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人員都在不斷地安撫着乘客們的情緒。但是這些空姐們自己有些人卻控制不住情緒,忍不住啜泣。丘豐魚正在操作飛機,這時候駕駛艙門走進一個人。是桑德拉,他對着丘豐魚說道:“需要我幫你嗎?”
“如果你會駕駛飛機的話,當然需要!”丘豐魚就看了他一眼,“你是海軍,不會連飛機駕駛也會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奇怪了。是什麼樣的海軍會連開飛機都要會呢?而且還是這種噴氣式飛機。
“照顧好他們,特別是傑西卡,她毫無經驗。”丘豐魚對着桑德拉說道,“我會盡量降落在海中或者是沙灘上,如果有樹林的話,也會是選擇。”
“我知道了!”桑德拉知道自己不會開飛機,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去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然後一起面對即將要到來的撞擊。桑德拉拍了拍丘豐魚的肩膀說道,“我走了,願上帝保佑我們!”
“會的,一定會的!”丘豐魚就對着他笑,然後就專心致志的開着飛機,然後尋找儘可能的附近的海島。桑德拉離開了,他匆匆而去,然後就將自己所知道的墜機時所有的注意事項都告訴了傑西卡還有米倉涼子他們。這會盡量的降低飛機墜機時候的傷害,這可能會讓他們都能夠活下去。
傑西卡的臉色很緊張,她的手握住扶手,指關節都在發白。蒂姆倒是沒什麼,很平靜的準備接受這一切,他心中一直有個信念,既然在之前上帝讓他遇到了丘豐魚,從而使得他活了下去,他就堅信自己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死去的。
戴維斯則不斷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嘴裡喃喃的說着:“願上帝保佑你的子民,願你在天國能夠聽到我的禱告,請原來我所有的罪惡……”這傢伙有點兒無語倫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禱告什麼,米倉涼子聽得有些煩。
“不就是死嗎?人都會死的。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她冷冷的說着,好像沒有什麼感情在裡面一樣。她的內心卻是很強大。不過她一直是當成一次任務一樣。在以前,她每次出任務殺人的時候,都會當自己死了一樣。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什麼恐懼之心,也讓讓自己有着非常清晰的頭腦,來做一些最大可能的保命措施。
“你後悔跟着頭兒來邁阿密了嗎?”戴維斯對着坐在旁邊的傑西卡說道,“這該死的航班,該死的飛機。我發誓,以後我只坐船,還有汽車。”
“我不知道,別問我我這個,現在!”傑西卡搖着頭,她的腦子裡有些空白,不知道該怎樣反應,滿心裡都是恐懼和慌亂。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有米倉涼子那樣的淡定面對死亡的心態。所以她已經是不知所措了。根本就不會像很多言情劇裡所表演的,什麼陪着自己愛的人一起去死,會很淡定,甚至還很悽美浪漫。
見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誰***在這種生死關頭還記得去浪漫?只有好萊塢的編劇們纔會有這種神奇的想法。所以現在傑西卡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米倉涼子就努力的朝着前面坐過去,坐在丘豐魚的位置上,然後向前伸出手,握住了傑西卡。
“就當自己死了,然後就什麼都不怕了!”
