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埃琳娜剛做好早餐,馬丁頂着洗過的頭髮,準時進了卡特家的大門。
莉莉想說話,馬丁的拳頭已然提了起來。埃琳娜問道:“去鍛鍊了?”馬丁拉開椅子坐下:“堅持不容易,不能中斷。”莉莉突然問道:“埃琳娜,馬丁體力是不是非常好?”埃琳娜腦子轉的稍微慢一點:“我怎麼知道。”刺啦一聲,馬丁手裡的叉子,扎進圓形麪包最突起的點上。
莉莉手裡的勺子啪嗒掉落,趕緊撿回來,若無其事繼續吃飯。馬丁問哈里斯:“你賣出去幾份?”哈里斯眉飛色舞:“六份!賺了1200美元。”
“連莉莉這個白癡都能賣掉四份。”埃琳娜詫異:“這個生意很好做?”馬丁說道:“不能這麼算,第一批顧客都是精心挑出來的。”哈里斯接過話,詳細說道:“我圈定的六個人中,五個人購買,另外一個是路人。”馬丁猜測路人一定是安德魯。
哈里斯回房間拿了個包出來,要給馬丁一半的錢。馬丁擺了擺手:“當我的餐飲費。”埃琳娜從不跟馬丁客氣,直接拿了過來。
房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推開,斯科特提着個布袋子,一瘸一拐的進來。埃琳娜姐弟四個都在盯着他。
斯科特滿身酒味,直接拿起一個三明治,大口吃起來。
“你來做什麼?”埃琳娜語氣不太好。斯科特吃完三明治,隨手在t恤上擦掉醬汁,另一手中的布袋扔在沙發上,先後看了看埃琳娜和哈里斯,說道:“我只有這些。”馬丁猜到袋子裡是什麼,好奇的看着斯科特。
埃琳娜打開袋子,裡面有六小卷20面額的美元。哈里斯問道:“斯科特,這些……”斯科特根本不說話,掉頭就往外走,走出幾步,突然轉回頭來,快步來到袋子前,拿起一卷塞進兜裡:“我還要買酒買分。”他猶豫了一下,又拿起一卷塞進兜裡。
這一動手,斯科特眼裡只剩下美元,手又一次伸了出來,去抓袋子。埃琳娜一把搶來袋子,藏在身後。
“全是白癡,一羣廢物!”斯科特一瘸一拐的走了。莉莉跑出去,追到門口上,只看到斯科特頭也不回的朝新販子們的據點走去。
她耷拉着頭回來。埃琳娜將袋子遞給哈里斯:“別亂花。”馬丁補充了一句:“這些錢,斯科特掙得不容易。”
“他不會去當販子了吧?”埃琳娜擔心。馬丁含糊道:“沒有。”埃琳娜悄悄伸過手,握住馬丁的手:“混蛋傑克走了,未嘗不是好事。斯科特……”她不知道怎麼說,聲音變低:“斯科特偶爾發一次神經。”吃完早飯,埃琳娜把車鑰匙給了哈里斯,他和莉莉繼續出去兜售星星,勢必要把全宇宙賣掉。
馬丁拉着埃琳娜去商場買衣服。
“竟然真有人買星星命名權。”埃琳娜覺得不真實:馬丁隨口說道:“月球上的地皮都能賣出去。”陪着埃琳娜買完衣服,一起吃了午飯,馬丁把她送去碧水酒吧上班,開車去了薩凡納藝術學院在亞特蘭大的分校,旁聽表演學院的語言類課程。
後面一段時間,馬丁過的非常規律,白天基本都會去學習。偶爾約布魯斯出來,繼續練槍。
不止是爲了以後的職業生涯,也是爲了安全考慮。另外,馬丁讓凱莉-格雷幫着收集資料,研究好萊塢電影的運作方式。
這些都是馬丁欠缺的。到了九月份,哈里斯入讀大學,埃琳娜在調酒行業漸漸有了名氣,單單小費收入就足以養家。
面對挖人的競爭者,老闆瑪麗不得不把時薪提高到10美元。馬丁也忙碌起來,大部分時間待在格雷公司,爲《殭屍舞男》的初剪版本配音。
他在影片中的戲份最多,配音自然也最多。ъ導演本傑明身兼多職,除了擔任剪輯師,還是配音導演。
“啊!呼……哈!”配音室裡,響起的男聲非常怪異,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啊!幹啊!”一段配音結束,導演本傑明朝配音棚裡豎起拇指。
馬丁放下耳麥出來,接過助理送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本,你執導的這幾部片子,讓我積累了豐富的聖谷片經驗。”本傑明說道:“不用謙虛,你是天生如此。”馬丁回擊:“你纔是最適合去聖谷的人,聖谷需要你去拯救!現在聖谷的片子越來越淡化情節,除了發克還是發克,一點樂趣都沒有。”他來到本傑明身邊:“以你的才華,絕對一部封神,拿下AVN最佳導演。”本傑明說道:“我還沒找老婆。”馬丁詫異:“這跟找沒找老婆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本傑明看馬丁不像裝的,說道:“能拿下AVN最佳導演的,要麼老婆當女主角,要麼老公當男主角。”馬丁感慨:“比奧斯卡還狠!”扯淡幾句,人放鬆下來,馬丁又進了錄音棚。
本傑明寫出來的臺詞,跟b級片氛圍很搭。馬丁進入狀態,在錄音棚裡對着屏幕比劃:“賤人,要麼向我投降,要麼我打爆你的柰子!”到了飛天大戰那一段,馬丁看着自己與詹娜凌空飛舞,不斷髮出各種語氣詞助力。
他實戰經驗豐富,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喊出最合適的嚎叫。這段高超戲配音結束,到了中午用餐時間。
安德魯跑過來,請馬丁和本傑明去附近餐廳一起吃飯。吃着飯,討論起下午的配音。
本傑明說了個事:“馬丁,一名出色的男演員,加強與女性的深入交流非常有必要,就說我們這部戲,一個演員實戰經驗足夠豐富,戲拍起來格外順利。”馬丁認爲非常正確:“就像少婦,到了哪個階段,該用什麼姿勢,該發出什麼聲音,一清二楚。”安德魯讚歎:“這個比喻太恰當了。”三人討論的是非常嚴肅的電影藝術,誰都不會想偏。
本傑明又說道:“這些戲要是用沒經驗的演員,就算我把臺詞全部寫好,他知道該用哪種語氣?”他稱讚馬丁:“你就是那個經驗豐富的少婦。”馬丁差點把嘴裡的湯噴出來,趕緊換了話題:“本,十月中旬之前,後期能完成。”本傑明說道:“沒問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高效率,影片一定會在薩凡納電影節前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