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楚國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楚漣狂將冷傲嵐送回了寢殿,吩咐御醫好生調理跟照料,便先去打理跟招呼一切了。
冷傲嵐疲憊的垂着痠疼的後背,爲了祭天,她都累了一整天了,這會腰痠背痛,一會還要出席宴會。
秀兒倒是貼心的爲她放好了沐浴的溫水,冷傲嵐坐在溫水池中浸泡了好一會,又起身吃了點水果,傾身坐到了桌前。
沒一會宮女便捧來了一身豔紅色的禮服走進來,外層的衣紗透明用流金線秀成,寬大的衣襬上繡着金鳳朝祥的圖案,長長的裙襬拖拽至地,密密實實的金印線纏繞其中,一個慾火的鳳凰琉璃繁華,極盡的華貴與雍容。
冷傲嵐一時間晃了眼,這個禮服可真是華麗到了極致,爲了配上這件禮服,她還特意用了紅水晶鑲成的玉珊瑚簪,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精緻、華貴又高雅的氣質。
配上她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嫵媚動人,集萬千風情與一身,誘惑着人心,絕對是風華絕代、豔冠羣妍。
妝扮完畢,一旁伺候的宮女早已呆住,嘴裡不停的發出稱讚聲:“皇后娘娘真是太美了,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一會皇上瞧見了,定會癡了不可。”
“天上的仙女怎麼能跟皇后娘娘相比呢?皇后娘娘可是絕代的妖精呢?專門迷惑天下男人的。”秀兒眉飛色舞,半開玩笑的說。
“秀兒姑姑,你也太膽大了,怎麼能把皇后娘娘比作妖精呢?”伺候的宮女趕緊跪下:“皇后娘娘恕罪,不關奴婢的事。”
“起來吧,我又沒說要怪你們,再說了,妖精,我喜歡這個稱號。”冷傲嵐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又對着銅鏡擺了幾個妖嬈的造型。
這件衣服實在是太美了,將她妖嬈的身材束縛的剛剛好,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楚漣狂果然閱女無數,但看他幫自己挑選衣服的合適程度,就知道他對女人的身材已是瞭如指掌了。
夜幕降臨,宮內各處已是華燈初上,燈光透過各色的輕紗,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霓光閃耀、五彩繽紛,照的整座皇宮亮如白晝。
冷傲嵐坐在步攆裡,靜靜的閉目養神,自從她懷了孩子,總是特別嗜睡,若不是今晚的宴會非要她以皇后的身份出席不可,她着實不想過來。
遠遠的便能聽見絲竹管絃樂聲從錦泰宮那邊傳來,俱是喜慶之聲,間或參雜着和雅的音符。
燈火輝煌,只聽見禮官拖長的聲音透過樂聲傳來。
“皇后娘娘駕到!”
冷傲嵐昂首步入正殿,所過之處請安行禮之聲不絕於耳,有他國的使臣,也有本國的文武百官和親貴。
她穿着一襲火紅色的衣裙,踏着離離的夜色盈盈前來,皎月明輝下,如一隻遺世獨立的妖姬,在暗夜中盡情的綻放着屬於她的美。
“好美的女子啊!”衆人皆是一陣感嘆。
楚漣狂見大家如此無禮的窺視着他的女人,心中頓感不爽,他輕咳了一聲,衆人立即回過神來,俯身行禮。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冷傲嵐淡淡的擺手,讓他們起身,在禮官的指引下緩緩步向正前方的主位上。
楚漣狂一襲玄黑色的龍袍端坐在主位上方,邪魅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他劍眉一挑,看着冷傲嵐的眼裡若有似無的帶着些驚豔。
“臣妾參見皇上!”冷傲嵐向他行禮。
楚漣狂趕緊上前將她扶起,大手包裹住她微涼的小手,突然攬臂將她顫抖纖細的身影隴向自己:“皇后不必多禮!”
兩人在龍椅上坐定,楚漣狂才揮了揮手:“宴會開始,傳歌舞!”
