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是這套說辭?那個鸕鶿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大概是因爲腦震盪的原因,震波女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接着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他實力很強,
我和鷹眼你是知道的,一般英雄想要一個照面就打倒我們兩個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還跟鋼鐵俠打得有來有回的。
託尼太自我,太不受控制了,原來我們還有美隊可以對抗他……”
尼克弗瑞眼福陰狠地道:“你這麼一說,我更覺得就是他偷走的美隊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
尼克弗瑞道:“當然是用我們最擅長的手段,嚴刑逼供!”
“那要是他撕票怎麼辦?”
尼克弗瑞頓了下:“那也不用徵召他吧。”
震波女的臉色更加的白了。
尼克弗瑞忍不住道:“要不然我們晚點再說吧。”
“不用,我還堅持得住,在戰鬥中我就發現了,這傢伙下手很有分寸。
你想一想,皈依者小隊全滅了,我和鷹眼卻留下了性命,總體上他……你先不要打斷我……
總之他很有可能知道美隊的下落,那麼,把他放在身邊監視起來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美利堅有很多特殊的英雄,我們總會找到辦法對付他的……
這也算是爲了美隊!”
尼克弗瑞沉默了很久,臉上天人交戰。
最終他看着臉色慘白的震波女:“難爲你了……只是,
你好好休息吧。”
震波女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尼克弗瑞走出病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這個時候手下的特工才告訴他,九級特工希爾一直在聯繫他。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希爾的電話。
“希爾,是審訊工作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希爾的聲音顯得有一些疲憊:“是的,常規的飢餓、寒冷和禁止睡眠等方式對他無效,
可能大部分的一般手段都沒有用,我申請使用超常規手段。”
如果是在跟震波對話之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然而他就算能無視安理會,無視皮爾斯,卻不能完全無視震波。
黑寡婦、震波女和希爾三人當中,實力最強的無疑是黑寡婦,但尼克弗瑞局長最看重的無疑是震波女。
因爲他從一開始就將其當成自己的繼任者來培養的。
也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尼克弗瑞是承認震波有着與自己媲美的判斷力的,甚至在某些方面,她可能比自己還要優秀。
現在的形勢越來越複雜了。
恐怖勢力九頭蛇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
紐約郊外沙漠裡出現的那個自稱爲托爾的男子,展現出了神的能力,
再加上層出不窮的英雄犯罪。
越是對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瞭解得越多,他就越是覺得心情沉重。
神盾局現在很缺人,特別是缺有用的人,而有用且可信的人,則更是稀有物。
鸕鶿可信嗎?
鸕鶿有用嗎?
別開玩笑了!
所以最終他還是讓步劉那麼一丟丟:“先別上其他手段,把他看押起來。”
希爾在電話那頭冷靜地說道:“安理會議長亞歷山大皮爾斯,送了個項圈過來,據說材料裡面摻入了振金,非常的堅硬,而且能瞬間釋放一萬伏特的電壓。
要給鸕鶿戴上嗎?”
尼克弗瑞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皮爾斯到底想要做什麼?
表面上看當然沒問題,畢竟他看起來很熱心,還特意送了個很厲害的拘束裝置過來。
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怕鸕鶿亂來了。
但這裡面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鸕鶿死了,那就不需要拘束裝置了。
換句話說他不希望鸕鶿死掉。
想不明白……
尼克弗瑞現在心煩意亂的,也就沒心情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用上吧……把他關起來……”
……
就在張信以爲自己會無聊死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間打開,身材曼妙的神盾局九級特工希爾動作利落地走了進來。
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希爾特工,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希爾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道:“我原本以爲鸕鶿先生會比我想象的更爲風趣些,沒想到是這麼膚淺的人。”
“論深度我當然是不如你的。”張信一本正經地道:“不過你的說法有一些問題,我說的美,並不是你的皮囊有多美,
而是……你身上的一些特質!”
“就算你再怎麼使勁地誇我,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說着話,希爾拿出了一個項圈。
項圈呈黑耀色,有着金屬的質感,樣式麼……反正不怎麼好看。
“這是什麼?好醜!”
“這是振金項圈,堅不可摧,如果試圖用暴力手段拆解,還會瞬間釋放一萬伏特的電流。”
張信滿臉誇張地道:“這是哪個煞筆做的項圈?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我這個身份,真的有那個榮幸戴上這玩意兒嗎?”
“……。”
張信是真的不抗拒這個項圈,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有覺悟了,想要打進敵軍內部,他肯定要戴上緊箍咒的。
戴上了振金項圈,希爾特工立即讓人解開了他手上和腳上的鎖鏈。
看這動作,似乎對他的審問就這樣結束了。
張信震驚了!
這才過了……四天還是五天?總之不足一週。
尼克弗瑞又不是泥捏的,在他打死打傷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肯定會想盡辦法地折磨他的。
現在只是不讓他睡覺,後面肯定會用水淹他,用鞭子抽他,拿刀捅他,往他的身上注射各種莫名其妙的藥物……甚至可能還會把他切片研究。
總之神盾局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要摧毀他的意志力,
直到他們發現從他身上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時候,他們纔會轉而聽從某些人的提議,像對付黑寡婦一樣,想盡一切辦法分化他,改造他,腐化他……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過程竟然要被省略了!
他有點懵!
難道是有什麼未知的神秘勢力插手了嗎?
張信並沒有意識到,發現一種新元素圖譜,並將其盜取並送回國內,是多麼大的功勞。
他現在對國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怎麼可能不出手相助呢。
所以他像一個憨批一樣,滿臉疑惑地道:“爲什麼要把我解開?”
沒人理他,旁邊又過來兩個白人壯漢,趾高氣昂地,一左一右站在他的旁邊,很快他的手腳就被拷在這兩人的手腳上。
“跟我來!”希爾說完轉身往外走。
兩個應聲而動,張信不用自己動,就被兩個壯漢帶着走向了審訊室的門口。
張信無語地道:“希爾特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現在反抗,而你又啓動了項圈上的電流,我旁邊這兩位也會被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