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人屠殺鯨魚和海豚的劣跡,早就傳遍全世界了,和挪威人、阿拉斯加人,爲了生存,每年不得不殺死固定數量的鯨魚不同,RB人很多時候純粹是爲了殺而殺。
有人替他們辯解,稱RB人屠殺鯨魚也是爲了吃肉,但RB人真正吃過鯨魚肉的只不過是很小的比例,倒是狗吃的比較多!
如果這一切還能用經濟利益來解釋,那麼屠殺海豚是爲了什麼?海豚肉可不好吃!
總之,RB人的很多BT行爲根本沒法用合理的邏輯去解釋,屠殺鯨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領航鯨絕對是受到傷害最大的鯨魚種類之一。
RB人利用了它們的習性,拋出大批誘餌去誘惑成羣的領航鯨進入範圍,進行慘無人道的虐殺,每年有大批的領航鯨就這樣死在了RB人的鐵鉤之下。
楊橙猜測,去年莫名來到凱庫拉海域的領航鯨,搞不好就是從RB捕鯨船中僥倖逃脫的一批,然後它們錯把凱庫拉的觀鯨船當作了捕鯨船,發起了自殺式攻擊。
那麼今天這批呢?
威廉不瞭解這些,還天真的說道,“會不會是被路過的巨輪螺旋槳打傷?或者是你們的觀鯨船誤傷?”
戈丁狠狠的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且不說我們有明文規定,決不允許主動靠近鯨魚,我們的觀鯨船是爲了觀鯨特備設計的,讓客人乘坐舒安全只是一方面,它的優越性更在於驅動方式,它是噴汽式,而不是螺旋槳推動。
通過噴汽裝置把水吸入船體向後噴出,大大提高船速,同時驅動引擎是在船體內,能將水底噪音極大減低,減少海洋噪音污染,不使用螺旋槳也意味着不會刮傷鯨魚或者海豚,相反,我們經常可以看到海豚在跟在我們船尾,享受着噴出汽流給它們帶來的快感。
另外,我們一直在經濟上支持着新西蘭國內和國際大學的學者在此進行對鯨魚數量、行爲和海洋環境等展開的各種研究,在觀鯨團中我們也一直記錄着所有觀察到的鯨魚個體,種類,出現時間位置行爲等信息,這些信息也是對鯨魚研究的珍貴素材。
對於鯨魚和海洋生物的保護上,沒人能比我們做的更好,從觀鯨公司誕生以來,從沒有發生過一例傷害鯨魚的事件。”
有了戈丁信誓旦旦的保證,威廉也不好多說什麼,跟着楊橙一起上了二層的觀鯨平臺,立馬就看到了由10幾條領航鯨組成的鯨羣,它們遊得很慢,完全看不出往日矯健的身影,要知道領航鯨的速度可是能夠和海豚媲美的。
此時它們距離觀鯨船大概有50多米的距離,傑夫不敢貿然上前,擔心再次發生去年的慘劇。
戈丁舉着望遠鏡仔細觀察,沉聲道,“是短肢領航鯨,和海豚很像,但體型要略大一些。”
楊橙不懂鯨魚的分類,但他懂得觀察,這羣領航鯨很明顯受了傷,有幾隻的背部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看樣子剛受傷不久,再次驗證了剛纔自己的猜測。
放下望遠鏡對戈丁問道,“這附近有RB的捕鯨船活動?”
戈丁臉色鐵青,“有一艘RB的遠洋漁船,從去年開始,在附近公海進行捕撈作業。”
楊橙沒接話,RB人經常把捕鯨船僞裝成普通的遠洋漁船,這都是基本套路。
傑夫從駕駛艙上來,迎着微微的海風大聲道,“附近還有一批海豚~”
話音剛落,楊橙他們就看到一羣海豚由遠及近,不停的在海面上跳躍,如果不是因爲受傷的領航鯨,楊橙他們肯定會興奮的歡呼雀躍,沒人能在這羣精靈面前掩飾情緒。
戈丁很顯然是海洋生物的專家,僅僅是舉着望遠鏡看了幾秒鐘,就道,“今天運氣不錯,這是一羣由珍稀的暗色斑紋海豚、赫氏海豚組成的羣體。
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傑夫應聲,“它們已經在這片海域生活了5年之久,瞧~它們在朝着領航鯨游去~”
楊橙他們不禁捏了把汗,擔心這些調皮的小傢伙,沒頭沒腦的衝上去跟領航鯨玩鬧,這些受了重傷的領航鯨可經不起海豚的折騰。
不過萬物皆有靈性,這羣海豚似乎感覺到了領航鯨的悲傷,它們很默契的在領航鯨四周打轉,好像是在保護?
這些身形矯健靈巧的傢伙,圍着領航鯨畫圈,時不時的發出悅耳的叫聲,既像是呼朋喚友的交流,又像是在給領航鯨們打氣,希望它們可以振作精神?
戈丁抹了抹眼角,看樣子他也感受到了這股溫情。
此時觀鯨船已經停了下來,漂浮在海面上,傑夫道,“我剛剛從接收器上捕捉到了抹香鯨的出現。”
衆人都沒接腔,這個時候,誰有心情玩樂,大家都被這些受到傷害的領航鯨搞得心緒難平。
羅玥沒忍住,嘟着嘴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不能做些什麼嗎?”
楊橙微微搖頭,“我想傑夫他們擔心去年的慘劇重現吧,畢竟這些剛剛受到傷害的領航鯨神經很敏感。”
“那就讓它們靜靜的等死?”凱特也沒忍住開口道。
楊橙張了張嘴,他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不會站在這裡幹看着了,沒辦法,他只能把目光投向戈丁,他是海洋專家,又是凱庫拉鎮長,總有辦法的吧?
然而戈丁只是苦笑,“沒辦法,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除非能保證這羣領航鯨聽話,乖乖的接受我們的救治,否則我們連接近都不可能,怎麼給它們治傷?”
就在他們說着話的時候,碧海藍天之際,一條抹香鯨的身影緩緩浮出水面,優美的流線體型,緊緻光滑的皮膚,就如一位美麗的少女,翩翩起舞在太平洋的萬頃碧波之間。
原本注意力在領航鯨上的衆人,竟然不自覺的被這曼妙的舞姿所吸引,所有人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這位大自然的藝術家,輕靈而自由的舞動。
漂游了一陣,一條水柱沖天而起,隨後它縱身一躍,把尾巴高高地翹出了水面,這意味着它要下潛了,高傲的藝術家僅僅出現了不到兩分鐘,便悄然謝幕,下一次出場估計要兩個小時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