一聲令下,殿內的臣子們皆嬉笑着高呼萬歲,隨即喜逐顏開的開始用餐。
絲竹管絃之音奏的愈發歡暢,大殿中央,入目的是舞娘妖嬈的身子和豔麗的舞衣,輕歌曼舞,掀起陣陣脂粉香。
文武百官頻頻的向楚漣狂敬酒,吉祥喜慶的話語一句連着一句,口中的拍馬之詞更是不絕於耳。
鶯歌醉舞,君臣盡歡,好一派歌舞生平之象。
本來是輕鬆愜意的場面,可是冷傲嵐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她舉目回頭望過去,文武百官和後宮的嬪妃分坐在宴會的兩邊,右下首座的是後宮嬪妃,左下首座的是三公九卿,正前方迎面上座的是各國使臣,卻獨獨不見其它五帝的身影。
怎麼回事?按照六國的祖制,楚國的帝后大婚,其它五帝應該出席纔對啊,怎麼可能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不成嗎?
冷傲嵐皺起眉頭,剛想拉過身邊的楚漣狂詢問情況,就聽見身下有個稚氣的嗓音傳來。
“姐姐!”是南宮燁!
“咦,南宮燁,你怎麼在這?”冷傲嵐好奇的問,看來五帝也不是全都沒來,至少南宮燁他出現了。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南宮燁一奔到冷傲嵐身邊,就嘴甜的讚美起來。
冷傲嵐嘴角輕揚,拿了一塊好看的糕點遞給南宮燁:“乖,獎勵你的。”
南宮燁接過糕點,開心的一笑,邊津津有味的吃着邊道:“父王說今天是姐姐跟楚哥哥的大婚,特命我送來賀禮。”
他將嘴裡的糕點吃完,又拿過身邊侍從的禮盒,親手交到冷傲嵐的手上。
冷傲嵐打開一看,是一對純金的玉如意,看上去價值連城。
“看來涼王還頗爲大方。”楚漣狂只瞧了一眼,便知道此禮比爲上層之物。
冷傲嵐笑而不語,只是低頭去招呼南宮燁坐下。像涼王那種懂得分清形勢,將自己的國土設爲中立國,還治國有道的帝王,自然是懂得該如何與六國交好。
“狂,爲何不見其它四帝前來,你不是說今晚的宴會會是六帝齊聚的嗎?”冷傲嵐眼露驚疑的望向楚漣狂。
楚漣狂的眼色略微一暗,臉上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其它四帝皆只是派來使臣,未有親身前往,這用意還不明顯嗎?在他們眼裡,冷傲嵐並非他楚國的皇后,他們壓根就不想承認嵐兒和他的婚事。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冷傲嵐臉色一僵,見楚漣狂半天未有反應,她也明白他心中所想,便聳聳肩不再多言。
楚漣狂眸光灼灼的凝視着她:“嵐兒,朕並非在怪你,而是責怪朕自己,朕沒有辦法讓他們認可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錯。”
冷傲嵐秀眉微皺,卻是另一番的說辭:“皇上不必過分自責,依嵐兒看,六國之人本就各懷心思,這個制度根本就欠妥當,如果是其它國的君王大婚,皇上若是去了也會自降身份,不去才能立下馬威。”
古代的帝王真正爲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的能有幾人,無非是拿女人當藉口,伺機而戰,他們真正的目的多半是自己的萬里河山。
“秦國使臣到!!!”
冷傲嵐還在陷入一片憂思之中,就聽到殿外有人嗓音洪亮的傳來稟報。
只見一個秦國的將士,身穿着鎧甲戰袍,腰間帶着一把鋼刀,威風凜凜、英姿颯爽的一路走上前來。
殿內早有人傳來噓唏聲,區區的一個秦王使臣,竟敢如此藐視楚國王法,不僅帶兵器上殿,還身穿戰袍,這無疑是對楚國最大的挑釁。
只是滿朝文武,竟然無一人敢怒斥他,反而覺得秦國是如何的強盛,連一個使臣也已經穿着如此有模有樣,那氣勢一出現就已經蓋過了全場,如果真的是秦王駕到,那還得了?
