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需要一個身份證明,我想你們神盾局能夠做到這件事。”
科爾森露出微笑,他點頭:“當然,這件事情神盾局能夠幫忙,我想萊利先生應該也需要一個住所和一位教師,現在的世界和三十年前可不太一樣。”
樹文搖頭,他大抵知道科爾森的想法:“並沒有連記憶都複製,說實在的我很擔心他的基因可能會再次出現崩潰狀況”
科爾森喝了口咖啡:“我們神盾局有先進的技術,只要萊利先生願意,我們可以給他做一次全面的體檢,包括基因層面。”
“這樣最好。”
樹文點頭順勢提到另外一件事情:“關於本和克隆的事情,我需要提醒科爾森你和你背後的神盾局。”
科爾森淡笑着:“請說,樹先生是想在擔憂我們會進行克隆實驗嘛?”
“關於這件事情我很擔心。”,既然科爾森直接提及,樹文也不客氣,表明自己的想法。
科爾森搖頭:“樹先生,正如我像你介紹的,我們神盾局是專業處理這些的,維護世界安全、構造人和超凡人之間的牆壁,我們是專業的不會濫用。”
可是你沒說你們不會研究。他們就算說他們不會研究,樹文也不會信的。
出於人類的本性,出於他們神盾局的性質,他們不研究纔怪。
在這方面,正和邪的分類就有些作用,兩方都會研究,可後者吃透後會直接用出來,前者或許會用出來可不至於什麼都不改。
雖說有些像是互相比爛,可一個或許和一點改動,乃至是理念上的差距有時候,就足以證明優劣。就好比總有些言論說金並統一黑道,比不統一好,至少稍有秩序。從整個社會大環境,其實並沒有改變,甚至更加混亂,警察執法更加困難;而從他們自己的角度是有的,從邪惡混亂變化爲邪惡中立。
雖然涉及到政治的時候,正邪通常沒了意義。
“我和本算不得朋友,但我答應幫忙處理他的事情,那就要做好。”,樹文先說上一通,在科爾森深思的眼神下繼續說道:“我相信神盾局是有些實力的,畢竟是隸屬理事會,而且網絡上也沒你們的消息,連名字都沒有。可你們沒強大到無視所有人的地步。”
“科爾森特工,你想和我舉例嘛?你們一直再說構造人和超凡人之間的牆壁,那麼前夜綠魔那件事情我好像沒有見到你們遮掩的蹤跡,你們似乎遮掩不下去。”,樹文嘲諷道:“難道你要說,自美國隊長之後你們就最近才發現了超凡人類?”
科爾森面色不變依舊帶笑:“這是因爲我們的策略變了。在過去,網絡未發達的時候,我們建牆採取隔絕的辦法。可是如今網絡發達,過去的辦法並不適用於今天。”
“說真的,我並不想承認自己是老古董,可那些個小年輕他們說的流行文化、笑話我一個都聽不懂。”,科爾森自嘲,隨即很認真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去,樹文聽得出來,他有思考,而不是章口就萊的類型。
在樹文印象中,特工是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反正只是套取情報。科爾森的話讓他意外。
科爾森繼續說下去:“復仇者,這是我們早有的計劃,也是我們在面對新時代新威脅的新嘗試。”
樹文稱讚:“科爾森特工我希望其他人的想法同你一樣。既然你們有自信,那我也不多說了,希望你們保護好那些資料,能刪除最好刪除,一旦被其他組織偷取,在加以控制裝置,那麼一隻超凡軍隊將會出現在世間。”
科爾森點頭:“對於這件事情,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的提醒。”
樹文所忌憚的其他組織不是別的,正是隱藏在神盾局中的九頭蛇,但他不可能爲了解決這件事情就直接同科爾森說你們其實是九頭蛇分部。
他不想惹麻煩。不是九頭蛇的麻煩,是事後的麻煩。
兩人喝着咖啡談了些別的話題,只如咖啡啊食物啊,還有個人願景之類的,這些是雙方互相瞭解的手段。
聊着,科爾森的電話響起,掛掉後他微笑着說道:“同事的電話,他說軍方同意這次見面了。”
樹文點頭給彼得打去電話,讓他們回來。
兩人回來,科爾森說道:“坐我的車方便些。”
樹文點頭同意,讓彼得先上車,他拉着本·萊利在邊上低語道:“你的事情我同科爾森特工說好了,他會幫你辦好各種證明的,同時他可能會拉攏你加入神盾局或者是復仇者。”
本·萊利茫然,這兩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
“這個看你意願,但我個人希望你加入,神盾局的勢力對你接下來的生活有好處,更重要的是你不想毀掉那些克隆資料嘛?”
本·萊利皺眉,他點頭:“我明白了。”
坐上車,科爾森帶着三人到了軍方的基地去。
軍方沒有帶着三人到綠魔的囚室,而是帶着他們到了專門的接見室,他們稍坐片刻。軍方的人就將綠魔哈利給送來。
他麻木的被押送過來,臉上帶着嘴套,手腕腳腕被銬上兩個鐐銬,鐐銬中間鏈子短到他只能躡手躡腳。
他進了房間,被士兵押着坐在銬椅上,確保他難以掙脫後,他被解開嘴套。
他一身白色的囚服,頭髮亂糟糟的已經能瞧見絲絲縷縷的斑白,臉上的鬍鬚也因爲這兩三日沒有剔除而異常旺盛。
他似乎恢復了理智,但那雙渾噩和哀傷的眼睛一見到本·萊利卻變得兇惡,他低着頭陰沉的可怕:“本·萊利!”
