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穎在怪坡這個地方好不容易打上出租車剛剛穿過開元隧道就改變主意了,於是打後座一起身衝司機師傅喊了一聲,“師傅,我們不去金雞嶺那塊了。”
“喔,那去哪裡?”司機師傅職業本能的反應道。
方穎速速回答:“大明湖南門,我想去那兒逛逛。最近事兒多耽誤的,好久沒去了。”
“好嘞!”
司機師傅回答更爽快。
同時感覺比去金雞嶺還好,那兒那麼偏僻,回來的時候指定拉不着人。這回好了,南門打車的人多。
所以不由嘴角翹起暗暗欣喜。
司機師傅他穩穩拐進環山路一腳油門,車子向北就順下坡很快滑行,且還找話說,“南門那裡是熱鬧好玩,還貫穿芙蓉街,老城小巷,小吃很多。”
“嗯嗯嗯,是是是。”點過頭,方穎就往後一仰不想再多說話了。而且通過多次的打車經驗感覺有些男出租車司機都很花都很色的樣子,所以不想從語言上吃虧,不便多言,便默不作聲。
再說了,真沒心情拉閒呱,最近很不順。
尤其不想去夏總家了,她覺得去了只能談起王奎的事,也只能被取笑。
所以先前想了想:不如自己去溜達溜達散散心。
所以才改變主意。
這一刻司機師傅也不再多言,專心開車,速度也不慢,至少六十邁。
方穎卻佯裝看手機,實則心裡在想:估計現在沈巖和王紅又該好上了吧?地攤一定不會擺,這大好時機她怎麼會錯過?
與此同時,她還幻想着“成人惡”畫面……
還直後悔:當初就不該答應王奎,現在好了,守活寡?
尤其想想從前自己的志向:靠大樹好乘涼一定要找個有錢人,可現在,卻找了個罪犯?估計還會落得一無所有?
更還想:我不會這樣默默無聞忍氣吞聲的像那些豪門闊太做“生育機器”?我要做我自己。
“可是,這是一條生命啊?”摸着自己肚子很困頓。
“不能?”她很困惑。
“絕不能這麼做的?”
“喪良心啊?”她良心發現。
“一定要生下來!”
所以,她瞬間又母愛滿滿。
夜色也很美。
還羨慕王紅。
所以——
儘管心情不好,可看哪兒哪兒都很美。
尤其還想想從前:自己和王紅的一顰一笑都是大家閨秀的做派,現在思想卻都如此開放,甚至放蕩?
“成了女人,還想人家男人?”
“真是的?”
“這女人啊?”
“也挺怪怪的!”
“男人們就更沒得說了,媳婦總是別人的好,總也會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甚至丟下碗裡去吃鍋裡?”
“唉——這世道啊?”
“活着到底爲了什麼?”
“難道就是爲了活着嘛?”
“不是爲財?就是爲色?”
“王紅、郭茜兒都如此放蕩,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都是女人,都懂女人——”
“何必去指責、笑話,又何必去怪罪呢?”
一番想,她覺得自己臉滾燙,暗罵:“好丟人,方穎,怎麼這麼想?又想男人了吧?”於是趕緊看窗外夜景,好轉移自己的很多痛點。
“——!”
而此時此刻的雪兒也是這樣,她一邊在漫無目的尋找那個大叔的痕跡,一邊也想着轉移痛點:從小八九歲就以名門淑女的標準教育和要求讓姐姐和自己都變得完美,長大以後也從沒想過要當“豪門闊太”,很多時候,只希望自己能和心愛的人走向婚姻的殿堂,更希望自己和姐姐都能嫁給愛情,而不是因爲結婚而結婚?
真巧,難道同卵雙胞胎的人真有靈魂的相互感應,悠然山莊小南家的夏小雨此時此刻也在想: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嫁給渴望中的愛情,而不是因爲結婚而結婚?
