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你執意帶走,那你就帶走吧,只是本王可以去見王兄嗎?”,宏宣王爺冷聲道。
明太子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宏宣王爺趕緊上轎,轎子朝着王宮而去。
明太子緩慢的握緊了手中的佩劍,一步一步的逼近廚子,冷聲道,“王弟,你果真是中計了!”,說完,他二話不說,一劍刺入了那廚子的胸膛,“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故意放出流言說父王不思飲食,需要好的廚子入宮,你偏偏的就相信了!現在你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廚子,就算是被我殺了,也沒有人知道。。。。。。你是誰?”
滿臉得意的明太子在看清那廚子的面容之後,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爲什麼他不是寶勒?寶勒去哪裡了?
“太子,怎麼了?”,一直負責在外圍警戒的侍衛趕緊上前。
“不是他!”,明太子眸色一暗,怎麼可能?他明明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寶勒會打扮成廚子企圖混進王宮,怎麼會。。。。。。
“不好!”,明太子突地想到了什麼,趕緊向着王宮而去。
宏宣王爺的馬車一直向前到了王宮的門口聽了下來。
“王爺,到了!”,隨從恭敬的在外稟道。
宏宣王爺卻冷冷的說道,“回去吧!”
隨從趕緊應了一聲,指揮馬車伕調轉了一個車頭,慢悠悠的離開,馬車剛剛走了一刻鐘,就遇見了明太子。
“太子殿下!”,宏宣王爺打開簾幔,笑米米的望着他。
“那個人不是寶勒!”,明太子上前冷聲道。
宏宣王爺一愣,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他換了衣服喬裝打扮,怎麼會。。。。。。”
“他的確不是寶勒,難道我連他的模樣都不記得嗎?”,明太子冷聲道,“你可別忘記,我是你的。。。。。。”
明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有侍衛急匆匆的而來,“稟告太子,王上他。。。。。。”
聞言,明太子不等那侍衛說完,立即趕緊驅馬前去王宮,宏宣王也趕緊讓車伕緊緊追隨。
“你個老東西,聖旨還沒有寫,你不能死!”,明太子一邊罵着一邊進入西秦王的寢宮,突地,一把寒劍從斜裡刺出,橫在他的脖頸之上。
明太子擡眼望去,如姬正面色蒼白的僵坐在軟榻上,而西秦王已經醒來,而他的身邊,那傲然挺立的男人正是他要找的寶勒!
“你是怎麼進來的?”,明太子冷聲道,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會用父王身體爲名哄本王入甕,難道本王不會將計就計嗎?本王沒有扮作廚子,而是藏在了馬車的底部!”,赫連絕冷笑,緩緩轉眸望着疾步走進來的宏宣王,“王叔,您隱藏的很好,這麼多年來,本王都信任你,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本王在東晉國的真正身份只有父王和母后與你知道,而太子殿下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握本王在東晉國的動向並加以暗害,不是很奇怪嗎,所以,從那時候起,本王就已經懷疑王叔你!”
西秦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冷冷的望着宏宣王,啞聲道,“王弟,你爲什麼這麼做?你一直是本王的好王弟!”
宏宣王面色蒼白的望了一眼太子,緩緩的低下頭,“王兄,你殺了我吧,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怨言!”
赫連絕冷笑,手中寒劍一斜,明太子就慘叫一聲,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連哼一聲都不曾。。。。。。只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他逃過了那麼多劫,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就被打敗了。。。。。。
見狀,宏宣王雙眼立即冒出火花,他似乎想要上前,胸前卻也捱了一劍。
“你。。。。。。”,宏宣王不敢置信的望着赫連絕,“你好狠的心。。。。。。”
宏宣王的身子緩緩的落在了地上,被點了穴道的如姬在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時,突然發瘋似得嗚嗚的,瞪大了眼睛。
西秦王滿臉心痛,緊皺眉頭,“絕兒,他們終究是你的親人。。。。。。”
赫連絕卻冷冷的回身,“父王,兒臣就算曾經差點被他們害死,也放過他們很多次了,和他們始終不願意放過兒臣,這一次,兒臣不能心軟,況且,他們本來就該死,明勒他根不是父王的孩子!”
聞言,西秦王滿臉的震驚,緊緊的盯着身旁的赫連絕,滿臉顫抖,他現在更希望的是自己的這個兒子爲了王位而故意這樣說的。
赫連絕上前點開如姬的啞穴,冷聲道,“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了!”
