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水，有人要檸檬水嗎？”人潮涌動的宴會廳裡，珀爾正在冷餐桌旁賣她的檸檬水。
“嗨，小天使。”李子濤笑着走來，取出零錢道：“你的生意怎麼樣？”
珀爾黑着臉，有氣無力道：“根本沒人注意到我。”
“給我一杯，多少錢？”李子濤道。
珀爾眼珠轉動，狡黠道：“50美分。”
“什麼？”李子濤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好笑道：“不應該是1美分2杯嗎？”
“這裡是高規格的交際舞會，1美分的檸檬水可不配他們的身份。”珀爾指着在場的男男女女們笑道。
“好吧！”李子濤笑道：“這是個不錯的理由，恭維總能讓人保持愉快，變得更大方。”
取出1美分，李子濤交給她說：“給你，我要兩杯。”
“給我也來一杯。”大衛·洛克菲勒掏着口袋道：“可以找零嗎？”
“先生，這裡謝絕找零！”接過5美刀的珀爾眼眸一亮，爽快的把錢裝進口袋道：“今晚你可以開懷暢飲。”
“哈，真是個精明的小傢伙。”大衛接過兩杯檸檬水，對李子濤道：“看來今晚我沒機會喝酒了。”
“那不是很好，能讓你保持頭腦清醒。”兩人端着檸檬水走向舞池。
在他們身後，珀爾販賣檸檬水的小攤已經圍滿了人。
“給我一杯。”
“我要兩杯。”
“有人需要開懷暢飲嗎？只需5美刀，只限今晚……”珀爾又開始推銷他的暢飲套餐了。
“勞倫斯，你來晚了。”看到自己最親愛的哥哥，大衛開懷大笑的遞給他一杯檸檬水。
“珀爾小姐親手做的，2.5美刀一杯的檸檬水，值得品嚐。”
“那是得嚐嚐看。”勞倫斯接過杯子，笑道：“最近李氏的動靜可不小，你們內部出什麼問題了嗎？”
“問題？”李子濤詫異笑道；“什麼問題，爲什麼我不知道？”
“沒問題就好，那樣大家都能安心。”勞倫斯道。
“喬納森，這邊兒。”李子濤看到剛進門的他，招手道：“我以爲勞倫斯會是最晚到的那個。”
“你知道我很忙的，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喬納森滿臉苦笑，發自內心的感到糾結。
多麗絲，最近她的購物癖又發作了。
在去港江旅遊的時候，她看上一棟房子，並買了下來。
這對喬納森來說沒什麼，別說是買一棟喜歡的房子。
就算是買一條街，只要它有價格，對他們來說無非是簽字的時候累累手罷了。
關鍵是，多麗絲讓人把房子裝上船，從港江運到美利堅來。
“她真的那麼做了？”勞倫斯不可思議又覺得好笑的問道。
“沒錯。”喬納森猛灌了一口酒，嘆氣道：“那棟房子現在還放在碼頭，我正在找能放下它的地方。”
“聽起來很有趣，爲什麼我沒想到這麼幹？”勞倫斯饒有興趣的說道。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喬納森沒好氣的說道。
“不，只是多麗絲給了我靈感。”勞倫斯認真說道；“我最喜歡的房子在德州。
那是一棟石灰石結構的三層建築，哥特式風格，裡面有我最愛的珍藏，或許我該向她那樣把房子運到紐約來。”
“那你該去向她親自請教，她就在那兒。”李子濤指着不遠處身着鑽石禮物，光彩奪目的多麗絲說道。
“沒錯。”李子濤伸手指了指道：“我先過去，我們等會兒再聊。”
“喬納森。”李子濤打了個眼色，對大衛說道：“我得失陪一會兒。”
“沒問題，我得再來一杯。”大衛舉着手中空了的杯子道：“畢竟，我可是付了暢飲的價格。”
“祝你好運。”李子濤指着正在排隊的隊伍說道。
今晚到場的賓客，看起來對他準備的高級香檳、紅酒、威士忌和各式各樣的雞尾酒都不感興趣。
他們喜歡的口味只有一個——檸檬水。
珀爾親手製作的，足有兩大桶的加了檸檬的檸檬水。
“看來今晚她會收穫豐厚！”看着在攤位前忙碌的珀爾，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喬納森不禁有些羨慕。
“是誰？”站在角落裡，李子濤保持微笑的問道；“是誰在傳對李氏不利的消息？”
“內鬥嗎？”喬納森道。
“根本沒有內鬥，只是一些家務事。”李子濤道。
“有消息稱，維加斯將不再受李氏控制……就目前來看，情況好像是這樣沒錯。”
“是誰傳出去的？”李子濤想知道的是這個。
“我不知道……某個賭客，服務員之間的閒談，又或者有人刻意散播！”
“艾薇兒，她有說什麼嗎？”李子濤低聲道。
“不，她什麼都沒說。”喬納森肯定道：“至少我們聚餐的時候，她沒提過這樣的話題。”
“不過，維加斯現在太亂了，我能聽出艾薇兒的不滿。”喬納森需要給他提個醒。
再這麼下去的話，誰也不能肯定艾薇兒會不會做些什麼。
要知道維加斯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是屬於她自己的私人生意，艾薇兒不會讓任何事影響自己的收益。
當交情和利益產生碰撞時，除非是有更大的利益和考慮，否則也只能乖乖靠邊站。
“我正想找個時間和她談談。”李子濤目光轉向舞池，找到正在和貴婦們交談的艾薇兒。
相較愛出風頭的多麗絲，艾薇兒要低調的多。
和一些來自名門的淑女們聚在一起，柔聲交談着，不時用摺扇擋住面頰，發出悅耳的微笑。
“現在正是個好機會……我得去和瑪麗談談今晚的慈善拍賣，聽說會有不少好東西……你總算捨得把他們拿出來了。”
“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李子濤隨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喬納森不禁苦笑；“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擁有價值連城，數不清的寶藏、藏品，所以，別再刺激我了。”
揮手離開，李子濤把安妮叫到身邊，道：“幫我請洛克菲勒夫人到這邊來，說我有事要和她談。”
艾薇兒身邊圍着一羣鶯鶯燕燕，李子濤要是親自過去的話，又是沒完沒了的寒暄和應酬。
何況，那些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明明都有男伴，不少人更是已經結婚，在見到李子濤的時候，仍是貼身暗示和小紙條不斷。
那種特殊場面，只需要經歷一次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