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還有一些人光着膀子,很不安分的招惹是非,他們很囂張,態度很蠻橫,但是很顯然,這裡的人都怕他們。他們橫肉上都有紋身。紋身其實很常見,但是如果每個人身上都紋着一條眼鏡蛇,那麼這就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丘豐魚就是在這裡找到了有着眼鏡蛇紋身的傢伙們。雖然他們都不認識丘豐魚,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在丘豐魚面前很囂張。他們都喜歡欺負外鄉人。因爲丘豐魚看起來就是個可憐的印第安人。在美洲每片大地上,有着長時間被人欺凌的歷史。
“砰”的一聲,丘豐魚的面前擺上了一大杯啤酒,然後就是一個披散着黑色長頭髮的傢伙,滿臉的橫肉疙瘩,目露兇光的看着他說道:“給你的,一口氣喝完。喝不完我們會收拾你!”一條腿還踏上了丘豐魚身邊的椅子上。
一旁的侍者馬上就躲開了,他們根本就不敢來勸架。於是丘豐魚就扭頭大聲的喊道:“保安,保安——”但是這裡的保安比什麼都溜得快,根本就看人不到。先前還在丘豐魚面前轉悠的,現在就好像是被一陣大風颳走了一樣。
有熱鬧看,當然不會放過。於是這裡馬上就圍成了一圈,一圈的人都看着丘豐魚,幫着那些混蛋們瞎起鬨。還有人有節奏的大聲吼着:“幹了它,幹了它。”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的說着:“乾死他,乾死他!”
好吧,丘豐魚覺得自己如果不出聲的話,那肯定就是扮豬吃老虎一樣的裝逼了。他沒有必要在這些弱智的混蛋面前裝b,這樣也會拉低自己的智商。於是他就站起來,對着他們說道:“夥計們,我想你們搞錯對象了。”
“哈哈——外鄉人,他說我們搞錯對象了。我們搞錯了嗎?”那個滿臉疙瘩的傢伙轉頭對着身邊的幾個同伴大聲的說道,“我們搞錯了嗎?真***的搞笑,我們就是來找外鄉人的麻煩的,正好你就是——”
頓時他的身後就是一陣鬨笑,還連帶着有人在吹口哨,於是丘豐魚就只要搖着頭,嘆氣說道:“你們聽不懂英語嗎?是不是還要我說第二遍?夥計們,我不認識你們,如果你們非要找麻煩的話,爲什麼不找個安靜的地方,難道我們要像是馬戲團的小丑一樣,被這些猴子們圍觀嗎?上帝作證,我不會趁機逃走的,因爲對付你們這羣混蛋,沒有這個必要。”
“你說什麼?”滿臉疙瘩的傢伙對着丘豐魚露出兇光,死死的盯着他一會兒,然後就冷笑道,“你會後悔你剛纔說出這樣的話的。你想要找個地方解決?行,我們去那邊……那裡很清淨,就算是宰了你,也沒有人知道——”說着他猛地一指旁邊的一片低矮的建築羣,那裡是殘垣斷壁,是一處好像荒廢了的地方。
那裡面是沒有路燈的,不過藉着這邊的燈光,可以看得出,那裡真的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再加上這裡有點兒偏遠,就算是裡面死了一個人,也恐怕不會有人發現。就算有人發現,也不會有人去報警。在這片地方,報警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警察們不敢管這裡的人,這裡是屬於眼鏡蛇的地盤,在這裡,眼鏡蛇就是警察,就是法律。
眼鏡蛇死灰復燃,並且還能夠壯大發展,由原本的在美墨邊境遊蕩的狼羣,居無定所,變成了現在的在墨西哥邊境有了固定的地盤,看起來,這裡面有人起了很大的作用。丘豐魚幾乎就可以斷定,這裡的頭兒,就是當初眼鏡蛇裡的漏網之魚。
“你考慮好了?別後悔!”丘豐魚站起來,朝着那邊走過去,邊走邊說,“你最好還叫幾個人來,不然的話,你們這幾個還不夠我來收拾的。”
“艹,去死吧!”忽然一個傢伙忍不住了,朝着丘豐魚就是一腳,他們可不會對丘豐魚將什麼規矩,他們認爲他們在這地盤上就是規矩。所以不問青紅皁白,就是一腳。他的腳剛擡起來,忽然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好像是巴掌拍在肉上面發出的聲音。隨即那傢伙就一腳跌倒在地上。
丘豐魚一巴掌就將那傢伙搧倒在地上了。然後拔腿就跑,那幾個傢伙跟着就追了過去。隨後又有幾個人跟着他們一起追趕丘豐魚。丘豐魚跑得很快,但是又不至於讓那些傢伙趕不上,就這樣你追我趕的,到了那片荒涼的殘垣斷壁的地方,丘豐魚就停下來了,猛然的收住了腳步,挺立在那裡。
