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隊看着此人,眼睛裡顯露出了殺氣:“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長足,老……前輩……”
美隊非常的不高興。
從資格上來講,他確實是一個老人,而且是二戰時期的老人了。
這樣的人現在已經算是老古董,真正存世的人已經很少了。
但從個人心理上來講,他其實就是個二十啷噹歲的小夥子罷了。
看誰不爽就一拳糊臉纔是他的正常操作。
所以他冷冷地看着長足道:“放下你手裡的盾牌,要不然我把你的屎都給你打出來。”
長足其實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正好處在叛逆期的末尾處,無論行爲還是語言,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厭。
面對美隊的威脅,他的反應是轉身就跑,跑的時候還不忘出言挑釁。
“那你來追我呀,死……胖子……”
美隊感受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特工基本上都沒有聲音了,顯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襲擊了,所以敵人不可能只有這個臭小子。
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就應該苟一下,然而這小子的話太難聽,他實在是難以忍受,更何況那盾牌幾乎就是他的命根子。
美隊拔足快速追擊而上,然而一開始追他才發現自己根本追不上對方,因爲對方的每一步都能跨出超級遠的距離。
因爲對方不僅是手可以變長,腳也可以。
所以他開始跑的時候直接站在原地,然後一隻腳快速變長,把他的上半身和另外一隻叫一起頂了起來,幾乎一秒鐘左右他的上半身已經來到了四十米外,而他的長腳還在原來的地方。
下一刻他的另外一隻腿落地,一樣開始變長,同時落在後面的那隻腳卻開始快速地收縮。
就這樣一長一短,一會兒長一會兒短的,長足的奔跑速度簡直就像是在瞬移,美隊直接就傻眼了。
這特麼的也太玄幻了!
唯一好消息是手足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的,這樣急速的變化似乎非常的損耗力氣,很快長足就氣喘吁吁了。
美隊心中一喜,心說自己雖然慢,但勝在持久呀。
當即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然而他好不容易要抓住長足的一隻腳,他的肩膀就是一沉,然後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整個人被踢得飛了出去。
美隊在地上翻滾了十多米,好不容易纔停住,站起來回過頭望去,卻看到了一個胖得已經沒人樣了的亞裔,穿着兜襠布,整個人叉開雙腳站着,在原地蹦蹦跳跳,像極了撿到松子的小松鼠。
當然這是美隊的判斷,如果是張信在這裡就會知道,這其實是一個泥轟的相撲選手,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靈活,一點都不穩重。
剛剛美隊就是被他一腳給踢飛的。
美隊想要站起來打人,然而他想要擡起右手,卻發現右手特別的沉。
想來不是脫力了及時骨折了。
他心中震驚不已,忍不住喊道:“你又是誰?”
“人家是靈巧的小松豬啦。
知道人家爲什麼要叫小松豬嗎?
因爲人家喜歡松鼠,松鼠那麼靈活,那麼可愛,可是你看人家,卻胖胖的,像一隻小豬豬那樣……更加的可愛。
所以人家才叫小松豬的啦。”
誰問你了?!
而且這傢伙長得像是一座山,說話的聲音卻柔媚得像秋葉原上女僕咖啡店裡的小可愛。
美隊心中的違和感簡直快要爆炸。
除此之外他心中也有了退意。
因爲長足偷了他的盾牌,小松豬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怎麼看這些人都不是臨時起意要襲擊他。
然而他心中剛剛升起退意,長足的腿就變長了,一下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不遠處,擡手就是一拳。
老實說這個長足發動拳擊的位置太不合理,美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差點被打了一拳。
好不容易防住了這一拳,小松豬已經敏捷地跑過來一腳踢向了他。
小松豬是當面踢過去的,按理說美隊應該能接住他的攻擊,然而實際情況是美隊已經做出了防禦的動作,卻依舊被一腳踢在了胸口,整個人慘叫着被踢飛了出去。
這其實不怪美隊,因爲無論誰遇到這樣一個小山一樣的男人,第一反應都是他的速度不快。
然而他的敏捷卻堪比松鼠。
即使已經意識到了他的不尋常,但真正對戰的時候美隊還是下意識地被迷惑了。
美隊艱難地爬起來,然而轉身就跑。
倒不是他慫,實在是這兩個人天克他,而且是有心算無心,覺得這仗沒法打了。
他在前面跑,另外兩個在後面追,三人很快就跑出了兩公里。
其實美隊心中驚訝於他們的料敵機先,其實他們何嘗不是驚訝於美隊的生命力呢。
一般的英雄要是挨小松豬兩腳,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美隊被一腳踢在了胸口,卻依舊跑得生龍活虎的。
這讓他們心中的傲氣削減了一些,反而變得更加的認真了一些。
美隊一路逃跑,心中漸漸有些焦急起來,正焦急地向着破敵之策,忽然間他感覺腳下的觸感有些不對。
瞬息之間他似乎回到了幾十年前,炮火紛飛的二戰戰場之上。
在意識到自己遭遇了地雷之前,他的身體搶先做出了應激反應,他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蹦起來,然後滿地打滾起來。
一般人如果這樣做,被炸掉一條腿是必然的。
然而他是美隊,他的反應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而實際上即使是地雷,在被機關被觸碰到,到引發爆炸之間,其實還是有一定的時間間隔的。、
這點時間已經夠他跑出很遠了。
然而他支持跑出了自以爲安全的距離而已,實際上埋在地下的炸彈卻異乎尋常的強大。
當爆炸產生的瞬間,一個小型的蘑菇雲在原地升起,遠遠地追在後面的小松豬和長足同時被強大的衝擊波給掀翻在地。
他們都這般不堪,美隊就更慘了,直接被炸彈掀飛上了高空,身上的衣服全數碎裂,露出了滿目瘡痍的,肌肉鼓鼓的身軀,接着摔倒在爆炸後的深坑裡,無法動彈。
這時候,一個禿頭的中年人緩緩地走到了坑邊,看着即將陷入昏迷的美隊露出了狂熱的表情:“前輩你好,在下嘣嘣,是個炸彈魔……我剛剛的地雷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