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克飛去加州時,傑西卡送漢娜去艾麗莎那裡。
看到已經顯懷的傑西卡親自送了漢娜來,艾麗莎知道她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不過她只是以爲可能是漢娜又有什麼事要請假,或者是想和自己談談對漢娜的教導問題。
她教了漢娜幾種筆法,讓她自己練習,然後才坐下來問傑西卡的來意:“傑西卡,我想你大概是有話要和我說。”
“是的,艾莉絲。林克和我打算在全美範圍內舉辦兒童青少年的繪畫比賽。採取以年齡分組的初賽和決賽的形式,每個州從每個年齡段中的兩名最優勝者來到福克斯參加決賽。”
“這是好事。這能讓更多的孩子的繪畫天分得到展示機會。需要我爲此做些什麼嗎?”
“你知道,我們在決賽中需要專業的評委。林克和我,希望能邀請你作爲決賽的評委主席。屆時,我們將會邀請美國和其他國家的畫家作爲評委。”
艾麗莎覺得那不會佔用她太多時間,而且這樣的事她自己在美國的名氣也有很大的好處,他笑着說:“我非常榮幸!”她沒有經紀人,這樣的事她自己就能決定。
“謝謝你能接受我們的邀請。另外,我們還計劃組織一個爲時三週到四周的夏令營,邀請在決賽中的十一歲以上組別部分優勝者,和某些州的各推薦一到兩名優秀的小畫家參加。我們希望能邀請到一些各國的畫家來爲他們提供指導。我們誠摯地邀請你成爲這個夏令營的營長。當然,你知道,我和林克認識的藝術家並不多,我們想到你認識很多的著名畫家,希望你能爲我們推薦一些。”
聽說要三週到四周時間,艾麗莎猶豫了一會,說:“三週到四周的時間太長。傑西卡,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當然,我可以推薦一些名氣雖然不是很高,但繪畫水平很好的畫家給你們。”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傑西卡也沒想過能讓她一下子就同意下來。幾周時間確實太長了些。會打亂很多的計劃。
她說着拿出一份文本,說:“這是林克爲你準備的合同。其中包括作爲評爲主席的報酬,還有作爲夏令營營長的。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隨時向我提。”
看到文本封面下方的一行字,不由笑了:“漢娜全美兒童青少年繪畫大賽。這名字很好!有時間我就會好好看一下。”
傑西卡含笑說:“在林克和我眼裡,漢娜值得一切!”
“是的,漢娜確實是一個可愛又聰明的孩子。我也非常喜歡她。我覺得,她會是一個了不起的繪畫大師。”
傑西卡說了一聲“謝謝”,笑着說:“我和林克都發現,在接受你的教導之後,漢娜的繪畫水平確實進步飛快。而且她對繪畫了解和欣賞水平,我已經比不上她了。老天,她才三歲半。我擔心五歲之後,她就不屑和我談繪畫了。”
艾麗莎忍不住哈哈笑着說:“你太誇張了!我想漢娜絕對不會那樣的。不過漢娜的繪畫天分確實是我見過最高的孩子,最難得的是,她在繪畫時非常專注。能將自己的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在畫紙上。這在她這個年齡,這非常了不起!”
傑西卡又暗暗在話裡對艾麗莎表達了幾句感謝和讚賞,然後就提出在外面走一下,不打擾她的教學。
但她離開艾麗莎的木屋後也沒有隻是散步,她對專門保護她的保鏢說:“提姆,我的電話。”她正在懷孕,擔心手機輻射會對胎兒不好,所以現在手機都讓身邊的人拿着。
她拿過手機之後,撥通了秘書安妮的辦公室電話:“安妮,幫我約坎普市長,就說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談談。”
林克不讓她去上班。她懷着兩個孩子也不敢太過操勞,不過一些事情她還是可以幫林克去做的。
既然那些比賽要在福克斯作爲決賽地點,那肯定要和福克斯做好溝通。有福克斯的官方認可,他們申辦那樣的比賽也會容易得多。
此時,林克已經趕到薩克拉門託。
他下了飛機就直接去了實驗室。弗洛林已經知道他大概這個時候會來,人已經在辦公室內等着他。
“弗洛林,我想去實驗室裡看看。”林克直奔主題說。“我想知道實驗室裡需要什麼。”
弗洛林也沒有拒絕,帶着他先去換上實驗服,問他:“你想先去那個實驗室?”
“可以去放射實驗室嗎?”
