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天空上,現在經常會騰起一些個黑煙,這是燒東西產生的,而始作俑者,則是那些個大革命的參與者,他們見到值錢的東西就搶,看到不順眼的東西就燒!
混亂,是任何一個革命所不可避免的,當民衆們被煽動起來了之後,那麼他們就是純粹的烏合之衆,這個時候的他們就只有情緒,而沒有多少理性。
當然,這種陣痛也是必須的,革命就是如此,不破不立!
塞勒斯.維斯特.菲爾德見證了整個紐約大革命,應該說他是幸運的,因爲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資產階級,一個非常有錢的資本家,而且他的成功甚早30多歲就身家數十萬美元了,但是,在這次的大革命當中,他至少現在還是全頭全尾的。
總之,塞勒斯.菲爾德並沒有受到多大的衝擊,這很可能跟他的產業有關係,他以前發家於印刷業,而現在他對一個新興的產業更有興趣,那就是電報!
電報,這是一個真正的新興產業,而且美國這個年輕的國家正好趕上了一個電報大發展的時期,從19世紀40年代開始美國就進入了一個瘋狂的鋪設電報線路時期,簡直是瘋狂,就到現在,全美基本上各個州都已經鋪設了電報線,就連加州也通了電報。
這還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小故事,那就是本來有個叫伯尼的快遞公司,有500匹馬,郵差都是年輕小夥子,都在聖經面前宣過誓。於是,他們就想跟電報比比,看誰的快。結果……伯尼公司就此倒閉,而加州與美國的聯繫也更加緊密了。
但說實話,就這些個東西。跟菲爾德要做的事業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因爲他要做的是,鋪設一條連接美國與英國,也就是美國連接歐洲的海底電報線纜!
美國與歐洲,甚至說與全世界,都是不相連的,她都是孤立的,但是現在,我們的技術發展了。我們可以改變這個狀態,只要一條電纜鋪設在海里,那就可以讓世界聯通起來!
這個想法可以說是瘋狂的,因爲就現在的技術來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是!
塞勒斯.菲爾德成功過,他真的做成過!
當時是1858年,他在經歷了三次失敗之後,終於把一條長長的電纜放如海里,而且還有了訊號。當時全紐約都舉行了盛大的慶典儀式,他的馬車走在遊行隊伍的最前面,當時的總統布坎南。這個傢伙只不過是坐在第三輛馬車上!
那是無上的榮光啊!
但是,沒多久,便發現那個電纜傳來的信號太差,太弱,根本就沒辦法用,也就是說,他又失敗了。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於是菲爾德又準備做。但是現在,他碰到了一個巨大的困難!
“你們不要搶了!我求求你們了!這些個東西你們拿回去也沒什麼用!”
“你這個混蛋資本家!少他媽的廢話!”
“再多說老子就弄死你!”
“這些個東西都是銅線!銅!你竟然說沒用?資本家果然都是騙子!”
沒錯。塞勒斯.菲爾德位於布魯克林的工廠被搶了,關鍵搶劫他的還不是原來的工人。說實話,因爲他的這個工程,主要是技術層面比較複雜,對於工人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太多的壓迫,所以,他也就沒受到多少的衝擊。
但也不知道誰嘴賤,說他這裡的電纜值錢,是呀都是銅的嘛。
“你們這些個暴徒,簡直是無恥!你們的行爲是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的!”
這個時候,一個大鬍子中年人出來了,他的脾氣可是夠火爆的,就想伸伸手。
“哈!你這個混蛋!信不信我馬上就砍死你?”
“別把老子惹急了!”
那搶劫的傢伙們手上不停,只是用言語威脅?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中年人也沒辦法,那搶劫的傢伙可是不少。
“湯姆森先生,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那菲爾德對這個中年人可是很恭敬的。
但不過,眼看着這些個電纜要被肢解,然後拿去換錢,這個事兒……
“你們都他媽的在幹什麼!?”突然間,一聲暴喝由遠及近,一羣人衝了進來,他們穿着的也都是普通衣服,只不過他們的右臂上都帶着紅色的布條。
“你們……”
“快跑!是工人治安維持會!”
“混蛋!”
工人治安維持會?
對於這個名字,塞勒斯.菲爾德感覺很是陌生,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法克!你們這幫混蛋,不是說好了我們無產階級說的算了嗎!”
砰!砰!
這有的人可是不想走的,而且這幫人不是空手來的,他們好像撒氣一樣的,快跑出去了,然後回頭放槍!
“混蛋!追!”
“偉大的克林特.李先生教導我們!一定要把這些個革命的害蟲給打掃乾淨!”
“衝啊!”
那胳膊上帶着紅布條的傢伙可是夠猛的,無所畏懼的就去追那些個開槍的搶劫犯。
“哪裡打槍?”