“莫將鐵手,今日代表秦王前來,特意向楚國的皇后娘娘月傾妝準備了一份厚禮。”鐵手並沒有與楚漣狂行禮,而是走到主位下面,擡頭目光直逼向冷傲嵐。
他的眸子裡蓄滿了殺氣,有種恨不得要將她撕碎的感覺,讓冷傲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她跟這位鐵手將軍素未謀面,儘管聽聞過他的威名,是秦王身邊四大護法之一的鐵手,但她那段在秦國的日子,卻是並無跟他碰面過。
如此看來,他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他又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仇恨的眼神呢?
“哦?”楚漣狂微微挑了下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深意,卻是淡笑不語。
好一個秦王宮誠煜,竟然直接說將禮送給他的皇后,這將他這個皇上置於何地?
雖然心中有氣,但面上他還是做的面不改色的模樣。
楚漣狂略微沉澱一下情緒,轉過頭面前冷傲嵐一笑,握緊她的手說道:“朕昨日便在愁着新婚該送何禮物給皇后,今日秦王竟幫朕全了這份心意,朕真是歡喜,不知皇后你覺得意下如何?”
冷傲嵐眼眸一亮,沒有想到楚漣狂竟有如此王者之氣和政治手腕,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便將宮誠煜丟給的難堪化爲烏有。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果然還是有點料的。
既然楚漣狂都這麼說了,依照她的皇后身份,自然是要幫着他演場戲的。
她眼中含笑,側過身子面向楚漣狂福了福,一臉的嬌羞:“皇上的這份心意,臣妾感激不盡……”
這樣一來,完全不提什麼秦王特別給楚國皇后的禮物,而是將這份禮的謝意直接轉到楚漣狂那裡。
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成功化解了秦王丟給的難題。
鐵手的臉色明顯變得很難看,他沒有想到他們倆竟然還能想到這一招,這下王上故意要羞辱他們的目的可是沒有達到了。
“請皇后娘娘親啓。”他沉鬱着臉色,將禮物呈上,氣勢上明顯比剛纔要差了一截。
冷傲嵐淡掃了他一眼,心中在冷笑,親啓是自然,難道她還怕他們秦國會在禮盒裡放什麼機關暗器,當場要了她的命嗎?
就算真的是要她的命,她也要打開別無選擇,現在她是楚國的皇后,跟楚國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不親啓豈不是顯得他們楚國怕了秦國嗎?
她接過禮盒,細細端詳着盒子的外貌,這個禮盒是用鐵製成的,表面雕花,顯得很是精緻。
冷傲嵐眯着眼,心中揣測着會是什麼東西,爲何秦王單單要指名道姓送給她呢?
按道理說,秦王不應該知道她就是雲依房啊,又怎麼會突然送禮物給她呢?
難道是因爲西國的璃汐皇后關係?是她害死了他的妹妹,所以故意派人來報仇了?
冷傲嵐想了想,估計多半是這個原因了。
有了心裡準備之後,她打開禮盒也就氣定神閒多了。
只是在看到禮盒裡的東西之後,她還是嚇的大聲尖叫了一聲:“啊!!!”
竟然……是兩隻血淋淋的眼珠!
這是誰的?難道是無情的?
冷傲嵐心中大駭,她努力平復心跳,一隻手揪住衣襟狠狠的抓住。
難怪今日在宴會上鐵手看到她,會是那樣一副仇恨的眼神。
原來是秦王早已知曉她的身份,爲了警告她,不惜將無情的雙眼給挖去了。
而無情跟鐵手同爲秦王四大護法,自然是情同手足,此次無情因爲冷傲嵐失去一雙眼,鐵手自然將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這……算哪門子禮物?分明是將她推向死亡邊緣的導火索。
心中涌起一股怒氣,但冷傲嵐還是努力壓制着,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的面色如同罩上了一層寒霜般,擡起眼眸,望向鐵手,冷冷一笑:“秦王的禮物還真是特別啊,這麼別開生面的賀禮,本宮還是第一次收到!”