弗洛林帶他上了樓,去到一個明顯要比防護要強很多的實驗室。弗洛林介紹說:“我們需要穿上防護服。你知道,雖然實驗室隔着鉛板,但也有可能發生泄露。”
弗洛林在實驗室的門前輸入密碼,自動門就開了。裡面是一個小房間,用幾套系統操作隔壁的一間放射室裡的設備。裡面正有三個實驗人員正在操作。
這些防護服都是專人使用的,每一套胸前和背後都有一個名字。而林克穿的這套沒有,人被防護服包的嚴實,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所以,弗洛林不得不向其他人介紹:“這是林克。他想知道實驗室還有什麼需要加強的。”
林克看到其中一個矮個子防護服上的名字,那是他也是他認識的。他上前握手,說:“希望沒打擾你們的工作,梅肯先生。”他的實驗室裡的科學家,幾乎沒有任何的銜頭。他們都是當過教授的人,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當然沒有。我們第一階段的工作流程已經完成了,現在只是在監控實驗室內的實驗。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實驗室,林克。”
“我聽弗洛林在電話裡說的,現在放射實驗室的設備顯得比較緊張。你也這麼覺得嗎?”
“那確實是的。現在幾乎所有的是研究項目都需要用到放射實驗。我們的實驗安排需要延後兩到三天。但這在很多達實驗室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甚至有時候會後延更久。”
林克聽他的意思是說,雖然設備緊張,但實際上是夠用的。但林克卻覺得既然有延誤就是不夠用。他又問:“現在放射性實驗主要是針對那些新研發的種子嗎?”
梅肯的聲音透過口罩,甕聲說:“是的,現在正在進行是高產紫花苜蓿種子。項目組希望能得到更高產的,光合作用效率更高的種子。我們根據實驗的方案對不同的實驗組進行不同時長,不同射線和不同波段,當然,還有不同的劑量的射線進行照射。”
林克聽說正在做的實驗是牧草實驗,就問:“糧食的種子已經做完了實驗了?”
“不算做完,事實上我們正在排序的實驗有一半都是都是糧食種子的實驗。他們需要更多不同的實驗組。”
弗洛林這時對林克解釋說:“我們需要先挑選出形狀更穩定、產量更高的種子。而已經確定了種子樣板的項目也要找出如何限制形狀穩定的世代數。”
林克想了一下說:“那你們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在同樣的時間內同時實驗更多的實驗組,能讓我們更快確定我們想要的?”
“理論上是那樣。但這樣的實驗需求,只是短時間的,如果加大投資,這些實驗設備很快就有可能會過剩。”
林克呵呵笑着說:“我聽說世界上的生物中,微生物種類是最多的。”
“確實是那樣。”
“那我們爲什麼還要擔心實驗室的實驗設備閒置?”
雖然貝尼漢斯公司現在也研究種子,但它更重要的研究是微生物的研究。
“你的意思是,你日後依然會不斷加大對實驗研究的投資?”
林克肯定地對未來岳父說:“弗洛林,我很清楚,一個企業失去了創新意識很容易就會衰敗。生物技術也許不日後最主流的研究方向,但它肯定不可或缺。你們的研究成果越多,公司就能越賺錢,我爲什麼要拒絕投資?”
讓弗洛林產生“林克日後會減少研究投入”的擔心,主要是因爲林克上次讓他成立項目審覈組。那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號:林克擔心研究項目太多會佔用公司太多的資金,所以想要縮減研究項目。
不過現在林克這麼跟他說,他覺得自己好像理解錯了。
林克不知道他心頭所想,問梅肯說:“梅肯先生,你覺得我們需要投入多少才能讓我們的實驗不用延誤?”
“延誤肯定會存在。我們只能儘量減少延誤的時間。如果再增加一套同樣的實驗設備,我們實驗室就能滿足較長時間的需要。”其實現在只需要派兩天的隊,並不算長時間的延誤。要知道某些實驗可能要等上一兩個月才能申請到實驗室。當然那些都是實驗條件要求非常高的,有時候整個國家甚至只有一個符合標準的實驗室。那需要等的時間當然就長了。
林克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現在他可以只依靠現有的研究員。等日後貝尼漢斯發展起來,這個實驗室甚至有可能要獨立出來。他可以用錢將它砸成美國乃至全世界最先進的微生物研究室。
但是他可以用錢將硬件砸出來,要想將最頂尖的人吸引來,除了錢之外還要實驗室的硬件條件。
所以他不會擔心現在投入的錢會是多餘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