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傢伙也想停下來,但是丘豐魚伸出腳,勾了他一下,於是這傢伙就往前摔了個狗吃屎。捂住嘴巴半天爬不起來。一嘴的鮮血:“我的牙掉了,上帝——我的牙掉了!該死的,我要讓你完蛋。”
他的話還沒有落下來,忽然一個人從天而降,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剛剛爬起來的身體,猛然的又墜下去了,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次他就不出聲了,肚子被定住了,痛得快要暈死過去了。
丘豐魚撂倒了第二個人之後,後面的就謹慎起來,他們紛紛停下來,然後就呈扇形,將丘豐魚圍起來。先前的幾個人,加上中途加入的,一共五個人圍住了丘豐魚。很顯然那個滿臉疙瘩的傢伙就是他們的頭兒。
“夥計,你讓我感到了不爽。你會死在這裡的,我保證。這裡就是你的墳地!你會在這裡長蛆,然後被野狗吃掉。”這傢伙對着丘豐魚咧開嘴一笑,這一笑就更加的難看了,猙獰的面孔,讓人感覺無法直視。
“夥計,你再笑的話,不用你動手,你都會將我醜死在這裡了。”丘豐魚做了一個捂住臉的動作,然後攤開手,聳了聳肩膀說道,“你是我看到過的最醜的人,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你還這麼自信的對着人笑——我的天,這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這樣?”
“幹掉這個只知道插羽毛的印第安混蛋!”滿臉疙瘩的人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他狠狠的瞪着丘豐魚,慢慢的對着他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然後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看着丘豐魚,在他心裡,這個不知好歹的印第安人,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活着了。
不過,還沒有等那些人衝上來,丘豐魚猛然就動了,他直接衝到了那個滿臉疙瘩的傢伙面前,當面就是一拳,那人身手一擋,頓時痛得往後跳了一步,猛地甩手,不停地甩着,那地方已經紅腫一片了。還沒等反應過來,第二拳就來了。
他本來的又身手去檔,但是這一次,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手伸出了一半,沒擋着。丘豐魚一拳砸實在了,那人就晃了晃,然後一頭就栽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其餘的人一哄而上,丘豐魚可不客氣,拳拳到肉。
不多時,就到了一地的橫七豎八的人體。有的斷手,有的斷腿,有的直接砸暈。這樣省事多了。丘豐魚擰起一個傢伙的一領口。這是唯一穿了一件t恤的傢伙。所以被丘豐魚揪住了,往陰暗的角落裡拖。
這傢伙被拖進陰暗的地方之後,丘豐魚就說道:“自己說,還是我幫你找記憶。”
那人就裝懵的搖了搖頭,然後唧唧歪哇的說了一大通不知道是什麼語言的話,丘豐魚一聽就有些傻眼了。這傢伙居然不說英語?想了想,他就站起來,然後找了一塊磚頭,墊在了這傢伙的腳下面。他本來就斷了一條腿,現在看來,似乎想要將他的第二條腿也斷了。
丘豐魚一邊墊磚的時候,那傢伙還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對着丘豐魚又是攤開手,又是送肩膀的,好像很無辜的樣子。嘰嘰歪歪的說一些丘豐魚依舊聽不懂的鳥語。丘豐魚也不說話,給這傢伙墊了三塊磚之後。然後就猛的朝着他的腿跺去。
“啊——”這傢伙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一時間還沒有痛暈,這是捂住這條腿,滿地打滾。丘豐魚就看着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滿意,用英語自言自語的嘀咕着:“怎麼沒斷呢?再試一次吧,或許這一次就斷了。聽說斷了的話,可能會痛暈。痛暈了,就不知道痛了,唉,試試看吧,再來一次——”說着,將這滿地打滾的傢伙,又拖拉起來,然後又很耐心的一塊磚,一塊磚的疊起來。
“再來一次就真的斷了——”那傢伙猛地就對着丘豐魚說英語了,“我的天,饒了我吧,我都快死了,你是仁慈的上帝,寬恕我吧——”