鐵手身子顫了顫,目光深邃了些許。
這個楚國的皇后,她那目光,那神態,哪裡像是尋常女子呢?
尋常女子見到血淋淋的眼球,還不嘔吐不止。
而她卻顯得異常的冷靜,鎮靜自若的應付,甚至還咄咄逼人,與一個身經百戰的將士一般,讓人不敢小覷。
鐵手目光沉鬱的盯着冷傲嵐,直到半響之後,纔回過神來。
他斂了斂神,“皇后娘娘,這是無情的眼珠,秦王說了,無情上次看守不利,有眼無珠,竟使得犯人逃脫,所以這次特意將他的眼珠挖下來,獻給娘娘做新婚賀禮。”
冷傲嵐握緊的雙拳又緊了緊,好一個宮誠煜,她果然猜的沒錯,這雙眼是無情的,他竟然要用無情的雙眼來警告她,他已經知曉她的身份了,還當衆給她立了一個下馬威。
不愧是秦王,做事滴水不漏,也夠陰狠的,對自己的心腹居然都能做出這樣的事。
一旁的南宮燁早已嚇的躲在了冷傲嵐的身後,一是因爲這眼珠子少兒不宜,更重要的也是他從小就在秦國當人質,想必被那宮誠煜整治過,只要一聽到他的威名,他已經嚇的全身慘白了。
在場的官員和其它國的來使,見此情景也是微微側目,噓唏不已。
哪有人新婚禮物是送兩顆眼珠的?這不擺明了是威脅嗎?
秦王果然是秦王,傲慢自負,目中無人。
冷傲嵐合上蓋子,頭不覺有些眩暈,畢竟她現在懷了身孕,見到這血淋淋的東西,實在忍不住想吐。
楚漣狂眼疾手快的上前扶過她,眸光徒的閃過一絲鋒銳,這樣鋒銳的氣勢明顯是針對秦國的來使鐵手的。
他揮手,讓手下的人接過冷傲嵐手裡的禮盒蓋上,伸出雙臂,一把摟住她:“昨日宮裡新到了一批歌姬舞姬,鐵將軍可以慢慢欣賞,朕的皇后懷了身孕,身子稍感不適,朕先送皇后回宮,諸位使臣和卿家請隨意。”
冷傲嵐忍不住感激的看了楚漣狂一眼,他的眸光深邃又溫和,嘴角輕輕上揚,對她體貼的一笑,已經打橫抱起她,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闊步離去。
“臣等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到了榭坊殿,楚漣狂纔將她放下來,他冰涼的手指緩緩撫上她的臉頰,那灼人的目光裡帶着溫柔與暗傷。
“讓皇后受委屈了!”他有些愧疚的開口,眸光也頓時黯淡了下去。
冷傲嵐淡淡的搖了搖頭:“臣妾沒事,不過是秦王惡意刁難而已。”
“嵐兒,你跟秦王有過過節嗎?”楚漣狂突然詫異的問。
冷傲嵐怔了怔,隨即點點頭:“我曾經用另外一個身份得罪過他,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以宮誠煜的個性,恐怕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過去。”
她是冷傲嵐不錯,可是在宮誠煜的眼中,她既是月傾妝,也是雲依房。
她用月傾妝的身份,將宮誠煜的表妹璃汐皇后在西宮中害死了;又用雲依房的身份,在秦宮裡把宮誠煜戲弄了一番。
宮誠煜是什麼人?他可是秦王啊,傲視天下的秦王,六王之最,他怎麼能容忍自己強大的男性自尊,這樣被一個小女人無情的調戲呢?