“本·萊利,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本·萊利,你不是死了嘛?”
他掙着身子,向着隔着特製玻璃的四人撞來,但他座下的銬椅,好像天生長在地上,並沒有移動。鐐銬的鏈子倒是跟着晃動響了幾聲。
“本·萊利!”
他像是氣喘吁吁的公牛,就差鼻子上噴出白霧。
看着他這個模樣,科爾森忍不住看向本·萊利,他想不出來本·萊利的本體究竟做了什麼讓哈利這麼憤怒。這樣子的仇恨,就算綠魔殺了本·萊利,也要再挫骨揚灰才能解氣。
彼得瞧着更是心下嘀咕,他同樹文低語:“他怎麼變成這樣,這就是綠魔?好恐怖!”
“也有些可憐。”,樹文搖頭。
科爾森詢問樹文:“你覺得他這樣子還能交流嘛?需要我讓士兵給他注射點鎮定劑嗎?”
樹文搖頭:“不用,只是來求證一些事情。”
樹文敲着玻璃窗戶,聲音通過機器傳到對面去:“綠魔或者哈利先生,奧斯本集團的邁爾斯·沃利博士因爲克隆人現在已經被逮捕了。”
發癲的綠魔依舊焦躁,但沒在胡亂嘶叫,這算是冷靜下來。
“經過查證,那間實驗室的資金和設備都來自於奧斯本集團,我想應該是你私人投資的吧,綠魔先生。還是說綠魔你已經徹底和哈利先生合成一體了。”
綠魔呲呲笑着:“管我什麼事情!”
他回了一句便不再看樹文,而是僅僅盯着本·萊利。
本·萊利也仔細地打量着綠魔,他並不畏懼對方的眼神。
樹文繼續說着話:“那應該是綠魔的主意了,說來我很好奇,綠魔究竟是怎麼逃過奧斯本夫婦的意志和監視的,奧斯本家中的鎖鏈鐐銬就是爲了在你控制哈利的時候設置的吧!”
綠魔沒有回答。
“讓我更爲好奇的是,你們克隆的細胞組織是從哪裡獲取的。”
綠魔終於轉過頭來,他看着樹文桀桀的笑了:“哈利就是綠魔,綠魔就是哈利,你以爲哈利能夠控制綠魔?綠魔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他的語氣一變,更加陰森更加狡詐,更似躲在陰暗處的鬼:“你以爲你知道綠魔的秘密,你什麼都不知道!”
樹文變化話題:“哈利先生,我聽說你的妻子因爲綠魔的事情現在已經被趕出奧斯本集團了,不過我想依着你的財產,你的妻子和兒子是不用擔心後面的日子的。”
綠魔沒有回話,這讓樹文的求證多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有時候態度就能說明很多東西。
綠魔忽地恍神,他晃着腦袋叫着:“不,現在是我的時候。”
“滾!”
好半響在自導自演着兩人轉,忽地又不說話了。
平靜會兒他纔開口說道:“我對不起她們。”
“精神分裂,恢復了?”,科爾森低語問道。
他對綠魔的症狀來了興趣,如果能夠治好綠魔,那麼把這種方法用在其他人身上呢?
樹文趁着綠魔還精神變問道:“奧斯本先生,綠魔控制你的時候你有相關記憶嘛?”
哈利搖頭:“就像是做夢一樣,好像有,可是細細回想卻又沒有。綠魔這個人格比我想的還要狡詐。”
他看向本·萊利,眼神複雜,好半響纔開口道歉:“雖然你不是本本人,但是我還是要道歉,大抵是綠魔做的事情,他克隆了你讓你不能安生,抱歉。”
本·萊利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哈利。
哈利還想要說些什麼,忽地有冒出一句話:“哈利,愚蠢的哈利,你居然向着你的殺父仇人道歉。愚蠢愚蠢,該死的該死的!”
他情緒激動,受到了刺激。
看着他罵着自己,樹文搖頭,示意走人,沒辦法從對方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的,在待着也沒用。只能看神盾局或者其他組織後續的追蹤,能不能找到沃利博士,亦或者他們克隆的細胞組織。
他們轉身走人,綠魔忽然叫道:“本·萊利,你是克隆人,你是數以百計中唯一成功的克隆蜘蛛俠,絕望吧,一輩子都活在克隆的陰影裡吧!”
本·萊利停住腳步,他捏得拳頭嘎吱作響,大叫着撞破審訊室的門對着綠魔的腦袋施暴。
面對惶恐的士兵,科爾森出面解決這些問題,衆人拉着憤怒的本·萊利往後面退。
被揍得嘴角流血的綠魔還在笑着:“還會有更多的你!”
“啊!”,本·萊利踢着腳想要掙脫樹文和彼得的束縛,可他一人擋不住兩人,被拉着退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