“不,我不相信上帝。”丘豐魚就對着他嘿嘿的笑着,“我是印第安人,我相信我們的巫師。你知道什麼是巫師嗎?就是可以讓人********的裝神弄鬼的人。披散着長頭髮,然後頭髮上結着小辮子,還能夠跳着奇怪的舞蹈的傢伙——”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丘豐魚看着他說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很公平的,我們做個交易吧,我讓你活着,你給我需要的消息,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是很公平,但是——”那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其餘的六個人,“如果我說了的話,我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條。就算我受點折磨,反正也是死,你說過要讓我活着,我要怎樣才能活着?而他們又不出賣我?”
“很簡單——”丘豐魚就笑了笑,“待會兒,我將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打暈,然後就交給你。你知道該怎麼做的……”丘豐魚說着,就從背後摸出了一把墨西哥彎刀,然後扔在了地面上,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丘豐魚的彎刀剛剛仍在地上,忽然就有兩個傢伙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朝着酒吧那邊狂奔,但是沒跑出多遠,就被就丘豐魚衝上去,一拳一個,砸倒在地上,然後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回來。不過這兩個傢伙都沒有暈過去。前面他們是裝暈,現在不用裝,再裝暈,他們就得完蛋,被自己的同夥一刀一個。
“夥計們,現在你們是三個人了,你們要知道的,三個人,誰說得多,我就將主動權交給他,當然,我要聽實話,實話最重要,夥計們。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們最後的結果。”說着,丘豐魚居然還真的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樣子。
“不,這不行,你不是答應我了嗎?”第一個人對着丘豐魚抱怨,“我可以全部都告訴你,我保證句句是實話,相信我,把刀給我,我會讓你滿意的。”他熱切的眼光,讓旁邊躺在地上的兩個傢伙一軲轆就爬起來,也不感覺痛了。
“你就是個撒謊精,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撒謊。你忘記了當初你告訴我,你上了你的朋友的馬子,對嗎?實際上,是你的馬子主動約了你的朋友……你這樣無恥,還有什麼不能黑白顛倒的說?他是不值得信任的——”這個人近乎是討好的對着丘豐魚說着。
“你們兩個都是大話王,你們根本就沒有一句真話。你們想要用謊話欺騙我們的酋長嗎?見鬼。酋長是不可能被欺騙的。”最後一個也裝不住了,爬起來大聲的分辨,“給我刀,我將他們都幹掉,你就該真正的相信我了。而且……我還會對着胡安那個混蛋說道,去見鬼吧,你這該死的垃圾——”這人還真狠,爲了表示自己和眼鏡蛇決裂,居然連這招都使用出來了。丘豐魚還真是見識到了這傢伙的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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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的來,我需要聽最真實的——誰更真實我將刀交給誰!”丘豐魚說着,然後攤開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於是一場互相揭露的競賽開始了。丘豐魚就坐在一旁看戲,然後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其實這很簡單。果然不出所料,就是當初的漏網之魚,眼鏡蛇的另一個負責人——胡安。是他殺了大衛和西爾莎,並且還在衆人面前炫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