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上車後一轉臉又說了,“小胖子,你知道剛纔爲什麼讓你快跑嘛?”
“哈哈哈哈哈,那還用說,領導是怕您舅舅唄!”
小胖子穩穩打着轉向拐進北齊村西的南北路往南開着自信說道。
“呵呵呵,愚蠢,大大的愚蠢?”鎮長懷疑着司機的智商仍在回頭觀望着窗外。聽鎮長突然這樣說自己,小胖子一愣又疑問,“領導,不怕您舅舅,那怕什麼?竟然着急忙慌,還讓溜走那麼快?”
“溜走?”
鎮長有些詫異,回頭緊接又嚴肅說道:“剛纔那不叫溜走,懂不?是叫跑,叫快跑。”一頓,“難倒你也想在山莊和我一起被傳美娘娘埋怨和斥責嘛?況且,人家呂小南同志昨兒個大會期間,就故意躲着我晾了我一天。娘娘她兒都會跑,咱就不可以跑?跑跑跑,咱也跑,他孃的開得快快的,把檔都掛上。”
“不然,待會兒山莊有些事更難收拾和更難面對?”說着話,鎮長頗爲焦慮,甚至自責起來,“唉,這往後該怎麼辦呢?大美香城又該如何打造?”
“不想了,不想了。想想就心慌!”隨後叫了小胖子一聲,“小胖,問你個事。”
“好的領導,問吧,只要俺知道,一定告訴您!”
小胖子迴應乾脆利落。一個回頭模樣也帥極酷比。
“車子幾個檔?把檔都掛上,快快地跑。”鎮長帶着一半埋怨一半玩笑的口味,給小胖子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
“啊!”
就這樣,司機小胖子懵逼中真給慌了神。同時,小胖子司機也在無形之間被鎮長前半句話給斥出了一臉的無名之火,到現在,他整個臉頰都還感覺熱辣辣地難受。可,更矛盾的是,鎮長後半句話又讓他整個臉頰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車子幾個檔?把檔都掛上,快快地跑。”真是弄得他好也不是,歹也不是,默默搖晃着檔把子哭笑不得,頭昏腦漲的。一頓,那也果然中了招兒,一腳油門,加快了車子的速度。
隨後,司機小胖子他卻還故作姿態,想巴結鎮長,又莫名奇妙給郝鎮長弄了一句,“領導,剛纔娘娘廟上邊那個女的長得‘倒’還真挺好看的,您說是不是?好像她還穿着黑色的絲襪呢!”
“黑襪白裙,倒還挺好看的!”
“倒、倒、倒。”
“你?”鎮長一瞪眼,似乎有些鄙視。而且這回,郝鎮長的姿態十分端正。他一聽小胖子這個傢伙措詞不對,真是有點太胡鬧了,可真是打肚子裡邊來了氣了,“倒倒倒,倒什麼倒?再倒又回去了。大早晨的,是不是想洗冷水澡?找挨澆。”鎮長熊着胖子短暫回憶了一下娘娘廟上端着盆水打掃衛生的夏小雨,心底絲絲憾意。總覺得有些事真沒對住小南。
“找挨潑,這這這,不會吧?聽說那女的很溫柔賢惠,看着不像母老虎!”小胖子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着。
“胡說八道!”
鎮長聽小胖子在胡謅似乎有些生氣瞬間大聲呵斥小胖子。小胖子即刻也有所收斂,“我、我我我?”
“不是故意!”
“逗樂,逗樂而已。”
小胖子說這,似乎想找回些顏面。可鎮長沒饒他,又說,“滿嘴跑火車,還淨拉些憨呱跟無用的。快閉上你的那個臭嘴,趕緊開好自己的車吧!小心點,別把車子給弄到溝裡去了。快!把檔都掛上。”
“都、都掛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司機小胖子這一回真得再也憋不住了,不免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其間,好像突然軋了一個小石頭,手也跟着一哆嗦,方向盤沒有抓穩,車子猛一晃真的差一點點就給掉到溝裡去了。
爲此,小胖子猛地一驚,趕緊打回方向。車子那也差點撞到路旁大樹上。
這時,就連鎮長的整個臉色也給胖子嚇得慘白,慘白。隨後只見鎮長整個身子不光前仰後合,卻也在不停地打着哆嗦,而鎮長的大腦裡卻還在胡亂醞釀着別的,“哼!呂小南同志,小樣兒的!昨晚兒淨還想着欺騙我的眼球,還故意鼓弄什麼瞞天過海的花招,剁掉自己四根指頭,假的,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鎮長自己腦海裡一邊醞釀唸叨着這些亂七八了糟的東西,一邊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司機小胖子回頭本還想湊湊熱鬧再問問鎮長什麼東西都是假的呢?但,他一看鎮長一根筋地在後靠背上仰着傻笑。於是,他只好自己強行把到嘴邊的那些話都給生生嚥了下去。然後,小胖子專心致志,拿穩方向盤,一絲不苟開好自己的車子。一路直奔小鎮子的鎮政府而去。
