氣息,其中有一個好像有點熟悉……好像是上次來那個……”
年長的狼人怒哼道:“你確定嗎?羅伯特。”
“是的,亨特先生。”
年長的狼人一躍而起,一下就越過了六米多的距離,竄入了山林之中。
“我們離開了,威廉勳爵那邊守衛就少了,我們抄近路追上去……走……”
一羣狼人羣情激奮,猶如狂風一般衝入了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