傑西卡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和自己說話,她腦子裡嗡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就是沒有精力去注意四周的情況。不過她的手握住了另一隻有溫度的手之後,那柔和的感覺,讓她的心放鬆了一下,稍稍的鎮定下來,回頭朝着米倉涼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候,比你還糟糕!但是我挺過來了,這次也會一樣。我們會一起共渡難關。”米倉涼子這時候就表現出了一個殺手精英所表現出來的素質。無論是心理還是行爲。所以她的言行,無形中讓這周圍的人都有了一些安定的感覺。
丘豐魚這時候已經有些絕望了。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他卻看不到任何的有標誌的海島或者是海岸線出現。如沒有的話,那麼飛機就只能降落在大海里。他會盡可能的保持飛機的平穩性,但是巨大的衝擊力肯定會讓飛機有一部份解體,然後會在十分鐘之內徹底的沉沒下去。這十分鐘就是非常關鍵的時候。
這雖然不是龐大的可以載客兩三百人的大型噴氣式飛機,但是也是屬於支線中型噴氣式飛機,可以乘坐九十人,包括貴賓艙的二十人。而且配備有五名空姐,還有一名空警。想起空警,丘豐魚下示意的朝着後面看了一眼。
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在空警暈倒的地方,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扶到了座位上了,還是自己醒了,找個地方坐下來。反正這傢伙就看不到了。
他將頭轉回去的時候,就忽然感覺到後腦有風聲,他條件反射一樣的偏了一下,一個玻璃瓶子擦着他的耳邊就飛掠了過去,沒等他來第二下,丘豐魚的手中就多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身邊偏後的那個傢伙——已經醒過來的空警。
是的,空警詹姆斯?馬奎爾已經醒過來了,他看到了坐在駕駛室上的丘豐魚,下意識的就認爲丘豐魚劫持了飛機。於是就拿着一個瓶子想將丘豐魚一瓶子砸暈了,然後拘捕他,沒想到被自己的手槍指住了,不敢動。
“聽着,夥計,這些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估計是副機長想要對機長不利,他們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機長中了幾刀,死了,而副機長可能在機長死之前,就被機長解決掉了。事情很簡單。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估計機長已經通報了塔臺,你聯繫一下,估計會有準確的結果。”他擺了擺手槍,示意馬奎爾自己去聯繫。
馬奎爾在丘豐魚的手槍的指揮下,將信將疑的拿起通訊話筒,調試了頻道,然後對着話筒說道:“這裡是美國航空191號航班……”
“上帝,你們還在?感謝上帝,你們現在的位置在那裡?你們需要到就近的機場進行降落。你是機長嗎?”塔臺那邊的管制員忽然就鬆了一口氣一樣的說道,“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樣的幫助?請報告你們要降落的附近的機場在哪裡?我們會組織營救……”
“不,我是空警詹姆斯?馬奎爾。警員編號是六九零零零六五零零七五二一。機長和副機長已經死亡,我需要覈實他們和你們的最後的通話內容。”馬奎爾瞟了丘豐魚一眼,看到他正全神貫注的駕駛飛機,並沒有什麼反應。
“我的天,你們誰在駕駛飛機?”塔臺那邊的管制員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聽着,你只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了。”馬奎爾對着那邊大聲的說道,“我需要現在就覈實這個情況,這關係到飛機最後的命運。”
“是的,最後的通話是機長道格拉斯先生完成的。他說副機長多爾納釋放了飛機的燃油,打算駕駛飛機撞擊海面,但是被制止了,道格拉斯先生自己也說快不行了,並且發送了即時座標,我們現在正在確定你們的飛行位置。而且你們已經脫離了航線……”管制員對着馬奎爾說道,“你們還在飛行嗎?”
“上帝,如果我們不再飛行,我還能和你通話嗎?該死——”馬奎爾罵了一句,然後就放下了話筒,對着丘豐魚說道,“對不起,夥計,我誤會你了,不過你可以開飛機?我是說……我們可能會降落在哪裡?”
馬奎爾在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他選擇相信了丘豐魚。丘豐魚就對着他點點頭說道:“將這個拿着,我只是怕被瘋狂的人拿到之後會傷害到其他人或者是飛機。”他說着將手槍遞給馬奎爾,聳了下肩膀。
“我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馬奎爾看了看丘豐魚,然後結果手槍,插在自己的腰間。他看到燃油燈已經亮了,不由得皺起眉頭,“能飛到附近的機場嗎?”
“不能。我們只有不到十分鐘的額時間了。我建議你現在做好準備,和乘客們溝通。我會盡量找到可以降落的陸地,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只有降落在海面上了。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因爲十分鐘之後,飛機回沉沒在海底。”
“我的天!”馬奎爾臉色難看至極,他的額頭和臉上還有血,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他不由得叫了一聲,然後就看着丘豐魚,“一切都拜託你了,上帝會眷顧我們的,我去告訴乘客,我們的處境,還有……我們寶貴的十分鐘。”
馬奎爾說着就自顧自的去了機艙內。他知道在駕駛艙,自己幫不到丘豐魚什麼,反而可能會影響到他的駕駛。丘豐魚看着他離開,然後就朝前看了看,然後在飛機的牽前頭隱約的出現了一片綠色。而與此同時,飛機忽然就開始失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