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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在楊家休息了一夜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主要是被劉芸的關心給嚇着了,見過懷胎不到兩月,上衛生間都要扶着的人嗎?
倒也不怪劉芸,她也是關心則亂,想當年自己懷楊橙的時候,也是這麼心驚膽戰被婆婆伺候過來的,現在終於輪到她伺候別人了。
楊橙親自把素素送回家,見素素一屁股坐在*******,好像劫後餘生一般,楊橙失笑道,“至於嗎?不過你這地方確實不適合養胎,我媽說的對,等回頭在家附近給你買一套房子吧?”
素素撥浪鼓似的搖着頭,“不用,我有錢,我可以自己買~”
楊橙一揮手,“你的錢留着自己買衣服買吃的,房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先安心在這住幾天,老約翰已經去看房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頓了下,指着守在門外的兩位女漢子,“以後出門帶着她們,都是上過戰場的女軍人,足夠保護你的安全,一定要對她們好,她們纔會用心保護你~”
這回素素沒拒絕,好吧,她知道拒絕沒用,在安全問題上,怎麼謹慎都不爲過,楊家也絕不會在安全問題上讓步,“知道了~”
低頭扣着指甲,“公司那邊~”
“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有劉君語呢,我昨天給你請了長假,就說你身體不好需要長期調養,工資照拿,班不用天天上,對了,劉君語猜到你懷孕了。”
“什麼?”素素驚慌失色,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知道。
“知道就知道,反正早晚都得知道~”
“可~可是。。。”
“別可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年富力強、百步穿楊的,懷孕不是很正常嗎?”
素素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哼~”
。。。。。。
有女人爲楊橙懷孕了,不管是誰,多少都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無他,至少證明了他是個完整的男人,沒有因爲享受到穿越者的福利而喪失基本功能,心頭一塊巨石落地,看着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這天是摩根索和貝西德沃斯會面的日子,楊橙作爲引薦人必須要出席,因爲雙方身份較爲敏感,見面的地點必須格外慎重。
最終,楊橙選擇將見面安排在了海上,雙方分別乘車抵達碼頭,快速登上游艇,出海以後再談事,這樣來看比較穩妥,至少不用擔心被有心人拍到直接見面的證據。
楊橙親自駕駛遊艇駛出碼頭緩緩向公海駛去,這個時候貝西德沃斯和摩根索已經碰面開始‘密謀’。
待海岸線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楊橙把遊艇的控制權交給安德魯,翻身回到沙龍區,巨大的休閒空間,令客人能夠深入的感受大海的波瀾壯闊。
“hey~兩位,聊得怎麼樣了?”
楊橙進入吧檯,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因爲今天的會面要高度保密,船上除了必要的機師,沒有一位服務人員,即便是機師,也在登船前被要求呆在自己的工作崗位,未經允許不準擅自進入客人的視線範圍內。
因此楊橙只能自己服務自己了。
“還不錯,摩根索先生是位偉大的ZZ家~”貝西德沃斯不吝誇讚之詞。
摩根索也來了一波商業互吹,“德沃斯女士是我認識的,最有魅力、最有思想的女性ZZ家,她會在教育領域幹出一番偉大的事業,我們期待吧~”
楊橙都快吐了,還是你們‘ZZ家’會說話,能再噁心點嗎?
沒忍住打斷道,“還是說正事吧?”
摩根索立刻轉變畫風,“其實我能幫到的地方不多,內閣成員的任命是總tong的權力,國會無法干預。”
楊橙一聽就知道兩人還沒聊到實際的地方,摩根索這話不能說錯但也不算對,參議院是可以拒絕總tong提名的內閣成員,當然,大多數時候,參議院都會通過,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給總tong製造麻煩。
當然,貝西德沃斯要的可不僅僅是同意這一關,他需要利用摩根索的關係,打通公立學校的敵對態度。
“摩根索先生,我知道你跟AFT的納森桑德斯先生關係不錯~”貝西德沃斯直接指出她的訴求。
AFT是美國教師聯盟的縮寫,這也是美國第二大教師工會,第一大工會是NEA——國家教育協會的縮寫。
NEA成立時間更早,會員人數最多,高達320萬人;而AFT的成立時間要晚60年左右,但發展很快,會員人數超過170萬人。
教師是美國工會成員比例最高的行業,因此教師工會是全美所有公會中實力最強的幾家之一,會員人數最多,經費最充足,而且極其團結,戰鬥力超級強悍,而且由於職業的優勢,教師工會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話語權。
在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的大xuan中,教師工會就出現在拉鍊頓夫人的大額獻金組織名單上。
近20年來,教師工會AFT+NEA排在ZZ捐款的第2位,可見其爆表的戰鬥力,教師工會不僅擁有強大的人力和財力,還藉此在兩dang發展人脈,展現了強悍的影響力,特別是在州ZF這一級,屬於非常強大的一股勢力,目前很多對教師工會忌憚的guan員甚至稱他們爲恐怖組織,這一點都不過分。
有了這樣的背景,摩根索能夠認識AFT的會長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教師工會爲什麼這麼牛叉的原因,只要瞭解了美國的相關制度就明白了。
美國基礎教育採取的是聯邦與州ZF多重財政扶持的學區制度,每一個學校的領導機構包括當地教育委員會、州ZF教育部,有聯邦教育部管理,還有學區中央辦公室負責人及其下屬機構。
多重管理下,是互不隸屬服從的教育規則體系,一個員工頭上站着8個領導,你讓員工聽誰的?
