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本不大，林克更加不會反對本傑明打算在漢斯做這個試驗。
他想了一下說：“這事你斟酌這去做。”
本傑明又對林克說：“中國的青儲飼料製備方法。在中國的一些農業電視頻道有專門的介紹。劉在網上也搜索給我看過。但是我計劃讓他暫時負責這個事。”
本傑明是漢斯農場的經理，人事權，林克也基本放手給他了。得知本傑明的打算，他點頭說：“可以。不過，在試驗中你要注意覈算如果高密度養牛和小規模養殖之間的差別。”
本傑明聽這話那哈不明白？林克讓他在漢斯農場做實驗，是想看看哪種青儲飼料更好。也許林克是打算在另外幾個農場也用那種方法。
他馬上點頭說：“我會注意的。”
林克又說：“還有，那種青儲飼料也要看是不是符合美國的規定。”
本傑明笑着說：“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到了，也請了相關的結構進行評估。那樣的青儲飼料是無害的。”
“但那肯定不符合有機標準吧。”有機標準限制得太死。
“不，有機標準對青儲飼料的標準只是對細菌種類和數量、重金屬含量等做出了限制。”
林克笑着說：“那也能少一些麻煩。我沒有問題了。你做個計劃出來，需要的資金，我會給你撥過來。”
漢斯農場整體的收益是很高的。但如果扣除了葡萄酒產出之外，甚至那些自動流出來的地下水都比農場其他農產品的總產值高很多。漢斯農場其他農產品的收益其實很低。所以一些支出，都需要從林克口袋裡拿錢。
“我會盡快做一個方案出來。”
等林克吃完了早餐，兩人開着車在農場轉了一圈。本傑明在實地也介紹了他改造農場的計劃。那些地方打算種植水果，那些地方打算開闢成耕地，需要改造什麼樣的設施，他都在林克視察的過程中指給林克看了。
林克暗地裡算了一下。集約化養牛，規模大一些，成本應該會降低不少。如果牛羣數量超過一萬，平均分攤下來，每頭牛的成本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如果中國的青儲飼料更好，他覺得他的農場都有那樣的條件使用。
當然，就算本傑明的實驗確實證明比現有的養牛方式更好，他也未必就一定會馬上使用。
因爲中國和美國的養牛業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說，在中國有那麼大的養牛場嗎？
林克讓他去做實驗，是考慮到現在他有幾個農場已經認證了有機食品，而另外三個面積極大的農場還沒申請。而還沒申請的幾個農場的面積可以更多的牛羣。
恰好肯普納提無公害標準的概念，他在猶豫那幾個農場是不是還要申請有機認證。
對於那幾個農場來說，特別是菲爾維峰農場和貝克農場，都不缺水。完全可以利用有限的草場養殖更多的牛。
雖說有機牛肉的價格要高出不少。但是有機牛的養殖標準讓養牛場的養殖密度受到很大的限制。當然那也是因爲草場的牧草產量限制了。因爲美國的牧場大多是處於了半乾旱地區，這樣的地區，如果不另外投喂的話，很多牧場需要十幾英畝甚至幾十英畝的草場才能養活一頭牛。
如果農場內有足夠的水源，完全可以開墾一些耕地專門種植牛食用的牧草。高大而生長快速的牧草，很適合專門種植來飼餵牛羣。比如墨西哥玉米、甜象草等等，這些牧草生長快速，植株高大。只要肥力充足、灌溉跟上，每英畝的產量怎麼也能有二三十噸鮮草產量。
如果實在不適合種植那些牧草，他完全可以種植玉米。
特別是他在網上搜索到了中國農業節目關於製作青儲飼料的技術教程看了。發現玉米如果整株用於製作飼料，每英畝至少有二十噸的生物量。
那樣算下來，每英畝的飼料產量足以餵養一頭半牛，非有機牛肉確實更便宜，但單位面積內賺的錢不知道比有機標準多多少。
青儲飼料發酵的設施，還有牛欄等等這些投資都很大。甚至需要專門建造一個製作飼料的工廠。可以肯定地說，集約化養牛的成本會很高。
但集約化養牛可以用只能散養三千頭牛的土地面積，養殖九萬頭牛。
那麼問題來了，有機牛的利潤能比非有機牛的利潤高出三十倍嗎？
在肯普納提出無公害標準的設想後，他甚至有計劃如果無公害標準真的被公衆接受了，現在已經擁有有機認證的三個農場在認證到期後就不再申請。
美國的畜牧業，主要就是養牛。如果本傑明的實驗證明可行，說不定他能做出一種新的養牛標準。這對他推行的農業計劃，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纔是他同意讓本傑明試驗的原因。
在農場轉了一圈後，林克又回了一趟歐弗敦和芭芭拉還有傑夫一起吃了頓午餐，在下午才從漢斯農場的機場起飛。在進入航道之前，私人飛機的飛行高度不能超過三千英尺。
所以在經過埃科貝農場上空時，他能看到下面似乎正在大施土木。一塊塊土地已經被開墾出來。而且還有大量的土地在開墾。看來，盧克·特拉斯確實有心有大幹一場。