聽到了槍聲,就在附近巡視的李夢楊自然要問一下。
“克林特先生,應該是那邊。”麥克羅伊在紐約工人團體裡是個骨幹,這回便充當導遊了。
“夢羊!我去看看!”麥有力當然也在,他現在可是李夢楊的親衛。
“一起去看看!”李夢楊撥轉馬頭,很快就衝了過去。
沒多久,塞勒斯.菲爾德的工廠裡就又多了一幫人,他們都是騎着高頭大馬的,很有耀武揚威的感覺。
“報告克林特先生!”
“請講!”
“剛剛有一羣搶劫犯!我們正在進行追擊!”
“很好!”
帶紅布條的人在向李夢楊報告,其實這個治安維持會,就是李夢楊搞出來的,爲的就是平定現在紐約市的亂象。
雖說我們的大革命是轟轟烈烈的。但是也惹出來了好多的牛鬼蛇神,要知道,本來紐約就有罪惡之城的稱呼。這裡的雜碎人渣可是從來不少的,所以。有大量的不法分子,趁着革命的機會在那裡施行着打劫等混賬行爲!
必須要把這些個傢伙鎮壓下去!
於是,李夢楊頒佈了一個臨時性的法規,那就是隻要是有違法犯罪,那麼執法人員就可以有緊急處置的權利。
說白了,就是你可以直接擊斃那些個犯罪分子,而不用受到什麼法律追究。
說實話,這個法律就連李夢楊自己都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現在事急從權,再說了,其實他對於這次的大革命……
“你是克林特.李先生?”這個時候塞勒斯.菲爾德突然發話了,因爲他看到了一點兒希望,“先生,我現在受到了嚴重的損失,我希望你們可以賠償我!”
“賠償?”李夢楊當時就笑了,“爲什麼是我們賠償呢?你的損失不是我們的過錯吧?”
“怎麼不是?!”沒想到,那菲爾德還較上勁了。“要不是因爲你們搞什麼鬼的革命,我的工廠怎麼會損失這麼大?我可是沒有欺負過什麼工人的!不信你可以問問我的工人們!”
這菲爾德竟然直指革命的不是!
“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那帶紅布條的馬上就橫眉立目了。
“哈哈……”李夢楊一笑,“沒關係。讓他說下去。”
“你,你……”那菲爾德一看克林特.李的做派,似乎頗有紳士風度,於是,他反而是說不出什麼來了。
“這位先生。”李夢楊卻要說了,“可能你沒有欺負過工人,可是不代表別人沒有,而且你雖然沒有欺負工人,但是你卻因爲別人欺負工人而獲得了實惠。”
“什麼?我絕對沒有!”菲爾德馬上否認。
“沒有嗎?哈哈哈……”李夢楊還是笑了。“那好,我問你。對於工人,你給出的工資比別的工廠高很多嗎?”
就這麼一問。那塞勒斯.菲爾德便不說話了,因爲他已經知道克林特.李要說什麼了。
是呀,你可能沒有欺負工人,可是現在工人如此低的工資是怎麼來的?這不就是其他資本家欺負出來的嗎?那既然你也沒有多給多少工資,那麼你不就是享受了別人欺負工人所得到的紅利嗎?
對,就是這個道理,聽上去淺顯易懂,但是如果不把事情搞大了,那就沒人承認,悶聲發大財。
“這位先生。”這個時候,那個叫湯姆森的中年人說話了,“你的言談非常的得體,我真的很難以相信,你竟然給這些個傢伙在一起。”
這是在替李夢楊惋惜啊,不過,李夢楊還是哈哈一笑。
“這位先生,你應該是上帝的信徒吧?那麼爲什麼要把別人看成不一樣的呢?大家都是平等的,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我跟工人們在一起,又有什麼問題呢?”
不得不說,這是李夢楊一直的觀點。
“好吧,不得不說,你是個能言善辯的傢伙。你是克林特.李?那個寫道林格雷的畫像的傢伙?”
“正是。”
這雙方都開始介紹了,那你們這邊也得報報家門吧。
“我是塞勒斯.菲爾德,是大西洋電報公司的總經理。”菲爾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大西洋電報公司?這個公司名頭瞬間就引起了李夢楊的注意。
“這位是威廉.湯姆森先生,是英國來的學者,是一位……”
“啊?是他?!”李夢楊一聽這個名字,再聯想那個大西洋電報公司,還有那個菲爾德,他當時就是大吃一驚,接着……
“帶走!把這兩個人都帶走!”
“什麼?”
“爲什麼?!”
那倆人能願意?
可形勢比人強,那幫帶紅布條的完全不理這兩個人的掙扎與反抗。
不過,李夢楊還是補充了一下原因。
“這兩個人有重大的反革命嫌疑!”
“是!堅決完成克林特先生交待的任務!”
這……人家搶銅線,李夢楊這怎麼連人都搶了?而且還搶的如此喪心病?
紐約市不斷冒起的黑煙,似乎給大革命蒙上了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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