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一下~)
“沒事。”
楊橙擡起頭枕在徐賢柔軟的大腿上敷衍了一句,閉上眼睛整理起凌亂的思緒。
他並不是害怕,而是對阿布此人的不信任以及強烈的警惕感。
說起來很多人對阿布這個人的評價褒貶不一,絕大部分生長在紅旗下的人們都很瞧不起他,覺得他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但從商人逐利這個角度來看,就算給你一個薅羊毛的機會,你首先也得把握得住,對於政治博弈、對於操控人性必然有其獨到之處才能守得住如今的財富。
開始時的小打小鬧,做點低成本買賣,從中大賺特賺,到後來通過關係和自身努力認識當時北極熊的名流富賈,再接着通過這些名流,和葉利欽搭上了橋,跟其家族成員保持着良好的關係,蘇聯解體後,通過葉利欽獲得了西西伯利亞油田,然後,就跟人們所看到的一樣,快速的積攢財富,鯨吞國有資產,獲取大量的利益。
這樣的人你無論怎麼批評都掩蓋不了他的能力及手腕。
但從本質上說,阿布算不上寡頭,真正的寡頭是指那些掌握着龐大的金融資本,並在實際上控制着國民經濟命脈和國家政權的壟斷資本家或壟斷資本家集團。
從概念上來說,即便是巔峰時的阿布也沒有達到這一地步,他以及像普羅霍羅夫之流的富豪,只是***打擊寡頭後推出的招牌,是做給外界看的,告訴外界他並沒有趕盡殺絕,只要聽他的話,該你擁有的財富一個子都不會少。
但沒人會因此小覷阿布,其實力還是雄厚的緊,雖然這幾年表面財富縮水,可並不妨礙他的威懾力,楊橙很打怵跟戰鬥民族的人做生意,可能是地緣關係的原因,北極熊們骨子裡留着的血如西伯利亞氣候般寒冷,跟他們在能源礦產領域合作,就得時刻提心吊膽,因爲他們爲了資本外逃無所不用其極。
根據調查每年俄國資本外逃規模達到200億美元,其中三分之二是以阿布爲首的富豪們貢獻的,他們會通過合法的境外投資輕鬆的將國內資產轉移出來,他們倒是可以抱着錢袋子慶功了,卻坑了他們的合夥人。
所以楊橙心悸擔憂不是毫無根據,如果可以他寧可不知道這個消息,畢竟他好不容易重來一次,只想安安穩穩的享受生活。
算了不想了,再tm瞎想下去就成水字數了。
楊橙一竿子坐起來,又嚇了徐賢一跳,剛剛魔怔的躺在自己腿上,害怕打擾楊橙思考也沒敢動,這會兒腿都麻了,嗔怪的拍了楊橙一巴掌,“你到底怎麼了?從回來開始就一驚一乍的。”
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態度搞得有些受寵若驚,楊橙重新躺了回去,從下向上注視着那雙滿是嗔意的大眼睛,調侃道,“你在關心我?”
“別多想,我是嫌你腦袋沉,壓的我腿麻。”徐賢很不給面子的收拾表情,恢復冷淡的樣子,彆着頭髮說道,但可以看出她在逐漸適應與楊橙的相處。
楊橙發現徐賢動不動就別頭髮,這習慣很~不錯,看起來很淑女,加上火辣的身材,一顰一笑透着女人味,和初見時那股稍顯青澀的感覺完全不同,奇怪,怎麼會有這種變化,明明那晚過後潔白的牀單上沒有留下梅花印,也不是****啊?難道她那青梅竹馬不中用,被楊橙二次發育了?
笑呵呵的拉過柔滑的小手輕輕一吻,忽然故作嚴肅的說道,“以後不跑行程的話就來美國陪我知道嗎?”
徐賢一愣,隨即默默的點了點頭,都到這個地步了,還矜持什麼?
楊橙滿意的笑着,“等回去後,我找朋友打聽打聽,有沒有駐韓美軍方面的熟人,如果有的話,你父親的事情就好辦了。”
“謝謝。”徐賢也沒有欣喜,淡淡的道了聲謝。
楊橙也沒在意,她心中的那根刺早晚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消磨殆盡,他等得起,“等遊艇靠岸後,我們就下船,你是跟我回紐約?還是回韓國?”
徐賢的右手被楊橙把玩着,只好用左手順着秀髮,沉吟道,“我還是先回國吧,這次出來的急,也沒跟家裡人打招呼,不能讓他們擔心,再說馬上開拍就要進組了,我得抓緊時間準備。”
“也好,不過你別有負擔,你是我的人,沒人敢欺負你,有任何事就去找CY娛樂社長劉建軍,他會爲你處理好的。”
這短短的一席話,讓徐賢第一次從楊橙身上找到了安全感,很奇妙,就像有人爲你在滿是荊棘的前路上,開闢出一條幹淨平坦的陽光大道,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放心大膽的邁步前行,這感覺似乎很不錯呢。
而楊橙也是頭一次看到徐賢對自己露出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四目相對,在空氣中交匯的眼神也好似碰撞出某種火花,情意交融,氣氛變得粉紅起來,徐賢白皙的臉蛋上泛起誘人的桃紅,鼻息若蘭,細緻的眉毛輕輕挑着,不自覺的吞嚥着口水,就在一切將要水到渠成之際,徐賢猛地抽出小手,俏皮的避開楊橙快要燒成火焰的眼神,帶着鼻音輕俏的說道,“我餓了!”
。。。
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遠處的天際還未翻出魚肚白,楊橙便被遊艇進港時拉響的汽笛吵醒,懷中摟着光滑柔嫩的嬌軀,掀開被子看了看一柱擎天的小兄弟,心中很是愧疚,明明有着溫暖的洞穴,卻只能委屈小兄弟睡在荒郊野外,有苦不能說,太憋屈了。
昨晚陪徐賢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後,本打算回屋運動一番消耗卡路里,浪漫又溫馨的前戲鋪墊過後褲子都脫了,卻在徐賢那聖潔的眼神注視下,愣是沒敢越過底線,最後抱着滑如凝脂、雪白嬌嫩的玉體睡了一夜,依然啥都沒幹,只能用好事多磨來安慰自己,畢竟用qiang的一次就夠了。
楊橙使勁的握了握手中的那團柔膩,俯身輕吻玉背,用臉頰蹭了蹭徐賢暈紅的桃腮,低聲呢喃了一句,“小壞蛋!”便輕手輕腳的下牀去浴室洗漱了。
只是楊橙沒發現,背對着他的徐賢早已醒來,掩藏在秀髮之下的是一張狡黠與欣慰並存的明媚笑臉,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眯着眼睛裹了裹被子,享受着被窩中殘留的溫暖,她自己也意識到,不知從何時開始,慢慢習慣了那個壞男人帶給她的美好。
日蝕號在鹿特丹皇家遊艇碼頭臨時停靠,楊橙和徐賢在此下船,兩人搭乘火車趕往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在史基浦機場分開兩路,徐賢獨自一人乘最快的航班回首爾,楊橙則搭乘從倫敦飛來接他的遠山號回紐約,接下來兩人都要忙着自己的工作,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再見面,好再臨別時徐賢主動送上的香吻,讓楊橙聊以慰藉。
然而,老天爺故意作對似的,另楊橙的好心情並未持續太久,在大西洋的上空接到了埃迪的電話,紐約時報橫生變故,本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論壇公司跟赫斯特集團聯手壓的小阿瑟喘不過氣來,沒想到在對方即將繳械投降之際,半路殺出了程咬金,更讓楊橙錯愕的是,阿曼達似乎要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