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屬於加利福尼亞州,它和華盛頓以及俄勒岡統稱爲美利堅西海岸,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算是美利堅的西部。
很多人以爲洛杉磯的環境很好,可實際上恰恰相反。
美利堅和東方的那個國家一樣,西部都十分荒涼,這些年有所好轉,但治理一方水土顯然是一個漫長的工作。
因爲靠海,所以洛杉磯沒有西部那種漫天黃沙的荒涼氣氛,但相比較宜人居住的東海岸,也就是紐約這片,雙方仍然有很大的差距。
之所以現在洛杉磯仍然和紐約有一戰之力,大概是因爲洛杉磯不遠處的好萊塢,如果沒有好萊塢,沒人會知道美利堅還有一個叫做洛杉磯的地方。
乘坐101號大巴車,帶着米婭親手製作的愛心三明治,納吉尼漸漸離開了洛杉磯。道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荒涼,風沙吹過,漫天黃沙的戈壁,哪怕是初秋仍讓人感覺荒涼孤寂。
納吉尼的終點是加利福尼亞州的一處監獄。
因爲不遠處有一條河流的緣故,周圍的環境並不是十分惡劣,能看到不遠處那片不是很大的森林,裡面有很多松柏和野生動物,不過因爲這裡是監獄的原因,所以很有有人會靠近這裡。
托萊多的運氣很好,他今年才14歲,這也就意味着他還未成年(18歲成年),要不然殺人絕不止三年這麼簡單。
但不管怎麼說,殺人畢竟是犯法的,托萊多要爲他的衝動而付出代價。
納吉尼的出現讓加利福尼亞監獄的衆多獄警十分驚訝,雖然西方孩子都早熟,但就算早熟,年僅六歲的納吉尼能一個人坐大巴車來監獄探監,還是讓大家感到十分驚訝。
已經有不少獄警表示,同樣是六歲,他的孩子只會玩泥巴!
總之在獄警驚訝的眼神中,納吉尼見到了托萊多。
大半個月未見,托萊多成熟了很多,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歐文的死,再加上因爲殺人而入獄,連續的打擊讓托萊多想了很多,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行爲。
的確將對方打死很解氣,但那又如何?
自己進監獄了,但家裡的弟弟妹妹怎麼辦?
哪怕最大的米婭才七歲!
在洛杉磯那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的弟弟妹妹該如何生存?
監獄的這半個多月,托萊多想了很多,歐文已經死了,而作爲家裡唯一的老大,他沒有承擔起頂樑柱的作用,反而讓弟弟妹妹擔心,甚至陷入危險當中,這讓他很自責。
所以在看到納吉尼之後,托萊多的情緒很激動,他見面的第一句就是:
“最近過的怎麼樣?家裡沒事吧?沒有人欺負你們吧?米婭還好吧?”
如機槍掃射一般的發問,讓納吉尼眼裡多了幾分無奈,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隨手將米婭製作的愛心三明治遞了過去:“還行,這是她爲你準備的三明治。”
和東方監獄不同,西方監獄比較人性化。
特別是少管所這種地方,因爲犯人身份特殊(年齡小),所以不會有一扇玻璃窗將兩人隔離。
一般情況,獄警會找一個專門的房間,讓犯人和犯人的朋友家屬面對面聊天,甚至還有咖啡這種飲料選擇。
不過托萊多此刻不想喝咖啡,他撕開包裹,看着裡面那醜的讓人想哭的愛心三明治,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隨即他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不過很好吃。”
米婭真的沒什麼廚藝天賦,納吉尼一直懷疑歐文的味覺是不是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認爲米婭適合開餐廳?
不過對於托萊多來說,這塊三明治和普通的三明治不同,它的重點不是味道,而是愛心三明治的特殊意義!
看着托萊多狼吞虎嚥的吃掉三明治,納吉尼貼心的送上一杯咖啡:“慢點吃,別噎着,米婭今天跟我表白了,她說想要嫁給我。”
“噗!”
托萊多瞪大了眼睛,咖啡從口中噴出,好在納吉尼預料到托萊多的反應,早早便做好躲避的準備。
看着納吉尼,這個壯碩的和小牛犢一樣的托萊多,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納吉尼?米婭?結婚?
該死的!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想到米婭和納吉尼走進婚姻的殿堂,托萊多心中就不由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悲傷感,他眼裡閃爍着怒火,咬牙切齒的看着納吉尼:“該死的,你是她弟弟啊!”
納吉尼聳聳肩,他一臉的無奈:“我也沒辦法,可能是因爲人格魅力吧,不過放心好了,我已經拒絕米婭了。”
拒絕?納吉尼拒絕米婭的求婚?
托萊多感覺他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也就是說兩人不會結婚?
話說爲啥我感覺不開森?明明是好事啊,爲什麼我感覺自己妹子被人嫌棄了?而嫌棄的那個人恰恰是我弟弟?
而就在托萊多以爲事情到這裡就結束的時候,納吉尼再次開口了。
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
別鬧,托萊多的狀態比納吉尼好不到哪去,他需要治療,需要納吉尼的強力治療。
看着托萊多那複雜的神情,納吉尼輕咳了一聲:“雖然我已經拒絕了米婭,但你也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很難猜,鬼知道我一覺醒來,米婭會不會出現在我的牀上。”
“閉嘴!這不可能!”
托萊多怒目切齒,他一臉的憤怒,就好像被激怒的公牛。
此刻他的心情,就好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激,要不是有一顆大心臟,他估計自己都要犯心臟病了。
而看着托萊多“和善”的神色,納吉尼滿意的點點頭:“你和我說沒用,畢竟我們都不是米婭,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早點出來。”
托萊多一愣,他不笨,稍加提醒便明白納吉尼什麼意思,他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着納吉尼:“謝了。”
納吉尼則搖搖頭,他嘴角微微上翹:“沒事,家裡有我頂着,不過你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回來。”
而托萊多則點點頭,他眼裡閃過一抹認真,這是男人之間的承諾和感謝:“嗯,我會的,對了。”
納吉尼疑惑的看着托萊多:“什麼?”
而托萊多深吸了一口氣,他咬牙切齒的瞪着納吉尼:“你給我記住了,如果我回去之後發現你們倆在一起,我打斷你的腿!”
納吉尼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滾蛋,你個死妹控!”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加利福尼亞監獄140公里外的美利堅秘密軍事基地內,作爲飛馬計劃的總指揮和首席科學家。平日裡那個友善,處事不驚,眉宇間總是帶着鎮定的溫蒂·勞森博士(克里帝國科學家瑪·威爾),此刻緊鎖着眉頭,她眼裡閃爍着緊張和凝重,彷彿即將發生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最終她一咬牙,眼裡閃過一抹決斷:
“不行,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我要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