“放心吧,一切有朕,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似感受到冷傲嵐的不安,楚漣狂靠近了些,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冷傲嵐點點頭,只是心頭的憂慮並未減少,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漣狂捧起她的臉頰,繼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自己的薄脣壓了下去。
“嵐兒,不許你想別的男人,你只能想我。”他封住了她的脣,深深的吻着她。
由一開始的激狂,熱烈,到慢慢的溫柔的,平緩的,眷戀的。
他的吻逐漸加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忽然掀開她的裙襬,薄脣順着她白皙的鎖骨處吻了下去,舌尖遊移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帶來一股莫名其妙的酥麻感。
他的眸火熱地盯着她,忽然翻個身將她一同拉倒,滾落在寬大的龍牀上。
兩人從這頭滾到了最裡面,卻都氣喘吁吁的笑了起來。
“嵐兒,自從朕受傷之後,好久都沒碰過你了。”楚漣狂趴在她身上種着草莓,眼中燃起一團慾火:“朕好想你。”
“這麼想我啊?你有這麼愛我?”冷傲嵐額頭貼着他的,故意笑眯眯的問。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心嗎?”楚漣狂有些激動,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的心跳就能說明答案。”
“能說明什麼?”冷傲嵐不以爲意,是個活人心都是跳動的好不好,還以爲她是三歲小孩嗎?
“當然是說明我的心跳是爲你啊。”楚漣狂啄了啄她的紅脣,從淺淺的吻逐漸變成了深吻。
“狂……”冷傲嵐摟住他的頸項,推拒道:“你壞這傢伙,腦子裡儘想着這種事啊?”
楚漣狂眨了眨眼,無辜的說:“我受傷之後已經禁慾了這麼久,你總不能不讓我想吧?”
“可是,我還有孩子……”冷傲嵐有些猶豫。
“我會小心的。”楚漣狂打斷她,炙熱的眸光幾乎能把人燃燒起來:“嵐兒,我要你——”
話落,他已一個翻身,將冷傲嵐緊緊的壓在了身下,大手隨即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
不一會兒,冷傲嵐的身上就隻身下一件純白色的肚兜。
那肚兜是上等的綢緞質地,柔軟絲滑,在室內昏黃的燈光下,泛着迷離的光澤。
肚兜上面繡着一朵鮮豔的牡丹花,嬌豔吐蕾,栩栩如生,與綢緞下若影若現的美好,交相輝映,相得益彰,讓楚漣狂險些看的癡了。
“嵐兒,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的美好只能爲我一個人綻放。”他霸道的吻上她的紅脣,宣示着他的佔有權,一隻手顫抖的撫上她的胸前,隔着絲薄的衣料感受着她的柔軟。
“唔……”冷傲嵐全身一陣酥麻顫慄,他的觸碰如電流過境般,讓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是她太久沒有碰過男人了嗎?還是她現在對他越來越有感覺了?只是簡單的觸碰一下,她都這麼有感覺。
楚漣狂在她妖豔的紅脣上溫柔輕啄,大手緊貼着她曼妙的身軀一路往下,直到解開了她的肚兜,將她最後一層的屏障也除去。
眼前的冷傲嵐,髮髻已經凌亂,她如墨黑亮的青絲在枕頭上鋪展開來,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凌亂妖嬈,動人心魄。
楚漣狂全身一陣燥熱難耐,身體像是燒着了一般,但是他又不想因爲自己過激的動作,傷害了身下的小女人和他們的孩子。
所以他只能減緩速度,慢慢的前進,小心翼翼的沒入,生怕自己的急切會弄疼了這個他疼到骨子裡去的女人。
妖嬈的月色下,響起了禁忌的戀曲。
瘋癲的一夜,又要開始。
“皇上,你快一點嘛,嗚嗚……”冷傲嵐迷離着眸子,突然捶打了一下楚漣狂的後背。
她實在受不了了,這個楚漣狂今天不知是怎麼的,竟然動作這麼的溫柔遲緩,這不像往常的他啊,她還是喜歡暴風驟雨似的激烈,而不是這樣細水長流的淺啄。
“嵐兒,我也想快啊,可是不行……你忘了我們有孩子了,不能傷了他啊。”楚漣狂的臉上隱忍着汗珠,他聲音痛苦又沙啞的呢喃着。
他們的孩子可是他的至寶啊,是他心愛的女人爲他懷上的,他怎麼能不疼愛,怎麼能不感動呢?
