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酒店後,楊橙知道劉建軍心急,也沒要房間休息,直接讓他聯繫賭場的人。
來的路上,他打電話問過幾個朋友,得到答案大致相同,都說韓國人的賭場繼承了棒子喜歡耍賴和小氣的作風,只能騙騙小戶,真正有實力的大客戶很少來韓國玩。
而劉建軍也說金敬道雖然愛賭,但很有分寸,一般手氣不好的話便會及時收手,如果劉建軍沒撒謊,或者說金敬道沒有騙他的話,那這次多半是被賭場下了套。
賭場的人很快從偏門出來,是個光頭,個子不高,穿着黑色背心,紋身幾乎覆蓋全身,打量着楊橙幾人,淫穢的目光在漢娜身上停留了幾秒鐘,讓漢娜很不舒服的往楊橙身後躲了躲,光頭賊兮兮的笑道,“你們是姓金那小子的朋友?”
“你是賭場負責人?”劉建軍被楊橙叮囑了無數次,這會兒不敢搶先開口,由楊橙負責交涉。
楊橙輕輕拍了拍漢娜的肩膀,讓她幫忙翻譯,一副放蕩不羈的浪蕩貴公子形象,玩世不恭的晃着手機,絲毫不把凶神惡煞的馬仔放在眼中。
“小子,現在是我在問你話。”光頭不滿的上前兩步,漢森謹記自己的職責,不敢怠慢,繞過楊橙擋在前面,滿含殺氣的瞪着光頭,漢森可是從伊拉克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種不入流的混混還瞧不上眼。
“嗯,看來你不是負責人,那麻煩你把主事的叫過來,你還沒資格跟我談話。”楊橙對漢森很放心,有他在,那個光頭根本進不了身,輕飄飄的語氣在光頭的耳中,那是明目張膽的蔑視。
不過光頭也不傻,楊橙講着一口美式英語,又有漢森這個軍中殺神作保鏢,摟着美女淡定輕鬆的作派根本不像裝的,瞪了漢
楊橙上來就找負責人,一是懶得跟做不了主的人囉嗦,二是趕緊從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出去,別看酒店裝修的金碧輝煌,可在楊橙眼中污穢的很,三教九流什麼人沒有,在這裡多呆一分鐘,那都是犯罪,有這時間摟着美女出海遊玩豈不更美好。森一眼撂下兩句狠話便回去叫人了。
開賭場是爲了賺錢,犯不着爲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得罪大人物,在沒搞清楚楊橙的身份之前,還是不宜動手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楊橙怕在賭場呆久了會被“河蟹”大神封殺。
沒多會兒,西裝革履,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多的人帶着保安趕了過來,用英語向楊橙問道,“你好,我是這家賭場的經理,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楊,換個地方談話吧。”楊橙指了指大堂往來的遊客說道。
賭場經理欣然接受了楊橙的提議,在前面領路,通過偏門進入賭場,沒在一樓大廳過多停留,直接去了二樓的貴賓室。
賭場經理揮走了部分保安,又讓光頭將金敬道提上來,笑眯眯的招呼楊橙幾人在沙發區坐下。
“楊先生,不知這位金姓小兄弟是您什麼人?”賭場經理推了推金絲眼鏡,一邊爲楊橙倒着咖啡,一邊試探道。
“你想多了,就是一不聽話的小兄弟,給貴賭場添麻煩了。”楊橙翹着二郎腿,也沒去碰咖啡,手中把玩着漢娜的小手。
從進門開始漢娜便將自己牢牢的黏在楊橙身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心,她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略微顫抖的身體昭示了她緊張的心情。
還好現在不需要她翻譯,不然連話都聽不全。
“楊先生言重了。”
經理想客套幾句,卻被楊橙打斷,直言不諱道,“你是辛家的人?”
楊橙注意到對方胸牌的名字,辛正義,應該不是巧合吧?
辛正義一愣,注意到楊橙的目光,輕笑道,“算是吧,楊先生對我們辛家有所瞭解?”
“那倒沒有,不過說來也巧,正好想找你們辛家合作就碰到你這個辛家的人了。”楊橙幫漢娜端過一杯咖啡,隨口答道。
辛正義倒是沒懷疑,因爲楊橙的語氣很明顯的將自己放在與辛家平等的地位,不是上門尋求幫助的低聲下氣。
“確實挺巧,那不知道楊先生想在什麼方面進行合作?如果是濟州島方面的事物,可以直接跟我談。”辛正義饒有興趣的問道。
正欲回答,貴賓室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之前的光頭領着兩個手下,夾着金敬道走了進來。
看着鼻青眼腫的金敬道,此時哪還有剛見楊橙時的傲氣,蔫頭巴腦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微微皺眉,虛空指了指金敬道,“辛經理,人打成這樣過分了吧?”
