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莫名其妙的摸着腦袋:小神怎麼會看走眼呢,他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還是說,這是個空墓衣冠冢什麼的?我搖搖頭。否定自己:不對,他剛纔絮絮叨叨,還說了不少話,怎麼聽也不像說給自己聽,再說,一個活人,再怎麼反常,也不會給自己建個墳墓吧?又不是林朝英和王重陽!
小主,會不會是他學着什麼投資,先給自己佔下了墳墓?連露華一個鬼都聽說。現在這墳墓的價格那是寸土寸金啊!露華倒是夠與時俱進,這麼先銳的投資項目都知道。
可是也不對,我指着墓碑上的生卒年月,說:活人可不會把自己終結在哪一年提前寫在墓碑上。再怎麼相信科學,也不會平白無故咒自己今年死吧。
這裡埋着的,難道另有他人?待小神找些鬼來問問。白澤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在我們背後嘁嘁喳喳的議論着什麼。
呦,這小蔣子人緣不錯。咱們這,還就數他們家來人來的勤。
是啊,這小帥夥子就是人緣好。我回頭一看,是兩個大媽,一邊吃着什麼東西,一邊議論着
。
我仔細一看,她們拿在手裡。當火腿腸一樣又啃又咬的,明明白白是香燭。
原來是鬼間的八卦大媽。我低聲問露華:她們,爲什麼沒有投胎成人,而是變成了孤魂野鬼?
露華答道:也許有心願未了,也許只是不願意重新轉世做人吃苦,所以就留了下來的,也大有鬼在。露華看着,也許做孤魂野鬼生活悠哉,又有供奉可吃,不爲生計發愁,就留下了罷!本來地府就鬼滿爲患,她們不給鬼差添麻煩,道讓鬼差樂得清靜。
還有這種事
白澤吆喝道:爾等也過來,小神有事相詢。
兩個大娘趕緊飄過來,行了禮,問:不知道辟邪神大人有何貴幹?
白澤道:你們可認識這墓中之人麼?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一座空墓?
一個大娘跟另一個對視一下。說:這裡不是空墓啊!墓主人不就是那個小蔣子嘛!喏,明明白白的貼着照片寫着名字呢。
真的是那個蔣蘇年?我忙問:難道人死了之後,還能給自己上墳?而且那個蔣蘇年,怎麼會有影子呢?
小蔣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鬼,鬼哪兒來的影子呢!大媽看着我:我早上還看見小蔣子出去玩兒呢,他還高高興興的跟我們打招呼呢!跟我們一樣,是虛虛浮浮,錯不了的。乒系討技。
是嗎?白澤支起下巴:可是小神剛纔還看見難道那個蔣蘇年,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不成?
哦,原來是辟邪神看到他哥哥啦!那大娘恍然大悟的一拍巴掌:怪不得,我也老糊塗了,竟然忘了這一茬。沒錯沒錯,小蔣子是有一個孿生兄弟,常常來給他上墳,不過因爲兩個人實在不太相像,我們經常忘了他們是孿生兄弟這回事。
不太相像?沒錯,是有異卵雙胞胎,兩個人長的完全不像的,可是蔣蘇年完完全全就是墓碑上的樣子啊不,墓碑上的蔣蘇年,好像就是自畫像上面的蔣蘇年,微微上挑的眉毛,戲謔的笑容,誒?
說不太相像也不完全正確
。另一個大媽說:其實論眉眼,兩個人確實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兩個人神態舉止,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小蔣子雖然死了,可是一天到晚都高高興興的,而他哥哥,人還活的好好的,卻偏偏整日裡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所以在我們看來一眼就能分辨出這兄弟倆,你們肯定是沒見過小蔣子,要是見過,一定也覺得不大相像。
露華恍然大悟:這麼說,夜裡跟煙雨去情人巷裡吃芭菲。要跟煙雨簽訂合婚庚帖的,其實是弟弟嗎?我們看見的那個高冷的男人,其實是蔣蘇年的哥哥?
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是蔣蘇年的哥哥冒充了蔣蘇年,住在了那個畫室裡,所以那鄰居家老奶奶看到了蔣蘇年死時的模樣,才說那畫家早死了。而我們完全沒見過蔣蘇年,八成煙雨頭一次白天相親見到的是蔣蘇年的哥哥外,以後變得活潑開朗的,都是真正的蔣蘇年,也就是鬼。我忙說:跟鬼簽訂了合婚庚帖,會怎麼樣來着?
白澤皺眉道:陽壽將迅速衰竭,轉而死於非命,到地下去和簽訂合婚庚帖的新郎官團圓,因爲地府將認合婚庚帖爲兩個人締結婚姻的憑證。這就是活人和死人的冥婚。
這麼說,煙雨她如果簽訂了合婚庚帖,就有危險了
我賺錢啦賺錢啦手機鈴聲又歡快的唱了起來,我接起來電話一看,是煙雨打來的:梅林,讓你們空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多糊塗,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以爲是鬼,這下子也知道他是人了,他跟我說的明明白白,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這麼矜持,也沒什麼意思,只是對兩個人的煎熬,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我我答應跟他結婚。
啥?我大驚失色:千萬別啊!你,你不要衝動,你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們的辟邪神不是都說了,他確實是個人嗎?在畫室我們也看見他的影子啦!梅林,是我神經過敏,非要聽信那個瞎子的話,其實仔細想想,我也不能確定那天在鴨子船裡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影子,知道我的疑慮以後,昨天晚上蘇年約我出來,帶我去哪個甜品店跟小妹對質,甜品店裡的小妹只得跟我說,是她自己喜歡上了蔣蘇年,想騙我說看不見,把我嚇走的。
甜品店小妹?我想起來那天看監控視頻,也確實只有甜品店小妹一個人說她看不到視頻裡的蔣蘇年,我們卻都看到了,還以爲原來這甜品店小妹,也來跟着把事情攪的越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