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皓一把抱起已經被點了穴,動彈不得的冷傲嵐,退回到湖邢山的懸崖邊上。
三千精兵緊隨其後,一聲令下同時下馬。
冷傲嵐朝懸崖邊上一看,這才發現這裡吊着粗繩用以上下,想必他們就是藉着這根粗繩爬上來的吧。
西陵皓一手抓住繩子,一手抱住她,足尖一點,“唰”的一聲滑了下去。
底下就是萬丈深淵,那懸空的極速恐懼讓冷傲嵐也不由得閉上眼睛。
這些西軍的軍隊可還真夠膽大的,這麼深的懸崖他們也敢來回上下!
終於到了崖底,下面聚集了不少戰馬和士兵,一見到西陵皓下來了,他們連忙跪地磕頭直呼萬歲。
西陵皓讓他們平身,抱起冷傲嵐,一把跳上了馬背。
“喂,西陵皓,你要帶我去哪裡你?”冷傲嵐着急的問道,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就這樣離開了。
“當然是跟我回西國。”西陵皓毫不猶豫的說,抓住馬兒的繮繩,駕馬而去。
馬兒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瞬間奔出老遠,如風馳電掣般的速度。
冷傲嵐坐在西陵皓的身前,被他鐵臂箍緊了,又被點了穴道,更是動彈不得。
想要逃跑是不可能了,她只有先姑且跟着西陵皓,再另作打算。
西軍的三千人馬剛走,鐵手立即率領了二萬人馬趕了過來。
“去防哨內看一看!”鐵手下令。
“是!”立即有士兵四處查看。
隨行而來的追命,看到防哨內被人熄滅的還冒着淡淡青煙的狼糞,他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
“鐵手,看來狼煙的確冒過,卻被人熄滅了。恐怕是有誰發現了敵人來襲發的暗號,可惜被發現了。”他看着那些狼糞,臉色發青。
鐵手從馬背上下來,一路查詢了這些馬蹄的印跡,一直追蹤到山崖邊上。
他眼眸一怔:“的確是有人來過,而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陵皓!”
“西陵皓?怎麼可能?”追命難以置信:“西陵皓不是在西面作戰嗎?怎麼會突然跑來這邊戰場?”
“不會錯的,來人一定是西陵皓。”鐵手看着崖壁邊被砍斷的繩索,更加篤定的說:“西國多山嶺,六國之中只有西國的士兵最擅攀巖,何況無情一直是西陵皓的人,想必調動哨兵的事,也是無情叫人乾的!”
“你懷疑那個內奸就是無情?”追命眸色複雜,有些難以接受。
鐵手點點頭,肯定道:“不是懷疑,是肯定。”
“那現在怎麼辦?西帝既然有辦法從這裡攀上來,我們豈不是要多派些人手在這裡看着?”追命有些擔憂的問。
鐵手只是隨手一擺,笑了笑:“不必擔心,他們不會再來了。”
“不會來?這又是爲何?”追命疑惑不解。
“因爲它!”鐵手從袖口裡掏出一根釵,那是剛剛她在山邊的地上撿到的。
“這跟釵有什麼不同?”追命盯着釵看了半響,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鐵手眼色幽深,咧脣道:“你有所不知,這根釵是月傾妝的,想必剛剛那個燃起狼糞給我們通風報信的人,就是她!”
“月傾妝?那她現在?”追命愣了愣,隨即驚詫的問。
鐵手面色肅然的說:“應該是被西陵皓帶走了。”
“她被帶走了?那還不趕快去救她?”追命緊張起來,要是宮誠煜醒來見不到月傾妝,一定會質問他們的,到時候他們也不好交代。
誰知鐵手卻冷冷的擺手:“不用去追了,她離開了反而是好事!”