而且,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和鎮長,誰?一句話兒,都再也沒有說起。
……
昨夜那場十分短暫秋雨的洗禮,讓悠然山莊和娘娘廟遠遠望去,就像雨後的明湖鵲華煙雨,格外自然,格外清新。
娘娘廟上,夏小雨辛勤打掃着風雨過後的那些落葉,可當她看到一把大鎖和這百年塵封,不免讓此時這位善良的姑娘在自己心中滋生着太多的愁緒與無限的感慨。
尤其當她回想到小南哥昨夜斷指那幕,更是心有餘悸。
當落葉掃過,夏小雨憑欄遠望漸漸打開自己的雙臂伸了一個懶腰,此時此刻她所呈現出來的身段,真是讓人眼饞,甚至讓人垂涎三尺。看她依然白色短裙裹着黑絲的美體,盡顯儀態不凡,氣質高雅,動若脫兔,靜宛白鷺仙子千嬌百媚。尤其她那眉目如畫的容貌裡更是透着湯唯的笑,性感的腰肢裡更是有着楊冪的魅。可以說,無論怎麼看都好看,這樣出水芙蓉的女子,能即刻讓你想要情不自禁倍加愛憐的同時,卻還會有點淡淡的感傷和甜甜回味在心頭盪漾。
爲麼這樣說呢?都因,這個女人太養眼了。
同在此刻,儘管她的兩個眼皮還在發澀,可她先前心裡還是放不下這娘娘廟,所以,趕緊起早來打掃打掃。此時看她模樣,顯然,昨夜她指定沒有睡好,但是,有些東西於她而言卻是無比幸福的,因爲,她以漸漸開始擁有了小南哥的“愛”。
……
此時此刻,看,龍女河畔,假瘋了的那個老頭,也早早已經起身,並把那些燒得僅僅剩下的半個樁子和垃圾,都給通通砸掉收拾到自家院落裡去了。看來這位老人家意願,一是保護環境。二是備作冬天取暖的燒柴。
這會兒,就連遠處的戲班,所有人員也都早已起來開始準備整理今天的戲種山-東梆子戲《斬黃袍》與《王婆罵雞》等。戲班兒沒走還起大早,只因爲,悠然山莊是在起新集,起新會,按照當地風俗,那是要在山莊裡邊唱三天大戲,趕三天大集,逛三天大會。
此時,就連距離山莊五十華里的聖城醫院裡,張五子和大腚門也早早被自己兒子的啼聲吵醒,看,兩個大人正哄着個孩子樂不可支地醞釀着娃兒的名字呢。兩口子商量着:自己要是實在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名字,那就趁山莊裡的小南還沒走,在去泉城之前,趕緊給自家娃兒起上一個合適的名字。畢竟,人家小南去過大城市,見過大世面,還在城裡呆過那麼久。更還曾聽說,人家小南九十年代不僅當過“銀南報社”的特約撰稿人,現在好像,還是個業餘寫手什麼的?看樣子,人家肚子裡指定多多少少得會有點兒墨水。給孩起個好聽的名字,想來應該不是多大問題?
而整整睜了一夜眼睛的小南此刻也正在迷迷糊糊當中漸漸睡去。可剛熟睡不久,就突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瞬間驚醒,那一刻,只見小南慵懶地就像只小貓兒一樣,從自己被窩裡面給鑽出半個身子來慢慢坐起。他半睜着一隻眼睛,閉着一隻眼睛朦朦朧朧伸開自己的雙手在牀頭上胡亂摸了一通,隨後他猛地清醒過來,“天,怎麼手機無緣無故就到了自己手中了呢?莫非……”
緊接着小南一頓猛睜雙眼,“這這這?”
疑問納悶慌亂當中,他還隨意掀了幾掀自己裸着下身的被子,似乎想要自己探個什麼究竟?突然,“啊……啊……”他和夏小雨兩個人同時尖叫了數聲,且還數秒的對視,場景瞬間無比尷尬起來,同時也萬分驚恐,又都萬分羞澀。
“天哪,自己的東西都被她看到了,丟人,真丟人!”
小南臉色瞬間也給漲得通紅,活像一隻人人喊打的耗子一樣“滋溜”又給鑽進了自己被窩,好像在夏小雨沒走出這間屋子之前,他就再也沒敢露頭。
天爺,這種糗事如此突然,就連夏小雨也給羞得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甚至木訥得像尊化石,弄得她自己走也不是,不走還不是。而她自己此時也不由回想起剛纔那幕且在心中默默唸叨,“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能這個樣子呢?一個人睡覺都一絲-不掛的,丟不丟死人呀?你說說。”
“你說說?”
“嘿嘿嘿……”
“咯咯咯!”
夏小雨捂着自己的小紅嘴偷偷地不停笑着,在自己心中也轉念一想:嗨,這丟麼人,其實自己也是一個樣子,睡覺也同樣喜歡裸-體。
“呵呵呵,悄問,裸睡誰不喜歡呢?”
想了那麼些,此時,夏小雨的容顏明顯更加羞澀了許多。
“小南哥,小南哥!我給你買了早點漢堡和牛奶,可別忘記吃,都在電腦桌上放着呢!”沒等小南哥回話,夏小雨就像幽靈一樣,速度閃出了小南的屋子,房門瞬間也給她順風帶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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