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看來你們以後得要加緊監管力度了。這一次那個犯人沒有被成功救走,但是難保下一次人家就不會有好運氣了。”我提醒王傑。既然這人敢冒這麼大的風險來監獄救人,就證明這個犯人身上一定有很多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他有非常大的價值。雖然這一次沒有被成功救走,但是難保下一次不會再來。
王傑嘆口氣說,“是啊。這次是及時發現,我們迅速採取了措施,嚴密封鎖了各個出口。這犯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廁所門口。”
我心說那人肯定是看情勢緊急,帶着那犯人來不及脫身了,只好丟卒保帥,自己先逃命了。不過人家來這一趟把這監獄的地形算是摸熟了,下一次來恐怕就很難說了。我想起了周星馳《功夫》裡有一句話,“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當時還以爲這只是一句戲謔的臺詞,斷然沒有想到這種快居然會體現在我的身上。
王傑當下對監控室的那些工作人員說,“今天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說,一定要嚴守秘密。”
我笑說,“你爲何不說出來,這多好。也可以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警告那個前來解救的傢伙。”
王傑爲難的笑了笑說,“公佈出來確實可以警醒那傢伙,不過對公衆這種交代會影響我們監獄的聲譽。等我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再說。”
看不出來這個王傑倒是挺會辦事,我心說你怕影響到了你們領導的政績吧。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職責範圍內出現這種事情,這必然會對自己的仕途產生不良的影響。
我隨即笑道,“聽王警官一席話,我讓我茅塞頓開啊。看來王警官對應對這種事情可謂是得心應手,深得領導信任吧,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王傑大概是聽出我話裡有話,尷尬的笑了笑,說,“客,。客氣了。我今天還要真感謝智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像你這麼心思縝密,工作嚴謹的警員,將來也是前途無量。”
我不知道王傑是不是真心誠意的說心裡話呢,不過我混在藍歆潔的手下,就不敢想太多了。所謂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沒有的。
我們本來想見見那個犯人,我倒要問問那個救他的人是什麼背景。但是王傑說現在那傢伙被嚴密看管起來了,想要會訪,需要上面三四道領導蓋章纔可以見到。只好作罷。
走的時候我們又享受了衆人的目送。嘿嘿,我也是跟着藍歆潔沾了光。畢竟,這種充滿熱誠的目光可不是針對我的。
王傑送我們出來似乎有些依依不捨,極力想請我們吃飯。當然,人家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沒有離開藍歆潔的臉。請吃飯是假,我看是別有用心。
藍歆潔一口回絕了他,給了一句回去還有事情,然後也不管人家多麼依戀的眼神,多麼強烈的挽留態度。直接就上了車子。
我最後衝他笑了一下,說,“藍玫瑰雖然好看,但是刺太多,想要採摘回去一個人欣賞恐怕是不太可能。”說完就跟着上車了。
“藍隊,你發沒發現,那個王傑喜歡你啊。你看我們都走多遠了,人家還像是個小媳婦一樣站在那裡目送我們呢。”爲了打破傷感的《雪候鳥》帶來的不快的氣氛,我鋌而走險的和藍歆潔開玩笑。
藍歆潔大概是隱忍我很久了,這時狠狠的說了一句,“智輝,你不說話能憋死啊。”
如果不是開車,會不會對我動手啊。我笑笑說,“不說話不會被憋死,但是會無聊死。”
藍歆潔顯得很無奈的嘆口氣,白淨細嫩的臉頰上出現兩朵紅暈。不過這可不是羞澀產生的。藍歆潔是給氣的。
她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智輝,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我當即很認真的給她敬個軍禮,說,“是,藍隊。你問吧。我肯定會拿出犯人坦白交代犯罪事實的態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藍歆潔輕哧了一聲,說,“你少貧嘴。我問你,那個速度很快的人你是不是認識。”
“恩,啊。不認識。”我斷然沒有想到藍歆潔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藍歆潔用那種很威嚴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說,“剛纔還說你坦白交代,怎麼現在就想言而無信了。我從你說出那人的神情,口氣感覺出,你一定知道這個人的情況。”
不會吧,你這麼冤枉我。想製造冤獄啊。我苦笑道,“藍隊,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我早說了。這可是個立功受獎的將會,我幹嘛裝傻充愣。”
藍歆潔靜靜的說,“但是你的速度也很快,和他非常相似,這個你作何解釋。”
我大驚失色。“藍隊,你該不會是懷疑這人是我救的吧。哎,你不能這麼冤枉好人啊。這可是有一大羣人給我作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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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歆潔微微搖搖頭,說,“我不是說這個,誰說是你乾的了。我是說你們的速度都是那麼快,難道這還不值得懷疑嗎。教你們的一定是同一個師父。這點我非常確信。”藍歆潔說着露出很堅定而且不容置疑的表情。她一旦出現這種表情,那就證明她的判斷99%都是可能的。藍歆潔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
其實我何嘗沒有這麼懷疑。但是現在沒有什麼證據,也不好太輕率的下結論。如果讓我再碰上那個老頭就好了。
我雙一手一攤,擺出一副隨你怎麼想到架勢,說,“藍隊,我師父當時教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們都很久沒有聯繫了,至於他是不是我師父交出來的徒弟我也說不好。”
“那你師父住哪裡,我們去找他吧?”藍歆潔很有興趣的說。
“啊,他啊。他一向閒雲野鵝慣了。喜歡全國各地的旅遊。一般人找還真不好找。更何況我們都很久沒有聯繫了。我更是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我直接把後路堵死,讓藍歆潔斷絕了這種荒謬的念頭。
藍歆潔當下嘆口氣說,“這麼看來我們也只好從另一方面着手調查了。”
我忙說,“是啊,反正我師父那裡是不好弄了,不過我會盡量抽時間去找找。”
藍歆潔點點頭,輕輕拍了我一下,說,“也只好這樣了,智輝,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我當下笑道,“藍隊,你客氣了。”
藍歆潔微微頻首。她似乎在笑,哦不,這或許是我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