一想到孩子,楚漣狂的心已經變得柔軟無比,胸腔中被幸福盈的滿滿的,彷彿要溢出來似的。
“嵐兒,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啊,你要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更不要背叛我。”
楚漣狂雙目緊緊的灼燒在冷傲嵐傾國傾城的絕世姿容上,眸中的深情和蜜意肆意的流瀉,混合着周遭的空氣靜靜的縈繞在他們周圍。
冷傲嵐豔若芙蓉的臉龐嫣然的一笑,兩人又深深的吻在了一起,一顆心已經被彼此佔的滿滿的。
一夜的放縱,卻不似從前般激烈,爲了孩子,他們都得隱忍着。
但儘管如此,冷傲嵐也還是覺得相當的疲憊了。
夜深的時候,她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儘管身上的男人還不停的吮吻着她的肌膚,只是她已經沒有精力再與他奮戰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她一會夢到渾身是血的無情,一會又夢到秦王要派兵捉拿她。
夢中溼冷的鮮血在她臉龐滑過,那感覺十分可怕,像是真的一樣。
她猛然睜開眼睛,心跳還在急促跳動着,爲什麼會做這樣的惡魔?難道是宮誠煜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嗎?
她略微平復了一下心跳,擡起眸子的時候,竟發現楚漣狂正低眸望着她,他眼中佈滿了血絲,看樣子是一夜未眠,一直在跟她纏綿,就連分身依然還停留在她的體內。
只是冷傲嵐在經過剛纔那個噩夢後,實在提不起任何的“性趣”。
“你好重啊……”她有些抗拒的推開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想要下牀。
但楚漣狂卻忽然低首,封住了她的紅脣,身下也開始繼續動作。
冷傲嵐怔愣了一下,沒有再反抗,而是伸出手攬住他的頸項,迴應着他的吻,想拋開剛剛那噩夢般的感覺。
“小妖精……”楚漣狂低吼一聲,長長的一串深吻之後,他趴在冷傲嵐身上喘着氣:“你可真是個妖精,要榨乾男人的精力的麼?”
他本來已經不想在縱慾了,沒想到這女人一覺醒來,就做出那麼迷惑人的表情來誘惑着他,這要他如何能抗拒得了?
難道她不知道他的一顆心全記掛在她身上嗎?她只是一個微小的表情,都能引起他內心情緒強大的波動。
冷傲嵐嬌嗔了他一眼,勾脣淺笑:“不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被我誘惑的嗎?”
“你這個壞妖精,朕一會再來懲罰你。”楚漣狂邪惡的在她的俏臉上咬了一口,隨即拿起身邊的朝服,穿在自己身上。
本來皇帝上朝,侍寢的妃嬪要起來幫他換朝服的,可是他不捨得冷傲嵐受累,就只好自己換了。
冷傲嵐看着他正穿着朝服,似乎正要去上早朝,她眸光一轉,微嘟起紅脣:“你要去上朝?”
楚漣狂點點頭,轉眸對她曖昧的一笑:“你想說什麼?捨不得朕嗎?”
冷傲嵐咕噥一聲,探入他懷中,“好睏,昨天累壞了,陪我再睡一會兒吧。”他們剛剛纔纏綿結束,她可不想這麼快就離開他。
“乖,嵐兒,昨晚那些使臣今早都要上朝再覲見朕,朕還得上朝去應付他們。”楚漣狂揉了揉太陽穴,也有些頭疼的說,但身爲帝王,他也沒有辦法。
冷傲嵐從後面攬住他的脖頸,指尖在他胸口滑過,探入衣衫裡撫觸:“上什麼朝,聽那些無聊的使臣跟頑固不化的老古董說話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一起跟我肚子裡的孩子說話,好不好?”
楚漣狂捉住她作亂的小手,咬住她一根手指,從上到下細細的吮吸着。
舌尖的柔軟帶來一股奇異的酥麻感覺,冷傲嵐低吟一聲:“皇上,你可真壞啊。”
“你不也是很壞麼?”楚漣狂邪魅的笑着:“我們是天生一對。”
冷傲嵐把手抽了出來,哼了一聲:“誰跟你天生一對啊。這麼早就要拋下我一個人了?”
