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泥漢斯集團工作隊在非洲不明武裝遇襲,已經確定兩遇難並有二十多人失聯。遇難人員都是美國人,失蹤人員疑被劫持……”
“今晨,貝尼漢斯集團總裁迪爾·格里利先生就工作隊在非洲遇襲時間召開新聞發佈會。在發佈會上,格里利先生稱已經採取積極措施尋找失蹤人員,其中包括與當地政府合作並尋求當地人幫助。暫時不能確定失蹤人員是被劫持。他對襲擊工作隊的行爲表示震驚和譴責,並且對遇難員工表示沉痛哀悼。他表示已經責令公司有關部門積極做好好善後工作。他接到消息後,已經第一時間親自致電員工親屬表達自己的遺憾和慰問。”
“美國人再次成爲恐怖襲擊目標,這次是貝尼漢斯……”
“白宮發言人稱總統先生對事件表示關切……”
起牀後,林克在早間新聞就看到媒體就貝尼漢斯集團工作隊在非洲遇襲的新聞。
迪爾在這件事上做的應對,他相當滿意。但他也立即飛往加州。
至少,迪爾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所有員工的家屬,沒有任何的延誤和推脫,將人帶到了薩克拉門託開會,並且承諾一定儘可能保證失聯的員工安全並儘快將他們帶回家。
至於遇難的員工家屬,迪爾也安排飛機將他們送到非洲將家人遺體接回來,並承諾幫戶他們申請保險和商談公司補償的問題。
他剛起牀沒多久,就又接到了迪爾的電話,詢問遇難人員的補償多少爲宜。
林克考慮過後,說:“以人道援助的名義,給每人補償兩百萬美元。我會讓漢斯基金也補償一百五十萬美元。”
去非洲工作的美國人,公司都爲他們買有價值一千萬美元的安全險。這已經是公司給予的保障。
如果公司給太多對反而不好,而且公司以人道的名義補償,對以後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也許是看到了新聞,不少親朋都給林克打來電話慰問。這樣的事對於一家公司來說,影響太大。而且拖的越久情況就越糟糕。
其他的不說,這件事有可能會讓貝尼漢斯集團的的美國員工不願意去非洲工作,貝尼漢斯集團在非洲的業務開展肯定會受到影響。
不過迪爾的處置相當穩健,至少不會讓外界批判貝尼漢斯集團冷血。他做的那些工作,甚至可以讓美國公衆對貝尼漢斯集團表示同情。
美國這邊暫時穩定下來,但林克的卻還在等着。
艾瑞已經來過電話,告訴他安全公司的叢林作戰專家在凌晨就已經出發。他們將會在工作組遇襲附近地區進行調查。
那些人其實都是僱傭兵,只是厭倦了戰場後被林克安排進入安全公司的。
林克的飛機很快飛抵薩克拉門託機場。林克乘坐迪爾派來的車子趕到貝尼漢斯公司總部。
他在保鏢的護衛下衝破記者的包圍進入公司。他親**問了失聯員工的家屬,並且保證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他們親人的安全。
做好那些事之後他和迪爾來到董事長辦公室。
迪爾將現在所有收集到的情況都一一詳細說了。
林克聽完之後,捏着額角說:“你認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猜不到,但當地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不少子彈殼,而且附近居民也聲稱聽到了密集的槍聲,我想我們的工作組和那些武裝發生過交火。在這種情況下,綁架幾乎是肯定的。我們現在最大的擔憂是,失聯的人員當中,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在那樣的條件下,他們的生命安全很難得到保證。”
林克點頭說:“非洲那邊還沒有最新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
林克有點失望,說:“按道理,那些武裝如果是劫持了人質,會提出條件。”
襲擊工作組的武裝不管是什麼人,他們既然綁架了人質,不管是要錢還是提出政治要求。但是現在他們現在還沒有聲響。
“我懷疑他們還沒回到他們的巢穴。或者說是他們還沒抵達他們想要去的地方。你知道,那裡實際上是大片的原始森林。”
林克一想也對。對方可能還在押着人質在森林裡躲藏。
他想了一下說:“公司這邊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你這裡主要是應對好媒體,並且安撫好這批員工的親屬。”
“我明白!”
