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你們母親,就這麼決定了!”
李子濤打算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妻子一份驚喜。
“這...真是...”珀爾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份禮物。
“伊芙琳,伊芙琳……”
讓伊芙琳聯繫秘書室和神盾,確定瑪麗的位置後。
李子濤告訴她可以休假了,她跟自己的時間夠久,也該休息一段時間。
“安妮,行程安排好了嗎?”
“是的,BOSS。”
身着秋季最新款職場裙的安妮正處於興奮中。
重新回到BOSS身邊的感覺很好,非常、非常好。
“很好,我們該出發了。”
在女兒珀爾的臉頰親吻,又和艾登熊抱。
李子濤非常確定那是個有力的熊抱,就以兩人的力量來說。
“照顧好妹妹!”
“再見,爸爸,祝你和母親有一個愉快的假期!”珀爾站在城堡前揮手微笑。
“謝謝。”雖然嘴上這麼說。
但實際上,李子濤對此並不抱希望。
此時的柏林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特別是近期東西柏林誕生的多次小規模武力摩擦和集體抗議。
蘇聯步步緊逼,有着美利堅支持的西方陣營寸步不讓!
雖然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什麼嚴重的衝突發生。
可現在李子濤已經不再確定。
世界變得有些與衆不同,同時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能夠看到公衆所見不到的‘另一面。’
所以,就算是在信息大爆炸的網絡時代。
實際上,公衆能夠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小撮人’想要讓他們看到的。
大多數信息都是經過修心修飾的,這點李子濤前世無法肯定。
只能5:5。
一半猜測爲陰謀論,一半認爲是真實、正確的信息。
只是在現在的他看來,當時的自己過於誠實天真……
……
14小時後,空中堡壘降落在慕尼黑-裡姆機場。
“尊敬的李侯爵,歡迎來到西德。”
前來接機的是酒店經理,康拉德·阿登納。
位於選帝侯大街27號,戰後新建的凱賓斯基酒店,是柏林唯一能夠稱得上‘豪華’的酒店。
同時,它也是瑪麗在柏林唯一會選擇下榻的酒店。
“謝謝,康拉德,我需要的鮮花準備好了嗎?”
“當然,請再次允許我代表凱賓斯基向您致以誠摯的問候!”
看到那張刻板認真的面孔ꓹ 李子濤不禁感嘆‘古板的德國人。’
Hotelbetriebs-Aktiengesellschaft酒店管理公司,應該引入更開放、自由化的管理層纔對。
凱賓斯基酒店自1953年ꓹ 已經被‘貝特里貝斯酒店’管理公司收購。
不過這一頗具傳奇的名字,被管理層很好的保留下來。
李子濤讓人準備的並不是什麼珍貴稀有的東西。
不過是一捧新鮮的紅玫瑰!
但在如今的西柏林,同樣可以用‘奢侈品’來形容。
“瑪麗夫人正在參觀孤兒院ꓹ 但她預定了今天的晚餐!”康拉德只能告訴他這麼多。
客人的信息是被嚴格保密的。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李子濤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會說。
“再次感謝ꓹ 康拉德。”
車子抵達酒店,安妮去辦理入住ꓹ 隨後一行人前往房間。
李子濤要給妻子一個驚喜ꓹ 自然不會直接找上門。
今晚,他會和妻子在餐廳相遇。
他的手中會捧着一大捧的紅玫瑰,如同他此時的心情,炙熱、純粹,充滿濃郁的愛意。
……
教會孤兒院。
行走在潮溼、陰森的走廊裡,瑪麗和身旁的修女輕聲交談着。
“自從新的對立產生,生活變得越發艱難後ꓹ 孤兒院再也沒有接收到任何捐助!”
“我們只能時常主動外出,尋求社會各界的幫助ꓹ 但效果甚微!”
“相信你已經注意到ꓹ 牆壁因潮溼長滿黴斑ꓹ 房間裡也同樣如此ꓹ 孩子們每天只能蓋着溼噠噠的被子入睡。”
“當然,這與周圍的環境有關ꓹ 樹木和高樓遮擋了陽光ꓹ 讓孤兒院處於陰影之中ꓹ 無法得到充足的光照。”
“但我發現,孩子們的身體狀況基本良好。”瑪麗對此有些好奇。
長期處於缺乏光照狀態ꓹ 他們應該更加虛弱纔對。
“是的,爲了避免因缺乏光照得病,每天我們都會帶孩子們外出做工。”
“賺取酬勞,維持孤兒院運轉的同時強健體魄。”
瑪麗讚歎道:“一舉兩得,真是個好主意。”
“並不是那麼好,爲此我們不得不壓縮孩子們的學習時間,這裡的孩子大多數只能接受基礎教育。”
“還有很多孩子連識字都無法做到,聖瑪利亞……”修女慚愧低頭祈禱。
“在我看來,修女們已經做得很好。”
瑪麗在一處房門前停下腳步,看着房間里正在打掃衛生的孩子們,目光充滿慈祥。
“雷奧妮修女,我決定對孤兒院進行捐助。”
“感謝你,仁慈的瑪麗女士。”雷奧妮修女感動的說道。
“這正是我來此的目的,但我更喜歡被人稱爲李夫人。”瑪麗糾正着她言語間的錯誤。
“……”雷奧妮修女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在我看來,女人無需依附於男人,特別是對您而言,您的善舉舉世皆知。”
“我想你對此有些誤會。”
瑪麗微笑說道:“我並不認爲這是一種依附,我和查理有各自不同的工作和愛好,但這並不阻礙對彼此的愛。”
“實際上,我一直以能夠成爲李夫人感到驕傲!”
瑪麗保持微笑,語氣卻不自覺的加重:“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見,稱呼我爲李夫人。”
“如果你能尊重我的選擇,我會對此非常感激。”
實際上,此時的瑪麗已經表現出生氣的預兆,誰都可以聽出她言語間的不悅。
雷奧妮修女察覺到自己的魯莽。
她不該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她人,更不應該質疑對方的感情。
並以一種高姿態的語氣,來告知對方應該怎麼做纔對。
“李夫人,我爲自己的魯莽感到抱歉,請原諒我的失禮之處。”
威嚴的語氣再次恢復平和慈祥,瑪麗微笑道:“我想任何人都會犯錯。”
取出支票交給她,瑪麗頷首屈膝道:“這是我得心意,接下來的事會由人來接手,現在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