楚漣狂摟住她,單手探入薄被裡,在她柔滑的肌膚上游移着:“朕怎麼捨得拋下嵐兒呢,朕是皇帝,當然要早朝了。”他可不想被人罵做是昏君。
他輕咬着冷傲嵐小巧的耳垂,曖昧又低哄的說。
但冷傲嵐卻趁機發出一陣陣斷斷續續像小貓一樣的申吟聲,故意撩撥起楚漣狂的情慾。
楚漣狂低眉剋制着,聲音再次變得沙啞:“朕要去上朝了。”可他的手並沒有半分要從她身上移開的意思。
冷傲嵐斜睨了他一眼,嫵媚一笑,回身摟住他的頸項:“上朝啊?好吧,那皇上您就去吧。”
可是她的手還是有意無意的在他胸口作亂着,臉上的表情是一副我很純潔,只是在玩的模樣。
楚漣狂頓時被她挑逗得慾火中燒,他的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狠捏了一下:“你是故意的,嗯?”
冷傲嵐朝他無辜的眨眨眼,反而催促:“你快去上朝吧,文武百官都等着你呢,不然,要有人說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此刻她滿臉的純真大度,端莊持重,只是眉眼間隱約帶着分從骨子裡透出的媚態,絕色的臉龐會讓人瞬間陷入瘋狂。
楚漣狂的眸光頓時暗了下去,忽然低眉吻住她的紅脣,氣息不穩地低喘着:“你這個妖精,朕不去了,就陪着你,讓他們說去吧!”
冷傲嵐推拒着他的胸口,口是心非:“不要,你還是去上早朝好了。”
楚漣狂伸手解開自己剛穿上的朝服,扯去內力的襲衣,整個人再次壓上她,與她一起滾到大牀上:“你這個小妖精,不就是想朕不去上朝嗎?好,朕依着你,可一會你可得要配合朕……”
“配合什麼啊?皇上你可真壞,臣妾肚子裡還懷着你的皇子呢,你就滿腦子壞水儘想着要怎麼玩人家!”冷傲嵐嬉笑着躲到另一邊的被子裡,一臉嬌嗔道。
楚漣狂一把拉過她的腳踝,將她扯到自己的身邊,再次封住她的紅脣:“你個妖精,既然敢勾引朕,就要負責把朕餵飽了!”
芙蓉帳暖,醉意橫生,又響起了一陣陣曖昧的嬌喘聲。
楚漣狂硬是將昨夜拼命剋制,未盡興的不滿,一次性全補了回來。
只是朝堂之上,滿朝文武卻是議論紛紛。
如今各國使臣皆已到,卻遲遲不見皇上駕臨,這實在是有失尊重。
“皇上有旨,今日不早朝,各位卿家自行散去。”小吉子公公突然拿着拂塵,面色凜然的通報一聲。
衆人一片譁然,議論聲更甚。
皇上怎能如此不慎重,怠慢各國的使臣呢。
曹丞相連忙賠上笑臉,與各國的使臣表示歉意,又拂手讓滿朝文武也散去。
待衆人都離開了大殿之後,他纔將小吉子拉到一邊,面色憂鬱的問:“吉公公,皇上未能來早朝,不知是何種原因?”
“喲,曹丞相,皇上的聖意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怎能隨意揣測呢。”吉公公揚着臉,很不耐的說了句,轉身就要離開。
皇上跟皇后娘娘那邊還等着他去伺候呢,他纔沒有功夫跟這個失去後臺的丞相廢話。
“吉公公,本相可是聽說近來有內侍官盜取宮中財物,私下拿到宮外去賣,吉公公不是想本相把這件事稟告到皇上那裡去吧?”曹丞相犀利的眼神逼視,聲音硬冷,威脅道。
小吉子表情一僵,語氣立刻軟化了下來,變成了討好的模樣:“丞相大人是朝中的棟樑,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吧,咱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曹丞相滿意的點點頭,這些宮裡的奴才,就要給他們一點壓力,他們才肯開口:“你老實告訴本相,皇上今早是何原因未來上朝?”
