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人稱自己爲“太陽的後裔”,這個自稱展現了他們對太陽的尊崇,馬丘比丘的栓日石,就是與太陽相關的產物。
這是一件很神奇的石製品,它的底部是一塊長方形的大圓石盤,盤中央又突出了一個扁平的石柱,專家們一開始認爲,這塊石頭可能是體現了印加人對太陽的尊崇,他們建造這塊石頭,希望可以將太陽束縛在天上,讓印加的土地上永遠都有陽光普照。
然而,這種論調又有些自相矛盾,一向十分尊敬太陽神的印加人,怎麼會想着去束縛住太陽呢?
雖然被推翻了“拴住太陽”的看法,但是“栓日石”的名字早就流傳開來了,也就沒人去更改。
不過專家們的好奇心非常強,想搞清楚拴日石到底是神馬東東!
經過日復一日的研究,他們終於發現了線索,並最終解決了這個難題,原來是用來測量天時的‘黑科技’。
學過地理的都知道,除赤道外,物體隨着太陽不同位置的照射,會出現不同形態的影子,這是因爲在赤道外太陽並非是直射的,而是都會存在着一定角度。
但是專家們卻發現,在春分、秋分時,栓日石是沒有影子的,這就說明了印加古人經過長年的計算,得到了太陽與這裡的偏轉角度,之後將石頭指向太陽的角度進行調整,使之春分與秋分日的石頭角度與太陽完全相對,最後以其影子的形態與有無,來安排耕作與生產。
所以說人類的聰明才智是動物比不了的,即便身處在原始社會中,卻也能創造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物。
即將離開馬丘比丘時,天空飄起了小雨,這裡處於羣山環繞間,雨中的馬丘比丘別有一番味道,走在如此神奇的歷史遺蹟中,感受這座“失落的印加城市”幾百年前的繁榮,每一塊石頭都有其獨特的歷史,震撼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不枉此行,那種看演唱會值回票價的舒暢感。
在馬丘比丘旁邊的華納比丘得名於當地的克丘亞語,意思是“年輕人的山峰”,這座山其實不算高,只有2693米,比馬丘比丘高上200多米,但是因爲山形陡峭,顯得非常險峻。
雖然這座山不是一個景點,但還是有很多遊客選擇攀登,羅德里格茲也建議楊橙爬上去看看,因爲這座山存在的目的,就是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馬丘比丘,不過考慮到狹窄的道路和對古蹟的保護,這裡每天只允許400遊客進入,每天只開放兩次,每次200人,在預定馬丘比丘門票的時候,要加上這個選項,這就是聘請導遊的好處,他都把一切安排好了。
在華納比丘上面俯瞰空中之城,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楊橙恨不得把手機的內存都用幹,手機快門按個不停。
從山上下來,羅德里格茲又帶他們去了鹽田,這是大自然和人力的完美結合,修建在山谷間,一大片地被數千個四四方方的小鹽水池佔據。
在印加帝國之前,當地人就知道將溪水引入這些池中,由於當地冬季比較乾燥,水分蒸發幹之後,就可以取得鹽分。
這裡還在發揮着實際的效能,從視覺上來看挺震撼,但楊橙沒有興趣深入其中,只是從高處拍了幾張照片,隨後又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些旅遊產品,當然都是鹽製品,楊橙嘗過之後,覺得和普通的海鹽不大一樣,別有一番風味,便委託羅德里格茲幫忙採購一大批運到利馬機場,他準備帶回家看看家裡的廚師能不能用得上。
庫斯科之行到這就差不得結束了,告別了羅德里格茲,乘車返回利馬,還沒等他修整片刻,桑切斯就把他拽到了何塞跟前。
“什麼事這麼着急?”楊橙的臉色看着很疲憊,也是,趕路雖然不用他開車,但坐車也很累的。
“楊先生,我們決定向你下單了,採購6架蘇30MK,還有12輛t90坦克,你給一個報價吧?”
楊橙愣了下,這麼痛快就下單了?
幸福來得太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支吾了一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應下來再說。
“那個~下單沒問題,不過價格我也要跟對方確認一下,畢竟這筆訂單並不大。”
“請你一定幫我們爭取個折扣,感激不盡,對了,我聽說楊先生喜歡紅酒,不如去皮斯科產區看看,有心儀的酒莊,我私人送你。”
這就相當於回扣了?楊橙不由心想。
不過秘魯紅酒?他之前倒是在庫斯科嚐了皮斯科酸酒,確實獨有一番風味,但普通的紅酒能賣出去嗎?
