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22號俱樂部。
“盟國要贏了。”富國的股東們齊聚一堂。
德國人在蘇聯吃足了苦頭,戰爭爆發前幾年取得的優勢已經成爲歷史。
太平洋上小鬼子也被美爹打的哭爹喊娘,遠東的天平也開始向失敗傾斜。
現在,反攻法國的戰爭,就像吹響了最後的反擊號角。
讓FXS滅亡,成爲遊行中新的口號,就連號稱‘自由’的美利堅,FXS也遭受到頑強的抵抗和打壓。
不止是來自政府方面,而是整個社會體系的壓力。
如果有人宣稱支持FXS,第二天他的房子就會被塗滿各種塗鴉,夜晚房間的窗戶會被突然打破。
鄰居們會排斥他和他的家人,拒絕他加入一切社交活動,並且在經過他家門前時還會啐上一口濃痰。
就算報警,警察也只會來走個過場,反倒是會把他帶回去進行繁瑣的口供記錄。
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去選擇支持FXS。
何況,它的滅亡是看得到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小鬍子一樣,抱着他那些狂想沾沾自喜的不願在現實醒來。
“我們的戰爭纔剛開始。”李子濤用手夾着雪茄,張口吐出一個個的菸圈。
“我想是時候了。”朱莉安娜把夾着的捲菸放在嘴邊,輕輕的吸上一口,讓激動的情緒得以平復。
“先從什麼地方開始?”喬納森是主要的負責人,本和智腦會全力協助他。
這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幹一場。
“地產業如何?”安德魯面色平靜的說着。
他想盡量避免梅隆家族與亞當斯的正面交鋒,而地產業梅隆家族少有涉足,就是有也不在紐約。
“沒問題。”李子濤把雪茄搭在菸缸上,點頭道;“就從地產業入手。”
以爲讓他和喬納森做排頭兵,他們就能跑得掉嗎?
“洛克菲勒在上東城的地可以交給你。”大衛身體前傾的突然說道。
“你確定?”李子濤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他竟然會主動站出來。
是大衛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有小約翰的指使。
“當然,我們可是牢不可破的盟友,就像盟國那樣。”大衛大笑着說道。
唉……
安德魯·梅隆暗自嘆氣,知道是躲不掉了。
大衛站出來後,他必須有所表示,否則終有一天會被排擠出董事會外。
何況,女兒和勞倫斯也和他談過很多次,表示將會全力支持查理的決定。
總是要站出來的,雖然比預期的早了些,但是已經發生安德魯也不會糾結。
“我會運用公會的力量,停止對亞當斯的工地提供原料。”安德魯直接從根源上去解決問題。
趁着大量移民涌入紐約,亞當斯也通過一個名叫雅各布的人,在曼哈頓上東區購入兩塊新的地皮。
它們的位置貼着近海,地段非常理想,雅各布計劃在這裡蓋40座海景別墅。
風格偏向於學院派,加入少許的美式風格,所有的東西都將使用最好的。
這條消息剛剛宣佈就吸引了不少投資者的關注,有人已經決定要先定下這裡的別墅。
不過,現在李子濤決定要讓他血本無歸。
亞當斯在政治方面是巨人,但在商業上和李氏相比,不過是個咿呀學語的孩子。
“搞定它,順便告訴亞當斯先生,從今天起他別想再獲得石油,讓他的工廠做好停工的準備吧!”
“希望他不會被憤怒的工人撕成碎片。”朱莉安娜玩笑的說着。
“公會將安撫他們,也許你的工業集團需要一批新的熟練工。”安德魯轉動目光看向喬納森。
隨着時代和科技的進步,工業集團在化學方面也重視起來,杜邦創造的奇蹟正在向世界延伸。
“當然,我正在爲工人太少感到發愁。”喬納森欣然同意。
事實也正是如此,因爲戰爭部的徵兵令,男丁們都被派上戰場,只留下女人們和孩子。
熟練工更是沒剩幾個,就連老師都被派上戰場。
想到即將得到一批擁有經驗的工人,喬納森已經在考慮工業集團的下一步擴張了。
“富國可以對銀行施加壓力,召開會議,降息並收緊貸款業務。”曼哈頓-大通的代表也不再沉默。
等會他們走出22號俱樂部的那一刻,無論是否願意,都代表着要和亞當斯家族站在對立面。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選擇先下手爲強,送別人去死,總比自己死來的要好。
道德問題還是留給上帝去判決,他們只是一羣逐利的資本家,僅此而已。
“是個不錯的主意。”大衛和安德魯點頭贊同。
“先等等。”李子濤擡了擡手,示意所有人都先停下。
在大家把目光轉向他的時候才微笑說道;“總要給他一些希望不是嗎?”
“當他自認爲找到希望的時候,再去澆滅它,豈不是很有趣。”擡手把雪茄叼在嘴裡,李子濤心想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是電影裡的大反派BOSS。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讓人沉迷陶醉。
大廈將傾看似悲烈,但如果是作爲推到大廈的那隻手,還是非常有趣的。
而在這座廢墟上,李子濤會親手建造新的王朝,一座以他爲中心的龐大王朝。
“李氏王朝,聽起來怎麼樣?”夜晚,公寓房間裡的李子濤摟着妻子輕聲說着。
“聽起來有些危險。”瑪麗可不是什麼傻白甜的小姑娘,她首先從中嗅到的是危險的氣息。
“是的,有些冒險,但想要收穫總是要付出代價,這個世界上沒有...”
“免費的午餐。”瑪麗搶先說道。
“呵,沒錯。”李子濤好笑的抱着她,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嬉笑的在她耳邊訴說着悄悄話。
不知他說了什麼,瑪麗的笑容立刻綻放,抓着他的衣領霸道的說:“你還在等什麼?”
……
一夜吟唱。
“媽媽病了嗎?”餐桌上,艾登有點好奇母親會賴牀。
“不,她只是工作太累了。”李子濤一本正經的說。
“我想是昨晚工作的太晚,對嗎?”梅森嘴角有些古怪的笑意。
昨晚經過房間時,他好像聽到了些有趣的聲音。
“噗...”伊麗莎白沒忍住把牛奶噴了出去,抱歉的擺着手說:“我只是被嗆到了,真的。”
他們已經不是孩子了,何況梅森經過房間時,她也正好跟在旁邊。
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