劉建軍更是衝過去推開光頭的手下,關切着金敬道的傷情。
辛正義訕笑,這事本來不算個事,誰欠了賭場的錢都免不了一頓毒打,可打狗也要看主人。
狗不聽話掙脫狗鏈跑出去撒野,是主人沒看好,找回來教訓一頓無可厚非,可這不代表大馬路上誰隨隨便便的都能上去踹一腳。
在楊橙這個主人沒來,沒有明確表示不還錢之前,就把人打成這樣,的確說不過去。
“這樣吧,楊先生,我做主,金兄弟的欠款不用還了,一筆勾銷,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如何?”琢磨了半天,辛正義主動賣了個好,準備將這事翻篇。
可楊橙沒有說話,而是插着兜站起身來到金敬道面前,漢娜挽着楊橙的胳膊緊緊跟隨。
用腳踢了踢金敬道,“沒死吧?”
金敬道跟只鬥敗的公雞,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楊橙又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按照辛經理的方案,你欠賭場的錢不用還了,當然這頓打就白捱了;第二,我幫你還上80萬美元,你自己起來把打你那人揍一頓,想清楚告訴我你的選擇。”
此話一出,光頭男那邊有人聽懂了,立馬衝上來想教楊橙做人,不過第一時間被漢森攔住,單手入懷,隨時準備抽槍,漢森和安德魯除了在Z國,在其他任何地方可是24小時武器不離身的,有槍在手,屋子裡這幾個人,還不夠他一勺燴的。
而辛正義的臉色也不那麼好看,在沒弄清楚楊橙真實身份之前,他已經足夠高看了楊橙,主動給了個臺階,可楊橙的話顯然沒沒有顧忌到他,辛正義雖然是辛家旁支,可在外面也是代表着辛家的臉面,大家族活的不就是一個面子嗎,現在這不明擺着打辛家的臉嗎,他心中已經在盤算如何給楊橙個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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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劍拔弩張,壓抑的氣氛讓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實際上有這個感覺的只有漢娜,她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大場面,秀美的小臉頓時煞白起來,雙腿也不聽使喚,平常讓她身姿盡顯的高跟鞋此時也成了累贅,要不是一直扶着楊橙,這會兒攤地上也不好說。
劉建軍倒是不怕,他巴不得此時替金敬道選第二方案呢,可張了張嘴,終究沒敢出聲。
落針可聞的貴賓室內,7、8雙眼睛死死的注視着金敬道,他的選擇將決定接下來這個房間走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十秒,也可能是10多分鐘,在這壓迫的環境下,所有人都沒有了時間的觀念,金敬道終於開口。
。。。
就在衆人深陷壓迫的氛圍中時,楊橙卻神遊天外,他聯想到未來不到兩年時間內,這lotte可是待宰的肥羊,他得好好準備剪上一波羊毛順帶吃點羊肉。
前世的記憶告訴他隨着辛家父子三人之間的矛盾升至巔峰,雖然辛東彬通過一招釜底抽薪贏得了家族鬥爭的慘烈勝利,但這lotte第一人的位置還沒坐熱,辛東彬就遇上了麻煩。
因爲這場曠日持久又萬衆矚目的家族內鬥引來了韓國檢方的關注,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lotte公司有大問題。
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對韓國lotte集團總部及多家分支機構持續近半年的調查,決定在不逮捕的情況下,以挪用公款、逃稅等罪名正式起訴辛格浩、辛東彬、辛東主等辛氏家族成員以及lotte集團前任或現任高管,涉案金額約10億人民幣。
辛東彬當機立斷,棄車保帥,在韓國lotte幹了40多年同時也是“二把手”的副會長李仁源在被調查過程中自殺身亡。
臨死前留下的遺書寫着:“我對辛家是忠誠的!lotte沒有小金庫問題。”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自殺,就見仁見智了,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那麼多巧合,巧合多了,那必然是人爲干預的結果。
剛剛由“二皇子”登基成爲皇帝的辛東彬可是火燒屁股,焦頭爛額,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韓國檢方的凌厲攻勢和家族內部鬥爭尚未平息,這一切讓辛東彬自顧不暇。
不要以爲lotte這樣做是愛國之舉,資本家眼中有錢的地方就是天堂,國家算個屁,看看美國,別覺得美國國會鬧得兇,成天那Z國人權說事,實際上美國的資本家是最愛Z國的,因爲Z國能讓他們富得流油,相反那些勞工們大多對Z國沒好感,因爲勤勞的Z國人搶了他們的工作,這是事實。
凡事都有因果的,美國倡導自由,這些勞工們手中握有大量選票,議員們爲了爭取勞工的好感,說白了,就是爲了他們手中的選票,自然要幫着一起罵Z國了,而且罵的越狠勞工就越高興。
所以大家都能發現,一到美國大選的時候,各種關於Z國的醜聞髒話滿天飛,等到大選塵埃落定,一個個的抓緊一切機會向Z國示好,爲什麼?資本家們揮舞着綠油油的美刀向他們施壓,告訴他們都tm趕緊給老子閉嘴,再罵下去老子要破產了,老子破產了你們就去吃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