“嗨,曹大人,這事還需要問嗎?皇后娘娘可是六國之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皇上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哪裡有心思覬覦朝政吶,當然是在芙蓉帳裡,與娘娘……”小吉子咯咯的笑了起來,隨即拍了拍曹丞相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又是那個妖女!”曹丞相狠狠的咒罵,他就知道肯定是那個妖女扇動皇上不要來早朝的。
此等禍國殃民的女人,一日不除,勢必成爲楚國的禍害。
他憤恨的拂袖離開大殿,卻沒有注意到在大殿暗處,躲在柱子後面的鐵手,已是將他跟小吉子剛剛那番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冷傲嵐醒來後,楚漣狂已經不在身邊了,說是什麼秦國的使臣有要事相奏。
在秀兒的伺候下,她在溫泉裡好好沐浴了一番,又親自給楚漣狂做了幾份家常的小菜,只等着他回來跟她一起分享。
畢竟早朝她就沒讓他去了,這會楚漣狂肯定有很多事要急着處理。
冷傲嵐在殿裡無聊的等着,只是從下午等到了晚上,連飯菜都冷了又熱,將近三遍了,還是沒見到楚漣狂的人影。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心中驚疑着。
若是換了往常,這時候楚漣狂早該過來榭坊殿看她了啊。
冷傲嵐雙手託着腮,耳邊聽到外面兩個宮女的交談聲。
“皇上怎麼還沒來呢?他不是一向只鍾愛娘娘的麼?難道是去了其它嬪妃那裡麼?”其中一個紅衣宮女納悶的猜測着。
她身邊的紫衣宮女立即喝斥她:“哎呦你小聲點,要是被別人聽到告了你的狀可就慘了。這話是你我能說的嗎?皇上去哪兒是我們做奴婢的該管的嗎?”
紅衣宮女撇撇嘴:“雖然我入宮不太久,但想也知道,自古以來,皇帝都是薄倖的。就算在用情至深,這後宮裡這麼多女人,難保沒有哪個女人,不主動去勾引皇上的?本來我還以爲皇上或許是個例外,但看現在這麼晚了皇上還沒有來,說不定真是被其它娘娘給勾引走了。”
一旁的小太監感嘆道:“你們還沒看透這後宮裡的是非嗎?宮裡的女人註定都是要傷心的。即便今日得寵,難保一朝紅顏衰老,恩情不在了,所以你們別想着去勾引皇上,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等時期一到啊,就可以出宮找戶好人家嫁了。”
“你們都在瞎嚷嚷什麼?”小吉子突然過來,對這些七嘴八舌的奴才喝斥一通。
“秦國使臣鐵將軍,代表秦王將秦王的親生姐姐宮恬雨獻給皇上做妃子,以修秦楚二國之好,皇上已經冊封了宮恬雨爲貴妃,此刻正在貴妃娘娘那邊歇息呢,今晚不會來榭坊殿了,都各忙各的去吧。”
“啊?!!”衆人皆是一陣驚詫,原來皇上真是去了其它娘娘那裡。
而冷傲嵐手裡剛拿起的一個蘋果,還沒來得及啃,已經掉落在地上。
秦王宮誠煜派人來和親了?
這會他是將他的親姐姐嫁給了楚漣狂,宮誠煜他的妹妹姐姐的還挺多的,一會嫁給這國和親,一會又嫁到那一國,反正她冷傲嵐嫁到哪裡,宮誠煜就將他的人和親到哪裡,他這不是擺明了故意針對她嗎?
昨夜在宴會上那倆眼珠子恐嚇她還不夠,這會倒是讓他的姐姐直接來勾引她的老公了,他究竟想怎麼樣?
“皇后娘娘息怒,皇上今晚要在貴妃娘娘那裡宴請各國的使臣,娘娘懷有身孕,不宜操勞過度,還是早些歇息吧。”小吉子趕進來,轉述了楚漣狂的意思後,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