要知道比起鄰居智利,秘魯的紅酒產業無異於蹣跚學步的嬰兒,沒辦法,地理位置導致的。
秘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熱帶國家,其領土北端恰好位於赤道線上,南端可及南迴歸線,這樣看來,秘魯已經脫離了“葡萄酒產區帶(緯度在30至45度之間)”了。
但秘魯確實在太平洋和安第斯山之間找到了適合葡萄種植的海岸平原區。
這個海岸平原區就是皮斯科市,距離首都利馬南部約200公里,這裡也是秘魯主要的葡萄種植區,但富饒的葡萄園與貧瘠的沙漠僅有數米之隔。
因此秘魯主要的釀酒葡萄大多爲喜溫暖氣候的品種,釀出的葡萄酒呈紅肉色,酒精度較高,所以纔有了酸酒這種特產。
不過除秘魯外,智利也大量生產這種酒,曾經還跟秘魯打過官司,爭皮斯科白蘭地的所有權,最後被裁定獨屬於秘魯。
然而秘魯的葡萄酒產量每年只有4300萬升,出口非常有限,楊橙可不想養一個不賺錢的酒莊。
不過何塞的話給他提了一個醒,秘魯的紅酒要不得,智利的就不一樣了,作爲新世界葡萄酒的主要產區,智利紅酒可是鼎鼎有名。
於是他道,“何塞先生要是可以幫我弄到智利的酒莊,我將不勝感激。”
何塞苦笑了一聲,“智利?”
智利是世界上最狹長的國家,境內既有冰川雪峰連綿不絕,也有湖泊河流縱橫交錯,或雄壯、或旖旎,各種絢麗景色都匯聚在這個神秘的國度,擁有無數讓人震撼的自然風光,這樣地理條件,也造就了智利擁有繁雜且個性豐富的葡萄酒產區。
說起來,智利葡萄酒其實是最符合楊橙構建酒業集團的需求和目標,畢竟智利一直以生產日常餐酒而出名,近年來隨着釀酒商和投資商的投資強力注入,驚喜正在不斷涌現,出產的酒款愈加令人印象深刻。
智利的葡萄種植區劃分爲六個主要產區,最北部的阿塔卡瑪貼近秘魯,氣候相似,故以出產皮斯科白蘭地聞名,而出產的葡萄酒通常酒體輕盈,酸度較高。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智利產區一直是按南北向劃分,但是近年來,當地人越發瞭解到風土的東西差異更加顯著,即使在相同維度上,同一個葡萄品種在不同的風土上也有顯著的差異。
因此,日益重視風土的智利人又制定了一套橫向分級概念,將產區由西向東分爲海岸區、河谷區以及安地斯山區三大塊。
而何塞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提到的一家酒莊,就位於阿塔卡馬沙漠南端的艾爾基谷,這裡也是智利葡萄種植區的北端,葡萄園分佈於艾爾基河沿岸陡峭而狹窄的山坡上,葡萄在這裡享受着充沛的陽光、凜冽的寒風和常年乾燥的空氣。
當地人將葡萄園不斷向海拔更高的地區拓展,從海岸一直延伸到了安第斯山脈海拔高至2000米的地方。
這些葡萄園尤其適合種植西拉葡萄,酒款帶有濃郁的紫羅蘭和黑胡椒的香氣,風格與北羅納河谷紅葡萄酒非常相近,酒體甚至更加飽滿有力,非常適合搭配肉類飲用。
“那是我一個朋友的酒莊,我可以將他引薦給你,收購談判的事情我不負責。”
楊橙一聽,這個何塞未免也太摳門了,剛還說要送呢,現在就讓自己買了,什麼朋友,無非是託辭罷了。
在楊橙看來,肯定是那個酒莊比較值錢,送起來讓他肉疼,而之前要送的秘魯那個酒莊不值錢,送了也不心疼,還能換個人情,搞不好能爭取一個大折扣。
不過楊橙好奇的是,何塞爲什麼要用自己的資產,替國家向自己爭取優惠,別扯什麼愛國,楊橙可不信,這裡面一定是有利可圖,否則以何塞的精明,會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至於跟何塞那個所謂的‘朋友’談判,楊橙想都不想,談什麼談,要麼免費送要麼就別送,讓他花錢買算怎麼回事?他還不如自己派人去考察呢。
於是他興致缺缺的敷衍了一句,“哦,有機會再說~”
何塞當然是個人精,能混到一國議員的地位,能蠢到哪去?
立馬察覺到楊橙言辭中的冷淡和疏遠,何塞苦笑道,“楊先生可能誤會了,我可買不起智利的酒莊,動輒數百萬美元,賣了我都買不起,更別提送你一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