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好多朋友,這段情節有覺得好的,也有不喜歡的,總之是衆口難調,所以就取中間,儘量加快節奏將這一段度過去,不喜歡的朋友可以養一養,跳過這段再看,總之多謝大家的支持啦,~\(≧▽≦)/~)
入夜,漆黑的天穹繁星點點,格外耀眼,晚風輕輕吹卷白色窗簾,一輪明月高懸,淡淡的月光飄灑進來。
楊橙的左臂墊在枕在腦後,側着頭望着窗外,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好幾次,傍晚時與老爸聊天的場景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重放。
4個小時前。。。
楊森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楊橙來到住院樓前的花園散步,“百威英博收盤價110.1美元,單日跌幅近4%,離我們的預期還有不短的距離。”
“富國銀行那邊?”楊橙拽了拽膝蓋上的毛毯,雙手把玩着楊森的沉香手串,這是文萊的一家房地產商,也是遠山的合作伙伴送給他的禮物。
文萊沉香屬於星洲系的極品小產區,而送給楊森的這串採用的是文萊沉香中特有的軟油絲沉香,奶香味濃郁迷人。
楊橙慢慢的在手中盤着,酷似蛇皮、深綠的底色,夾雜着蛇皮一樣的黑油,讓人很輕易的分辨文萊沉香和其他產區沉香。
拿到鼻前,清新的果香和花香瞬間征服了嗅覺,再聞,一股涼意上頭,舌底生津,轉之ru~香暈,令人難忘。
“老爸,送你這手串的朋友還有貨嗎?給我也買一串。”
聽當楊橙不談正事,卻玩起了手串,鼻子差點氣歪。
“自己買去,一破手串值得我打一個電話嗎?”楊森沒好氣的搶回手串戴到手腕上。
“破手串?那1000塊賣給我吧?”楊橙眼珠子一轉坑起了老爸。
“哼,老子沒做手術,大腦沒麻藥,10萬都不賣!”楊森將楊橙推到池邊,踩下剎車,前後掄着胳膊舒展筋骨。
楊森的腦門豎起三條黑線,“老爸你也太黑了,撐死10來萬RMB的東西到你這單位怎麼變成美元了?”
“呵呵~老子這是叫你做生意,這就叫貿易,懂嗎?商品跨洋過海來到另一片市場,價值就要翻上一番。”自從楊橙轉xing以來,楊森感覺自己的威嚴不穩,這不抓住機會便嘚瑟生意經,在楊橙這找找當老爸的尊嚴。
“祝您生意興隆!您還沒回答呢?富國銀行今天沒動作?還有雷曼今天動用了多少資金?”楊橙果斷換話題,聊天止於呵呵。
“太分散了,無法估算準確數字,大概也有6億美元了吧。”楊森又換了個運動員常用的熱身動作,擡腿扭腰,“至於富國銀行,說來蹊蹺,今天跟死人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才6億?百威英博的總股本是多少?”楊橙手肘撐在輪椅把手上詫異道。
“16.19億股。”這些數據都在楊森腦海中,張口就來。
“也就是說,雷曼費了一天功夫纔回購了600多萬股?富國銀行也沒動靜,沃倫和保羅這對好基友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原諒楊橙吧,許是還有麻藥殘留在腦中沒緩過勁,說話開始口不擇言了。
“啪~”
“啊~”
楊森一巴掌拍在楊橙後腦勺上。
“你爺爺沒告訴你?”楊森眉開眼笑的問道。
“什麼啊?沒說啊。”楊橙咧着嘴揉着後腦勺抱怨。
“也沒什麼,路易斯雷曼的姐姐被綁架了!”
“what?”楊橙沒反應過來,他還不知道楊遠山在他飛回紐約的時候,特意飛了趟檀香山。
楊森用眼角餘光瞥了眼目瞪口張,啞口無言的兒子,左右看了看,保鏢團隊在20多米外,將父子倆圍在了“真空”的圓形空間內。
確認這裡安全隔牆沒有耳後,很沒節操的輕笑低聲道,“你爺爺爲了你可是去了檀香山,等這事完了,記得去趟夏威夷看看你司徒爺爺,順便去看看嫣然,聽說那丫頭今年畢業了?”
楊橙正震驚於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洪-門這個組織的時候,聽到楊森莫名提起了嫣然這個名字,腦中一下子浮現出一位長相柔美的清秀佳人,精緻嬌小的鵝蛋臉,一雙臥蠶調皮的居於透着靈氣的眼下,這位骨子裡透着清純的小姑娘,如果再捧一杯奶茶,簡直就是奶茶妹妹乘以2,放到Z國網上,妥妥的新一代宅男女神。
司徒嫣然,92年生人,嗯,這個姓就是最好的介紹,其餘的都是廢話,就不水了。
晃了晃腦袋,將女孩的圖像從腦中刪除,扭頭正對上楊森嘴角的狡黠。
今天楊森跟小年輕似的穿着一身迪奧高定西裝,黑色襯衫打底,進入醫院的時候還騷包的帶着墨鏡,桀驁不馴的氣質配上成功男人的氣場,可把醫院的小護士迷得夠嗆,爲此老媽使出降龍二十八手的絕學出氣,然後~,就沒然後了,老老實實的將墨鏡送給了保鏢。
“老爸,你突然提起嫣然幹嘛?還有您再笑的這麼騷,我就向老媽打報告了!”
