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個小計謀,戴維斯和布瑞金合夥起來的一個小計謀,當然這個小計謀的效果怎樣,他們並不知道。只知道這樣做了,總比沒有做更有效果。所以戴維斯口袋裡裝着那把手槍,然後就在小鎮周圍,開着車亂轉。
他很想引出這個殺手。不是爲了想要給大衛和西爾莎復仇,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想法,他只是想表現的讓自己更有用一點。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丘豐魚的電話打不通了,米倉涼子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所以戴維斯根本就找不到他們,如果他們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行蹤的話,想找到他們,即便是fbi也恨難成功。
第一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動靜。小鎮上再沒有人遇到什麼不測。很多人都只是將雷?佈雷斯林的死當成是一種偶然,或者說是他特定的仇家。不過丘豐魚忽然間就消失在了小鎮,還是讓柯芬警長引起了警覺。
她可以不在乎墨西哥人是否會繼續的對小鎮的人不利,但是她一定會很在乎丘豐魚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畢竟在她看來,丘豐魚的破壞比墨西哥人要大得多,而且一旦他有什麼動作,肯定在背後就會有着什麼他不得不去做的重大原因。
所以當戴維斯駕着汽車行駛在小鎮西頭的最邊緣的公路上的說,一輛警車就由遠而近,閃着警燈,偶爾的鳴了一聲警笛,然後就打轉向燈示意戴維斯靠邊停車。戴維斯暗自罵了一句,然後就只好照做了,這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會被警察跟上。
柯芬警長打開了車門,然後就朝着戴維斯走過去。戴維斯就站在車門邊,對着柯芬警長攤開手,聳了聳肩膀說道:“警長,我沒有什麼違規的地方吧?”
柯芬警長點點頭,說道:“是的,你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有問題想要問你,在家裡找不到你,我沒有到你的車,所以只能在公路上來找你了,對了,你的車……是丘豐魚的嗎?這輛車……”柯芬警長指了指戴維斯的那輛汽車。
這個確實是丘豐魚的一輛汽車,是回到阿比林小鎮之後,丘豐魚的這輛車就一直停在家裡面,隨着丘豐魚忽然失去了蹤影,這輛車也就停在這裡沒有人開了,於是戴維斯就拿過來開。因此柯芬警長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的,這有什麼問題嗎?”戴維斯有些不解的看着柯芬警長說道。
“你開這輛車的時候,經過丘同意了嗎?如果沒有經過他的允許,這就是涉嫌到了違法,你想跟着我去警局,還是在這裡聯繫上丘,然後證明你拿到這輛車是合法的?”柯芬警長就笑嘻嘻的看着戴維斯,“隨你自己的選擇。”
好吧,不管是那一條,對柯芬警長來說都是有利的。因爲通過這個,要麼能夠知道丘豐魚到底在哪裡,要麼能夠將這個到處招搖的戴維斯帶回警局,避免真的發生任何的不測。對戴維斯起到了一個保護作用。
“對不起,警長,你說什麼?你要逮捕我嗎?”戴維斯張大了嘴巴,看着柯芬警長,有些吃驚,他以爲自己和柯芬警長已經很熟了,而且她明明知道自己和丘豐魚的關係,怎麼可能會這樣做?真是見鬼了。
“我說了,兩條路,隨你怎麼選。要麼告訴我丘的去向,要麼你只能跟着我回警局,別動,戴維斯,我是認真的,別上車。我會叫增援過來,那時候就已經不可挽回了。”柯芬忽然拔出手槍,對着正準備上車的戴維斯說道,“別逼我,夥計。”
戴維斯就看着柯芬警長說道:“你是認真的嗎?警長,你會對着我開槍?我可是你的朋友,你知道我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嗎?”戴維斯還是一隻腳踏進了車門,回頭對着柯芬警長看了一眼,然後就鑽進車內,發動汽車,就衝進了公路,朝着前面疾馳而去。
柯芬警長看了看他的汽車離開的方向,就皺起眉頭,然後拿起了通訊通話機,但是想了想又放了下來。現在還不是對戴維斯採取限制行爲的時候。只是這樣下去,戴維斯遲早會遇上不可預測的事情。
戴維斯駕車離開了阿比林小鎮的範圍,已經朝着帕索的方向開動,帕索市可以說是德克薩斯州最爲西端的城市了。挨着墨西哥的華雷斯城。或許越是靠近墨西哥人的地方,才能讓那個混蛋出現。這也是戴維斯現在的想法,就是要將那個混蛋引出來。