如姬雙眸通紅的死死盯着赫連絕,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絕兒,這怎麼可能,這。。。。。。”,西秦王還是不敢置信,不會,絕對不會,這怎麼會。。。。。。
“父王,王叔一向淡泊名利,突然爲什麼參與這樁謀朝篡位的事情中來又加害於我,父王沒有想過嗎?”,赫連絕冷冷的望着他說道,“如姬曾經是王叔精心培養送往宮中之人,她從小在宏宣王府長大,知道的,不會比兒臣少,父王不如親口問問你所*愛的女人,她曾經在宏宣王府都發現了些什麼?”
可是,赫連絕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剛一說完,如姬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咬舌自盡了,但是儘管這樣,如姬的死,已經不用任何解釋,反而多了一份默認,西秦王並不在意她的死,原本也只是個才送進宮沒多久的女人而已,無奈這消息卻震驚得他整個人都癡呆的坐在龍榻上。
赫連絕冷冷的望着這個垂暮的老人,眸光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從小生在帝王之家,他早就知道心狠手辣,那纔是帝王之家的生存之道,如今明太子一死,外面的勢力就如泰山壓頂一般,全部倒下來了,他的人同樣已經帶着人衝進王宮,這是他回了西秦後最不願意做的事,最後卻還是無法不如此選擇!
“王上!”,正在這時,王后被侍女攙扶着上前,在看到地上的屍首之時,眸光一縮,“這。。。。。。”
“母后,他們是咎由自取!”,赫連絕冷聲道,將王后攙扶到軟榻上坐好。
西秦王照舊癡呆的坐在龍榻之上。
“絕兒,接下來該怎麼辦?”,王后終於緩過神來問道。
姬宸玦望了西秦王一眼,低聲道,“母后,這應該問羣臣們的意思!”
王后一愣,就見赫連絕向下屬示意,很快,文武衆臣進入了寢宮,一見眼前的情景,衆人也是大驚,各自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宏宣王和太子不合,在父王的面前大動干戈,結果兩個人同歸於盡,如姬爲了保護父王,不幸被誤傷,現在大家也見到了,你們說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赫連絕懶懶的問道。
一直擁護赫連絕的御史大夫趕緊上前說道,“王上,宏宣王爺和太子膽敢在皇上面前爭吵,行兇,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謀反,就是死有餘辜!”
而他的話音剛落,衆人立刻紛紛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將堂堂一國太子和王爺的罪名定爲謀反之罪。
赫連絕始終面無表情的聽着,這一刻他早就料到了,之前他從未真正的動手過,只是準備不夠,現在這一刻,他選擇了直接動手,便是要看到這個效果,正所謂,勝者爲王敗者寇,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人是他,這些人也會照舊說這番話,照舊罵他!
“王上,寶勒王子,明太子與宏宣王爺對王上不敬,應迅速逮捕他的同黨,避免出現大動亂!”,這時,已經有人開始巴結赫連絕。
聞言,赫連絕果然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角輕揚,“你說的很對,父王何嘗不知道這些,不過明太子和宏宣王爺的同黨甚多,恐怕難以一一捉拿。”
衆人再次對望了一眼,很快,御史大夫又站了出來,“王上,王子殿下,微臣以爲應該選搜府,明太子與宏宣王爺一定對外有信件來往,順便捉拿其家眷,士人,僕人。。。。。。。還有親信等。。。。。。”
聽着那一串長長的名單,赫連絕轉身朝向西秦王,“父王,您看。。。。。。”
西秦王照舊只是呆呆坐着,不言不語。
赫連絕卻是轉身直接對着衆臣道,“父王已經應允了,就按衆位大人說的做吧!”
御史大夫趕緊應着,帶着人前去。
而就在那一日,西秦的百姓在突然間知道了明太子殿下和宏宣王爺府所有的家眷全都被處死,士人流放,與其有書信密切來往的,只要稍微有些官職勢力的,也全都處死,與其走動親近的所有官員被免職,幾乎是短短的*之間,西秦便變了天,可是,這之前竟然沒有一丁點的徵兆,能看懂其中門道的人便不得不感慨這次西秦宮變的勝利者有做了多麼充分的準備和完美的計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變了這麼大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