且更沒想過背靠大樹好乘涼式的找個有錢人。
“可是多少相愛的人,不能愛?最後卻都嫁給了平凡的生活,而丟掉了真正的愛情?”細數窗外雨滴,看着溼漉漉搖曳的花樹,瞬間她也困頓了。
“我是小南哥的愛情嘛?”
“不好說?”
“反正小南哥是我的愛情!”
“——!”
“那我呢?如今即使那個大叔真是小南哥,他還是屬於自己的愛情嘛?”
雪兒又困惑不已。
“尤其如今的自己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真石女,連個子|宮都沒有?”
“好看,即使長得再好看能有什麼用?還不是花瓶?一個好看的花瓶而已?”
“更糟糕的是,還不止一次的被那個惡魔師叔給另類的糟蹋?”
“唉,真是悲哀!”
“莫大的悲哀!”
“這紅塵?”
“神仙都怕的紅塵啊?!”
“?”
踩着妹妹影子,馬麗麗也這麼想:雪兒真的很美,可是她真的很不幸,天生是個石女,連個子|宮都沒有?僅僅是個好看的花瓶,花瓶。
“僅此而已!”
“恐怕也僅此而已?!”
馬麗麗踩着妹妹影子還在頑皮,哪像個姐姐,倒像個妹妹。一直也被雪兒呵護。
雪兒也不時回頭甜甜微笑。雪藏痛點。
而小南的車子卻就緩緩停在她們身旁。
雪兒也傻呆打量,顯得更加“傻白甜”女人。
可姐妹倆的盛世美貌卻是“利器”,狠殺別人眼球。回頭觀望率很高。
但那也遭到非議:這樣的女子估計商業頭腦好不了哪去?恐怕情商也低,看,一個一個都胸大無腦的?
“不過長得真好看,難得?”
“是演員吧?”
“還是模特?”
“真好看!”
“長這麼大,第一回看見這麼漂亮的女人,還倆?”
“長得真像,真好看!”
“一定得是雙胞胎?”
“嗯嗯嗯,應該是?”
好多人七嘴八舌。
……
這個時候,而那兩個壞人又出現了。
不是別人,還是麻子和鬼爺。
原來麻子和鬼爺對濟南的道路都不是很熟悉,沒有電話卡所以沒有開導航,就給突然遇到“鬼打牆”一樣不知不覺又開回來了。正好也想買幾張電話卡和幾部手機好方便和寧鵬聯繫,畢竟公話很少了。
尤其車停路邊鬼爺還短暫回憶了一下從前的手機都扔掉的情節。
所以鬼爺苦苦一笑,言道:“從前扔掉手機,真是怕警察給追到!”
“嗯嗯嗯,是是是。”麻子也點頭敷衍。
“還是爸高明!”
可是鬼爺一摸麻子包現錢真的不多了,彼此還都沒有合法的銀行卡,或者支付寶、微信什麼的。不由面如死灰,甚是落寞。
麻子更慘,這輩子別說銀行卡戶口本了,什麼都沒混上,就連自己姓麼、父母是誰、隸屬哪裡都不知道?甚至找個媳婦都沒法明媒正娶,乾脆也沒找,也就平時找幾個女人玩玩樂呵樂呵,都不當真。
再說了,也沒有哪個女人真心喜歡他,一臉坑,嚇死人。
鬼爺也是,儘管是個暗黑大佬,可他名下的東西都不合法,除了老孃瞎婆婆其他的都被限制,所以他也只能依靠僞裝,易容成別人,不然他早也沒法活下去。
尤其那老孃瞎婆婆他還不知道不是親的。否則他來自哪裡,他也不知道?
所以這些也是讓警方最最頭疼的事,遲遲不能把他們歸案,就是因爲他們倆人的身份都太詭秘太特殊,也都太撲朔迷離太錯綜複雜了。
爲此多地警方網上的“碰頭會”也說了不止一回了。
好像至今一切仍還都是謎。
似乎所有警察腦海裡第一反應就是“鬼爺的案子,不好弄,真不好下手?”
更不好猜測?
也很難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