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秀才遇上兵那是有理說不清,那麼像張軍這種粗暴的男人碰上徐燕這樣很有個性的女人他也是無可奈何了。張軍肯定說有一肚子的怒火,無奈此時此刻就是不敢爆發出來,嘴脣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嘆口氣說,“好了,今天就算了。”看來那些怒火只能是壓抑在肚子裡了。火氣這種東西不像屁,放出來就沒事了,不發泄出來是很難受的。
張軍最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發泄。他說,“智輝,這件事情沒完。有時間我一定要好好的和你切磋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挽回一點可憐的面子呢。張軍才說了這一番的話。不過他最後的“切磋”兩字說的很重。
一般人在丟掉一些面子後,總喜歡以這樣的話來收場,算是給自己的一個臺階下吧。張軍走後,徐燕輕撫着胸口,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時,張毓芬走了過來。她是一個人過來的。那個傢伙沒有和她一起來。估計又上哪裡鬼魂了吧。
徐燕暗暗向我扮了一個苦臉。似乎說得了,這次有的我們受了。
果然,張毓芬走來直接問了一句,“智輝,你剛纔和張軍在幹什麼。我怎麼看你們像是在打架啊。”
都說智慧往往是在千鈞一髮的緊急時刻產生的,更何況我智輝本身和智慧都是諧音。於是,這智慧就與我結下了不解之緣。嘿嘿。我腦子轉了一下,當即笑道,“啊,張總,是這麼回事。剛纔張隊長過來給燕子說了一下週圍的安防情況。他一直都想和我切磋一下。我是礙不過面子,剛纔和張隊長隨便切磋了一下。”
我說完偷偷的向徐燕眨巴了一下眼睛。徐燕緊繃的神經當即就鬆了下來。微**我笑了笑。看來是對我認可了。能被美女認可那可相當於搭上合格證的出廠產品。這可是件能讓自豪感更真實的事情。
張毓芬嘆口氣,說,“胡鬧,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有這種心思。這個張軍,回去我再和他算賬。”
不好意思,既然讓黑臉的角色讓人家張軍唱了,我索性就把這白臉繼續唱下去吧。我安慰她說:“張總,算了。張隊長也是很想多學點東西,來保護你啊。”
張毓芬衝我笑了笑,說,“要是張軍能像你這麼通曉大義就好了。”
我沒想到張毓芬居然會誇我。倒有點不自然了,笑了笑,說,“張總,過獎了。”
張毓芬盯着我輕輕發笑。我總覺得這個笑容很有深意。似乎還隱藏着另外一種意思。那是種很讓我難以形容的感覺。
張毓芬隨即說,“走,我們去那邊看看。那幾個人都是商界的精英。”
順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是幾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一頭白髮。身邊依偎着幾個高挑的美女。個人的手裡都端着一杯紅酒。也不知道在談什麼呢。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精英,精華洗掉,英年遠去。只剩一副乾乾枯的老骨頭,簡稱精英。我向來對這種人是沒有好感的,尤其是身邊傍着美女的。你明明是不頂用了,卻還要用美女來充門面,這不僅造成了少壯的年輕人李安林資源分配不均的緊張局面,他們這種行爲更是典型的資源浪費行爲。真奇怪居然沒有人管。
徐燕這個秘書真是做的很到位。我也跟着享受了秘書的服務。因爲我們都是跟在張毓芬身後的,徐燕趁機向我介紹這些老頭都是很多大集團公司的老闆,董事長。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以爲然。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藍歆朵這麼跑出去會不會出事情。
我們剛走幾步,就見一邊跟進來幾個人。看到他們我當時就愣住了。這是我們局長和藍心潔。他們怎麼過來了。我正有些納悶時,忽然想起樑樂樂曾經給我說過,她老子和我們局長關係是特別號的。這下我也毋庸置疑了。看着局長的那一副笑容我心裡就特別不舒服。這種笑容對我們而言,那簡直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佛光。要知道,在警局幹了這麼多久,我還頭一次見過局長這麼友善,親切的笑容。就是給我嘉獎的時候也沒有過啊。看來這就是身份和地位的差異。
我的目光還說很容易的就聚焦在了藍歆潔身上。畢竟,她可是這羣人力唯一能讓我注意的人。藍歆潔相比起局長,可就沒有那麼大的落差了。面容冷峻,不苟言笑。雖然氣度不凡,但是樣子看起來卻很高傲。我不由的嘆口氣,唉,又恢復了她冰山美女的氣質了。這和我先前所見的融洽的呆在一起的藍歆朵可是有着巨大的落差啊。
藍歆潔儘管仍舊是這麼一副凡人莫欺的樣子,卻很容易的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相信,但從女人的氣質方面來講,這裡的所有女人未必能及過她百分之一。儘管,她只是穿着一身警服。但正是這身警服卻將她那種高傲而冰冷並略帶霸氣的氣質完全襯托了出來。同時緊緊包裹的警服也將她玲瓏曼妙的身材完全的凸顯了出來。絕對是令男同胞眼熱,女同胞眼紅。
本來看到藍歆潔我的心情怎麼說也是舒暢的。我注意到和她一起並肩而行的居然是崔文超。我當時就火了。我現在能幹上這種四不像的保鏢工作,完全是拜他所賜。一直有一個想法在慫恿着我。就是這個混蛋把我推進了水深火熱之中。老子要在這麼當做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那就不是個男人了。這廝看來對參加這種酒會是沒有多大興趣的。目光始終注意在藍歆潔的身上。堆着一副比老鴇還燦爛的笑容,一直在找藍歆潔說話。這更是令我火上澆油。
張毓芬這會兒也不走了,當即轉身笑吟吟向我們局長走去。
兩個人熱情的打招呼。
“薛局長,你好啊。你怎麼現在纔來啊。我說來了怎麼一直就沒有見你的人呢。”當張毓芬是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我真的吃了一驚。這人,說謊話的水平能趕得上我這個專業戶了。
不過在我看到我們局長的迴應後,我終於明白,我這個說謊話的專業戶的位置應該讓給他纔對。
“哎呀,張總,聽聞你要來,我一直都想過來呢。無奈身邊瑣事纏身。耽誤了,耽誤了。”
瑣事,什麼瑣事。我聽着心裡冷笑,要說我們局長能有瑣事,那肯定是相應上面的號召了。
兩個人像是往年之交一樣,緊緊的握住手。如果他們同時叫一聲“同志,那就絕對夠經典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