之前道格拉斯調查到，埃科貝的所有權是屬於盧克·特萊斯和胡爾·唐納德兩人共有的。他們兩個勾結在一起，確實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他就等着看好戲就是。
說起來，貝爾農場種植了兩百多萬株葡萄，聽說今年還在種植更多。如果幾千畝的葡萄林結果什麼都得不到，不知道約翰·馬龍會不會吐血。
飛機很快掠過埃科貝上空，然後按照空管中心進入航線飛上高空。
很快他就降落在莫拉機場。回到別墅後，他發現漢娜正對着傑西卡的肚子小聲說着兒話。
他笑着說：“漢娜今天偷懶了嗎？怎麼沒去畫畫？”平日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去艾麗莎那裡。
“纔沒有！”漢娜小聲地抗議。“艾麗莎沒空，不要漢娜去。”
林克看她明明很急，卻又刻意壓低聲音的樣子可愛模樣，忍不住將她抱起來親了兩下。
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爲了讓大人馬上注意到自己，說話就像是在叫喊一樣。
不過在他說過傑西卡裡的寶寶聽到有人大聲說話會害怕之後。她在傑西卡面前說話的聲音就注意放低聲音了。
傑西卡和他抱了一會，說：“艾麗莎有個朋友從意大利過來看她，她去西雅圖接人了。”
“對，就是那樣。艾麗莎去接人，沒空。我沒有偷懶！”
林克認真地對她說：“是爹地錯了。漢娜原諒爹地好嗎？”
漢娜得意地點頭：“嗯，我原諒爹地了。”說着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證明自己很大度。
等他父女鬧了一陣，傑西卡才笑着問：“你這次去紐約一切都順利吧？”
“弗倫只是讓我去分錢。我能分將近五十億美元。”林克簡單兩句話就說完了紐約的事，又說了他打算拿出一部分錢給瑪莎去走投資的事。
傑西卡點頭說：“珠寶和黃金那樣的東西都不說什麼。但城堡確實少了一些藝術品。”她說着想到雄偉的城堡內除了傢俱就空蕩蕩的，她自己就笑了。“當然，藝術品的升值空間還是很大的。”
其實最重要的是，藝術品那樣的東西因爲難以估值，在日後遺產稅上會有很大的操作空間。比如很多富豪都會收購一些藝術品，那可能是確實爲了興趣，但未必沒有“減少”自己的資產的打算。
林克卻沒想那麼長遠。他還年輕呢，如無意外，他大概還有幾十年可活。現在就想着遺產的事，太着急了點。
他考慮的是，這幾年將會是他資產急速膨脹的幾年。而這幾年，也是美國最看不清未來的幾年。可偏偏他現在沒辦法動用那麼多的資產。
現在世界上確實經常出現數十億乃至數百億美元的投資項目。但那些投資都有國家層面的因素在裡面。現在他還不可能得到美國政府的青眼。他手裡捂着太多的現金，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購買黃金寶石，那是因爲那些東西可在美元貶值時保值，只要他需要資金又可以在短時間內出手變現。那甚至比股票還要便利。而買藝術品的原因，確實是因爲他覺得城堡需要一些藝術品。
那也是上次傑西卡提到了那些碳化木後，他突然想到肯普納的在霍蘭農場的別墅裡的佈置。
而他的家是城堡，當然不能像肯普納佈置的那麼隨心所欲。製作碳化木傢俱或者藝術品也許可以讓城堡的傢俱擁有一定的藝術氣息，但那還遠不夠。所以他覺得他需要一些藝術品。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傑西卡聽，最後說：“剩下的資金，我也許要找一些更好的投資項目。”
聽了他的想法，傑西卡失笑說：“如果你想要投資，也許你可以到中國去。那裡的經濟應當是這些年發展最快的國家。”
“我也在考慮。只是如果是個人資金，未必容易找到合適的項目。”
一些美國公司確實擁有中國公司的股份。但那其實是中國公司在美國進行IPO時協商買下的，或者後來又陸續增持。
但現在中國絕大部分的能在美國上市的大企業，都已經在美國完成了上市進程。他已經失去了機會。
至於風投什麼的，有斯納通的托馬斯公司就夠了。斯納通需要資金的話，也可以從銀行借貸，讓銀行的資金流動起來。銀行的資金現在也多的用不完，克萊爾正在費煞心思想着讓那些錢怎麼都流動起來呢。他的錢再放進銀行裡，只是吃自己的利息而已。
傑西卡卻說：“或許你可以考慮將那些錢交給其他基金管理。我是說除了你的那幾個公司之外。”
@心情的浪漫：你的書評，瘋子已經認真看了。這一章的某些內容，本來應該在後面纔出現的。但爲了解答你書評中部分疑問，就將這些內容提前了。算是對你的書評做出一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