一個最典型的現象就是同一名學生在一個學區達不到及格標準,坐車到幾十公里外到另一個學校卻又達到了考覈標準,最終,形成了一個龐大而冗雜且相互矛盾的教育管理體系。
貝西德沃斯的提案,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對這些體系的一次梳理,通過手握財政大權,將教育體系的上下級關係進行一次明晰,但這相當於動了無數人的蛋糕,人家不反對纔怪,如果非要抓住核心矛盾,那麼在無數機構中都有發揮影響力的教師工會,便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早期公立教育的老師往往是由家庭主婦擔任,薪酬也不高,因此,教師工會的目的也是爲了保證弱勢低收入人羣的就業而存在。
但藉助教育的特殊地位以及龐大的會員,在六七十年代以來公民ZZ運動中,工會以及其領導層越來越意識到自身的ZZ影響力,最終變成了如今的特殊利益集團。
那麼怎麼將自己的影響力最大化呢?很簡單,參與選ju唄,NEA和AFT是美國兩個最大的贊助方,每年超過5500萬美元的活動資金捐助到各級議會選舉中,總額超過了全美卡車工會、步槍協會,當日,其中百分之九十捐給了驢黨。
介於這樣的關係和影響力,從聯邦到州ZF各個層級都不願與教師工會發生矛盾,廢話,發生矛盾就相當於斷了自己的前途,傻子纔會這麼幹。
確立了自身的ZZ優勢,教育工會就開始爲自己謀求利益,在美國,平均57個醫生就有一個被吊銷行醫執照;平均97個律師中有一個被吊銷律師執照,而對於教師來說,這個數字則是2500分之1。
要知道,教師可是一個很容易評判的職業,水平高不高看你的教學質量就知道,這麼的標準下卻擁有完全不匹配的淘汰率,可見教師工會在其中發揮了怎樣的作用。
原因就在於學校在工會干預下,與教師簽訂勞工協議種有一項“終身任職制度”。
這個概念源自於大學,爲的是保護學術自由與獨立性而規定教授終身任職。
但大學終身任職的教授資格評定標準非常繁瑣、漫長,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得到,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然而公立學校老師卻在任教兩年後自動獲得了終身任期,就算你教的是一坨屎也沒關係,曾經有一位校長試圖開除一個上課給學生放電影、讓學生隨意聊天的老師,但最後在工會的干預下,卻不得不付出一年的欠薪將他重新聘回來。
說白了就是工會要求所有教師都必須得到一致對待,不能有個體差異。
近二十年,有很多人試圖動過這塊大蛋糕,比如試圖採用標準化的考試,對學校以及學生進行評估,以此來作爲評價教師能力的標準體系,結果得到了兩大教師工會近500萬會員的強烈反對,最後不了了之。
想想吧,一個連評定標準都要拒絕的工會,又怎麼可能同意貝西德沃斯試圖改變擇校規則,讓自由擇校這種有可能引起教師地位分化的機制通過?
其實就目前的現狀而言,即便複雜而繁瑣的評價標準執行下來,對於老師也基本沒有任何約束力。
反正公立教育管理者既不能開除差的教師,也不能對於優秀的教師給與績效獎勵。
校長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一年把自己手中最差的教師踢到學區裡的其他學校,然後接收一個被其他學校踢過來的老師,都是臭棋簍子,左手倒右手,區別沒多大,就像是讓潘大叔和郭小四比身高,估計在精細的測量儀都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