汽車在公路上飛馳,看着已經遠遠的離開了阿比林小鎮,戴維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將柯芬警長擺脫了,說實話,他還真的害怕柯芬警長將他拘捕,然後他所有的計劃都會落空。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過於此同時,布瑞金早已經將戴維斯干掉過墨西哥人的事情傳了出去。只是很多人都不相信。畢竟以前戴維斯給人的印象並不是那麼強悍的人。即便是他跟着丘豐魚,人們更願意相信他只是給丘豐魚端一端盤子而已。
不過,布瑞金也留意到了酒吧裡,並沒有什麼讓他感覺特別刺眼的陌生人。尤其是墨西哥人。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或許戴維斯的這個主意,本身就是糟糕透頂的。
將汽車停下來,戴維斯走出車門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從手套箱裡翻出來一盒曲奇,又拿出了一瓶水,一邊吃一邊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這只是個備選的方案。如果在阿比林不能成功引出那個隱藏的墨西哥人,他也會打算去帕索的。
只不過在吃東西的時候,他總有點兒心不在焉的感覺。總覺得有人在偷窺自己一樣。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不過吃完之後,就想快點兒離開這裡。同時他也將兜裡的手槍捏了捏,心裡放下來,發動汽車,朝着公路駛去。
開了一段距離,還不過十分鐘時間,忽然就聽到路邊停着的一輛警車就鳴叫了一聲,然後就朝着他跟了過來,一邊開車,一邊鳴着警笛,打着轉向燈,這是在示意他靠邊停車了。看來他又被警察盯上了。
只不過這一次肯定不是柯芬警長,所以並不一定很好說話。戴維斯本可以加大油門衝過去的,但是他還是想了想,將車靠邊停下來了,反正他現在沒有超速,至少不會被警察拘捕,從而失去自由。這應該是來自帕索市的警察了。
於是他將汽車靠邊停下來。警車也緊跟着停下來,然後他通過後視鏡,就看到了一名帶着帽子,將帽檐壓得很低,戴着墨鏡的警察,一隻手按在手槍的槍套邊,另一隻手揮動着,似乎是在示意戴維斯下車。
戴維斯於是就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他通過反光鏡,看到了那名警察已經將手槍的槍套的扣子解開了,這讓他頓時就警覺了起來。一般的交通違規是不會這樣做的。除非他們想要拘捕你,但是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戴維斯沒有輕舉妄動,也沒有下車。反而死死的盯着反光鏡,看那名警察走過來的時候,會有什麼進一步的措施。但是他的另一隻手卻慢慢的放下來,然後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那裡是自己放着的一把手槍。
那名警察越走越近了,一隻手已經伸向了槍套上的槍柄。這意味着這名警察會拔出搶來。這樣的結果,那麼就只有兩種了,一種是拘捕戴維斯,一種是直接向他開槍。如果一名警車不問青紅皁白就向自己開槍,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
這名警察根本就不是真的警察。戴維斯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就在車內回過頭,看了一下那個警察說道:“嘿,警官,我怎麼啦?我沒有超速,我知道自己的速度不過是八十英里,在這條公路上,是可以跑到這個速度的。”
那名警察沒有說話,而是嘴巴在動着,這是在嚼口香糖。但是他已經將手槍拿了出來,就提在手裡,然後人已經走到了汽車的尾部。只要再往前走三步,就可以來到汽車的車窗邊了。戴維斯從反光鏡已經看到了他提起了那把手槍。
“該死的!”戴維斯罵了一句,他的汽車並沒有熄火。但是隨着警察越走越近,他還是基本上判斷出來了,這個人有點兒像是墨西哥人。該死的,這讓他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該死的傢伙終於出現了。
戴維斯忽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戰慄的興奮,同時又緊張到了極點,等到那人快要走到窗口,手槍已經朝着他指過來的時候,猛然的一踩油門,汽車忽然就猛地竄了出去。那名警察擡手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擊中了汽車的後尾箱。但是戴維斯的汽車已經衝到了公路上去了。那名警察飛快的往回跑,打開車門,他的汽車也沒有熄火。就跟着朝着戴維斯的汽車追過去。兩輛車發動的時間很短,所以擊敗是戴維斯先衝上公路,但是隨後那輛警車就追近了,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