“滾蛋,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
楊橙撇撇嘴,裝作不屑的樣子從兜中掏出手機,作勢要撥,楊森眼疾手快一把撈了過去,“得得,這個家我是最沒地位的,話說你真不喜歡嫣然?”
“哪到哪啊?我從小帶着她玩,完全是當妹妹看的,再說她去倫敦讀大學,有多少年沒見過了。”楊橙雖沒直接否定,可心中也確實沒有升起異樣的感覺,要不等見面再說?
“好吧,這麼好的姑娘不能娶進家門,真是太遺憾了。”楊森招手讓保鏢送來礦泉水,接過來扭開瓶蓋嘮叨着。
“stop!這事不急,快說說路易斯雷曼的姐姐是怎麼回事?”楊橙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不由催促道。
“還能怎麼回事,聽說是她養的小白臉被拋棄了,一分錢沒得到,惱羞成怒的報復唄。”楊森喝了口水,也不問楊橙渴不渴,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
楊橙傻眼,也沒過腦子脫口而出,“嗯?不是洪~?”
洪字剛出口,就被楊森的死亡之瞪嚇得將後邊的字嚥了回去,隨即意識到自己腦殘了,這事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藉口,不能明說,心裡知道就得了!
嗯,又是麻醉的鍋。
訕訕笑道,“這麼說,雷曼因此停止了救市的動作?”
楊森擡腳踩在池邊的石頭上,嗯了一聲。
“保羅雷曼會信嗎?”楊橙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口微涼的空氣,涼爽感在肺裡打了個轉。
“哼,他信不信不重要,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只要人不死。。。”楊森拉長了尾音沒有說完,心照不宣!
“唉,可終歸只是女兒而已。”楊橙點點頭,可馬上又深鎖眉頭,不無憂愁的嘆氣道。
楊森低頭瞄了楊橙一眼,笑意淡去,眼睛盯着池中被微風帶起的漣漪,良久才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是還有兒子嗎?”
楊橙聽出了弦外之音,心頭一緊,擡頭看向老爸沒什麼表情的冷酷臉沒有作答,內心的糾結只有他自己知道。
“唉。。。”病牀上,楊橙在翻了10幾次身,險些壓到傷口的時候,才發出了一聲釋然的長嘆,這一刻,他有些體會到曹操說出‘寧我負天下人,休讓天下人負我’此等絕句時的心境了。
心境改變、茅塞頓開的楊橙很快的進入夢鄉,而遠在里約的某座莊園中,卻是燈火通明,沒有絲毫睡意。
中世紀風格的會客廳中,圍坐着兩男一女,爲首的正是保羅雷曼,金雕般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兒女沉默不語。
“dad,查清楚是誰做的了嗎?”說話的是大女兒,相比起其他幾位兄妹,她還算老實,只是腦子不夠用,早早的就被保羅雷曼當做聯姻工具嫁了出去,現在看來,曾經最不喜歡的大女兒,反而是最可愛的一個,至少從沒爲自己添麻煩,還很聽話。
“還用查嗎?用yin毛想都知道是楊家的報復,對了,這事是路易斯惹出來的,那個麻煩精怎麼不見人影?”大哥毫不掩飾對大姐的鄙視。
“閉嘴!”保羅雷曼對大兒子更沒好感,跟路易斯一樣,都是混世魔王,身體早已經被du品毀掉了。
“你就知道包庇路易斯那個野種,哼,買兇殺人也就罷了,也不看看他要殺的是普通人嗎?這下好,人家報復了吧?活該!要我說就該將路易斯交出去隨人家處置,省得雷曼家破財。”大兒子不但沒閉嘴,變本加厲的說個不停,在他眼中自己纔是血統純良的太子,而路易斯不過是小保姆生出的野種而已。
“滾,給我滾出去。”保羅雷曼用柺杖指着大兒子吼道,他一個都不想見到這個廢物在自己眼前晃悠。
“好,我走我走,你呀就等着路易斯那個雜種給你養老吧。”撂下狠話,不理會保羅雷曼那張佈滿陰雲的臉,施施然的吹着口哨離開莊園。
“dad,別生氣了,妹妹真是被楊家人抓去了嗎?”大女兒起身坐到保羅雷曼身邊,拍着後背替父親順氣。
“不知道,但十有八九,僥倖逃脫的保鏢說動手的蒙面人身手矯健,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沒露出來。”保羅雷曼疲憊的靠在沙發上。
“那劫匪有打來電話嗎?”大女兒按摩着父親的肩膀又問道。
“沒有,這夥人很厲害,劫走你妹妹之後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daddy,要不要直接打電話質問楊家?”大女兒唯唯諾諾的提出了建議。
這要擱以前,保羅雷曼就開口大罵了,這種白癡建議也能提的出口,可現在大女兒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忍住了髒話,搖搖頭雙目沒有焦點的睜着,“沒用的,我。。。”
沒等他說完,管家突然闖了進來,舉着手機,焦急的對保羅雷曼喊道,“先生~先生~是劫匪。”
保羅雷曼猛的起身,腦袋一陣眩暈,好再大女兒從後邊攙住他,纔沒有摔倒。
接過電話捂住話筒,讓氣息平順下來,緩緩放到耳邊,一道類似唐老鴨的滑稽聲音傳來,
“呵呵呵~保羅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