“爲何?”追命頓時不解。
鐵手眼神悠遠:“陛下一直以來的夙願,就是一統六國,自從出現了月傾妝,陛下的意志幾經消沉,若是再讓她留在陛下身邊,陛下永遠都不可能有重新振作的一天。”
“話說的確實沒錯,可是陛下醒來,恐怕第一個要見的人,就是月傾妝,到時我們如何跟陛下交代?”追命眉色含憂,他知道鐵手這麼做是爲了陛下好,可那也得在保命的前提下。
鐵手早有主意,他眯了眯眼,笑道:“我們只要告訴陛下,月傾妝是被楚漣狂給擄劫走的,必然能激起陛下的鬥志,想必那齊軍也定會成爲陛下手裡的囊中之物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追命心裡微微有些觸動,但他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一定可以。”鐵手攬上追命的肩膀,認真的說:“追命,我們身爲陛下的四大侍衛,就是幫陛下打江山,贏得天下的,那些禍國殃民的女人,我們必須讓陛下敬而遠之。”
“鐵手,你說的有道理,等陛下醒來以後,我一定配合你。”追命點頭,表示贊同。
另一方面,西陵皓駕着馬急速前進,終於跟冷傲嵐一起來到了他們西軍駐紮的軍營。
楚漣狂跟宮誠煜剛剛激戰完畢,雙方互有死傷,有緊急軍情來報。
西陵皓立即趕到軍營中,和手下的副將們商量着行軍佈陣的路線。
冷傲嵐則被領進了西陵皓住的王帳。
只見這王帳除了比其他帳子大些之外,多些書籍刀劍之外倒也樸實無華,沒有絲毫奢靡的味道,可見西陵皓已經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伺候的太監早已準備好熱水,要爲冷傲嵐沐浴。
他們都是新來的,以前自然是沒有見過冷傲嵐,今天一見皇上領了個女人回來,不僅多瞧了幾眼。
果然是個絕色美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讓很久沒有近女色的皇上,親自將她帶來王帳。
太監們都仔細悉心的伺候着,冷傲嵐支身躺在浴桶裡,倒也愜意。
西軍是偷偷趕來的,不受秦軍的主意,自然可以忙裡偷閒,靜觀其變。
只是她洗着洗着,不禁擔心起楚漣狂跟宮誠煜的傷勢來了。
剛剛看他們倆傷的都不輕,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就在這時,王帳突然被掀開了,西陵皓邁步走了進來,揮手示意伺候的太監下去。
冷傲嵐沒有理會他,繼續閉目養神。
西陵皓來到她的浴桶邊,親自裹起毛巾給她擦身子。
“舒服嗎?”他邊給她擦邊問。
“舒服你個大頭鬼,快點給我解開穴道!”冷傲嵐非常不耐的喝斥,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將到現在還封住她的穴道不放。
“不行!”西陵皓搖了搖頭:“解開了,你會跑的,別以爲朕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冷傲嵐無語:“你有這麼多的兵馬看着我,我還能跑哪去?”
西陵皓擡起她的下顎,熾熱的眸光直視:“朕不會放你走的!除非你答應,以後做朕的女人!”
冷傲嵐皺起眉頭:“你夠了吧你?當你的女人?如果我願意,當初就不會離開了,我們之間絕不可能!”
“不可能嗎?”西陵皓不悅的皺眉,忽然脫去外袍,跨步也進入了浴桶裡:“那朕就將你認爲的不可能,變爲可能!”
“啊,你要幹什麼?”冷傲嵐嚇了一跳,她全然沒有想到,西陵皓也會跨進來跟她一起坐在木桶裡。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衣衫哧裸的緊貼在一起,有種激情的火花在蔓延。
“我們一起洗不好嗎?”西陵皓的眼裡閃動着曖昧莫名的精光,看着冷傲嵐羞怒的模樣,他心裡的戲虐意圖更強了。
冷傲嵐咬牙切齒,氣的直喊:“西陵皓,你不要太過分了!”
西陵皓只是邪佞的笑笑,大手拿着毛巾爲她擦拭後背,可擦着擦着,他手裡的毛巾就不知所蹤,最後只剩下那隻滾燙的大手,在冷傲嵐的身體上游移着……
似感覺到他熾熱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的,冷傲嵐只覺得她的身子在由內而外的不斷髮熱,而且越來越燙,她仰起頭,讓自己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也就是同時,西陵皓低下頭去,吻上了她的紅脣。
他霸道的氣息竄入她的口中,翻攪着她的香舌,脣齒間激烈的糾纏着。
冷傲嵐被他吻的幾乎喘不過來氣,可她身體被點了穴道,掙扎不得,只能被動的承受着他的熱吻。
而西陵皓的大手已從她的頸項滑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欺上她的豐滿,撫摸着那裡的柔軟。
感到自己最敏感的地帶被他撩撥了,每一次觸碰都似有千萬神經被牽動,被他手慢慢糾纏,摩挲,冷傲嵐的渾身都在戰慄,嬌喘,甚至一陣陣的虛弱無力……
“唔……”她難受的輕呼幾聲,理智在迷失的邊緣徘徊。
西陵皓卻抓住她的後腦勺,更加狂野的吻上她:“月兒,你是朕的,只屬於朕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從朕手中奪走你,從今往後,你只是朕一個人的皇后。”
說着,他腰身一沉,與她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兩人雙雙發出申呤的喘息,一場屬於愛與欲的糾纏拉開了帷幕。
宮誠煜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傷口還在流血。
他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問冷傲嵐的下落:“她呢?她怎麼不在這裡?”
“稟告陛下,娘娘被人擄劫走了!”鐵手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宮誠煜心底一抽,勃然大怒的吼道:“什麼?依房被什麼人劫走了,你們是怎麼看着她的?”
鐵手跟追命互視一眼,紛紛拱手:“陛下恕罪,娘娘是被楚漣狂的人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