而此時在剛果民主南部的森林山區,一羣人在叢林中向山上走,他們之中還有幾個人擡着擔架,擔架上還有傷員。前面有兩個黑人揹着槍用砍刀開路,在這羣人身後身後還有持槍催促他們走快一些。
這羣人當中,有男有女,有黑人也有白人,甚至有黃種人。他們正是貝尼漢斯集團派到這個國家開展技術推廣的工作組。黃種人和白人基本都美國籍的,而黑人大多是當地僱傭的員工。
他們被這些武裝分子劫持,從凌晨走到現在,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而且其中還有傷員,行動自然不可能太快。
越往森林中走,他們心理就越絕望。但是誰也不願意放棄求生,也沒有人敢嘗試逃脫。這裡是熱帶的原始森林。而且這些武裝分子看得出來對叢林非常熟悉,而且他們有槍。他們根本不可能逃脫。
他們被武裝分子逼迫着一路走,知道下午才被趕到一個潮溼的山洞中。中間他們只休息了三次。他們只喝了一些水,卻沒有得到任何食物。
所有人被趕進山洞中都已經筋疲力盡,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不過一聲呻吟聲驚醒了他們。其中一個白人男子飛快走到發出聲音的傷員身邊,他只摸了一下傷員的手,就低聲罵了一聲該死。
他對僱傭的當地員工,說:“你們誰能和他們溝通。科爾傷口發炎了,他正在發高燒,我們需要退燒藥。”
其中一個黑人想洞口走了幾步,面對守着洞口的武裝分子的槍口高舉上雙手嘰裡呱啦說了一陣。和武裝分子交涉之後。
黑人最後轉身回來對白人男子搖搖頭。
白人男子也知道要到藥物的可能性很小,他失望地說:“沒有藥物,我們需要水。你告訴他們,我們這些人每一個都代表着財富。如果死了一個,他們都是損失。我們要水給傷員降溫。”
黑人有轉身對武裝分子交涉。
那幾個武裝分子嘀咕了幾句,用槍指着黑人讓他出去。沒多久,黑人用一個用大張樹葉折成的兜帶了水回來。
白人男人和幾個同伴將發燒的傷員用水降溫。並且將一些水給他喝了,免得他因爲高溫失水過多。
傷員或許是感覺舒服了一些,終於昏睡了過去。
天漸漸黑了。山洞口的武裝分子點起了篝火。但是山洞中依然漆黑一片,絕望的氣氛越來越濃重。
這時突然一個女人哭了起來,那個白人男子挪動腳步坐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說:“菲拉,我們會得救的。”但是女人依然低聲哭泣着。
白人男子知道,現在他們的身體狀況會不停提醒他們的處境。他們現在都已經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了。他向那些武裝分子要求過食物,但是得到的只是一個槍托。他的頭現在還有一點暈。
但是他擔心女人的哭聲會引起綁匪的注意。女人被劫持,遭遇可能會比男人更加悲慘。他作爲工作組的組長,希望所有還活着的同事都不要在遭受更大的苦難。
但是他事與願違,他的安慰,讓女人哭聲更大。
這個哭聲果然引起外面的武裝分子的注意。兩個武裝分子走進來一腳將白人男子踹開,拖起女人就要往外走,女人掙扎着哀求。幾個黑人起身要要阻攔,一個被槍托擊倒在地,其他幾個被槍聲嚇退了。
女人絕望地被拖着向洞口走。洞裡除了傷員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有人開口想喝止,有人請求,女人在哭。可是面對槍口,縱使憤怒,但沒人敢衝過去將女人搶回來。
就在這時,突然撲進幾個人,那兩個武裝分子同時被擊倒。隨後又有幾個黑影衝進來,將兩個武裝分子制服。
洞裡的人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
兩個武裝分子被制服後,剛進來的一個人打開了一個手電筒,突然出現的光線讓長時間呆在黑暗中的人質感到不適。
但是那個人說出的話,讓他們無法抑制歡呼和痛哭:“先生們,女士們。你們現在安全了。我們是羅斯安全公司的安全人員,受漢斯先生和貝尼漢斯集團的委託前來營救你們。”
獲救的喜悅在這些剛纔還極度絕望的人質中爆【4】炸出來。營救人員明白他們的心情。不過他們得知這裡有傷員,馬上通過衛星電話聯繫直升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