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神盾分部。
和尚第二次拜訪,孤身一人,身邊誰也沒帶,徑直的走入分部薩摩得的辦公室。
“我就知道你回來,巴奈特教官看來是老了。”薩摩得大馬金刀的坐在辦公桌後。
後面站着兩名身材魁梧的手下,虎視眈眈的盯着和尚。
“我想和你談談,單獨的。”和尚靜靜的對他說。
“你們先出去。”薩摩得沒怎麼猶豫,就讓手下都先出去。
這兒是他的地盤,裡裡外外全都是他的人,和尚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有什麼要說的,你的時間不多了。”薩摩得亮出手腕上的勞力士,像是正在計算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時間。
“這句話正巧也是我想說的,你真的想好了嗎?”和尚同樣擡起手,腕部空空如也卻認真的打量着。
“噗……”薩摩得不由的笑出聲,也不知是因爲他的寒酸,還是剛纔所說的笑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又是在什麼地方嗎?”薩摩得真想讓他出門看看,外面站的到底是誰的人。
“你確定嗎?”和尚再次看了眼‘空氣表,’笑容詭異的起身來到窗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想要我看什麼?”薩摩得不確定的問,卻還是起身向窗口走去。
“讓你看看,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外面又是誰的人。”說着和尚推開面對大街的窗戶。
嗡嗡……
“這是,坦克聲?”薩摩得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坦克的引擎聲,他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這兒怎麼會有坦克?’薩摩得的心提了起來,來到窗口向下眺望,一眼就看到了坦克上身穿法國軍裝的士兵。
坦克上架着的機槍調整角度,正對着打開的窗戶,極爲巧合的是也正好瞄準探頭的薩摩得的眉心。
“這不可能。”薩摩得不可置信的說。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以爲買通了阿爾邦將軍,就萬事無憂了嗎?”和尚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他的天真。
自以爲用錢買通了法軍駐幾內亞的最高領導人,加上他收攏的武裝勢力,就能在非洲爲所欲爲,甚至脫離神盾。
難道他就想不到,既然它都能收買的人,其他人就不能收買嗎?
比錢,比勢力、地位、影響力、人脈,他通通不行,就算單純的比武力,也是勝負未定。
到現在和尚也搞不懂,他到底是吃了什麼迷魂藥了。
好好的分部長,年薪幾十萬美刀,外加獎金不拿,非要自己獨立出去做山大王。
行,那你倒是說清楚,憑自己本事去闖,偷雞摸狗,吃裡扒外,還想反咬一口,養條狗都比他靠譜兒。
“我還有400人在城郊,你認爲他們能擋得住嗎?”薩摩得先是憂慮,隨後竟又莫名自信起來。
“你是說那些被你用錢收買來的窮人,難道你看見眼前這一幕,還不明白嗎?”
“我給他們兩個選擇,每人拿1000美刀滾蛋,要麼死。”和尚笑眯眯的問;“你說,他們會怎麼選?”
“來人。”薩摩得猛然拍響桌子,整個人順勢如獵豹般衝向和尚。
這一刻的薩摩得總算是變聰明瞭,現在局勢明顯對自己不利,他必須先想辦法離開這兒,拿下和尚是最直接的。
分部內的特衛,實際上對薩摩得做的事並不清楚,只有一小部分人被他拉攏,被看好不接受拉攏的也被他們秘密處理。
所以,現如今事情敗露,外面的特衛還會不會聽他的,這點薩摩得也不確定,還是拿了和尚更穩妥些。
薩摩得剛扭身俯衝,和尚就已經察覺了他的意圖,擡腳前踹的同時,身體猛然騰空轉體,雙腳直攻頭部。
砰砰……
房間裡的打鬥聲瞬間暴起,屋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在屋內響起打鬥聲的剎那,門前守着的手下就準備衝進去,可走廊盡頭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讓他們停下腳步。
“別動。”
“別動。”
雙方几乎同時拔槍,眸子收緊,子彈飈飛,往日裡除了喊哨和吶喊聲,顯得十分安靜神秘的神盾分部,立刻化爲戰場。
“上校,我們要進去嗎?”裡面的槍響也驚動了外面包圍分部的法軍。
“不,在這裡看着就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上校收到的命令指示包圍‘分部,’其他的事不需要他插手。
分部長辦公室內,昂貴的傢俱被摔砸的亂七八糟,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和木屑,交手的兩人臉上也掛滿彩。
擦掉眼角的血跡,薩摩得吐出一灘血水,面色猙獰的說:“你的身手退步了很多。”
“你倒是進步了不少。”和尚用手在鼻樑上按了按,斷裂的鼻骨讓他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調侃道:“收拾你夠了。”
“那就來試試看。”說完,受傷更重的薩摩得率先出手。
拖得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外面的槍聲已經逐漸平息,而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
着急就容易露出破綻,有破綻就會出錯。
再次被擊退的時候,薩摩得急於搶攻沒注意到腳下的酒瓶,一腳踩在上面,身體立刻失去平衡。
看到這一幕的和尚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俯衝上前用力抱住他的腰,一記抱摔讓薩摩得發出痛苦的呻吟。
還沒等他新力生出,臉上如雨般落下的拳頭就徹底的瓦解他的抵抗。
等察覺薩摩得出氣兒都變得微弱,滿臉血肉模糊的失去抵抗,和尚這才喘息着從他身上下來,坐在旁邊休息。
“頭。”他的人總算是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