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燃油……還要我說嗎?”既然他非要麥克阿瑟在場,那就直入正題好了,他不是喜歡驚喜嗎?·
李子濤給的驚喜是真的驚到麥克阿瑟,再看小彌太的眼神,已經不再那麼的友善和藹。
現在,他被架在半空,騎虎難下。
灣流壹號……不對,是前‘灣流壹號’墜毀的原因,在被困孤島的時候就知道了。
帶有雜質燃油造成發動機自燃,引發的連鎖反應導致的墜機事件。
而之前在機場被抓的人,正是爲他們加油的加油員,從頭到尾的工作都是由他親手負責的。
在調查中發現,其他工作人員對於隊長的表現也感到疑惑,但想到他是出於認真負責的態度,就沒有人再說什麼。
“藤條君,進來談談吧!”李子濤向着屋外喊道。
在他選擇攤牌的時候,丹尼就已經把帶出去的人重新帶回來了。
滋啦!
房門被拉開,丹尼帶着雙腿發顫,渾身冷汗冒個不停的藤條走了進來。
咚。
丹尼扶着對方的手剛鬆開,藤條抖得就像篩子般的跪在地上,雙手扶地,腦袋杵着地面一言不發。
“說說吧,誰讓你做的。”李子濤來到藤條身邊,蹲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的問道。
而藤條的身體如同被施了定身術,立刻僵持在原地動也不動,瞳孔放大,神色萎靡若死灰的面色,就像真正的死人一樣。
“我,我,不知道。”藤條語氣艱難的說。
“別這樣……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在瑞士的那筆錢已經沒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李子濤笑容不變的說。
“什,什麼?”藤條想要裝作茫然,但眼底閃爍即逝的意外未曾逃過他的雙眼。
“以爲把錢藏在瑞士就足夠安全嗎?你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什麼人嗎?只要我想的話,歐洲任何一家銀行的客戶信息都會出現在面前,就算是總行的也不例外。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所以說,你真的惹錯人了。”
李子濤用手撐着膝蓋站起來,看向巖崎小彌太冷笑說;“也許,某些人對你來說宛如龐然大物,但在我面前,就像一隻擡腳就能碾死的蟑螂……垃圾。”
巖崎小彌太撐着膝蓋的雙手猛地一顫,內心的憤怒讓他恨不得起身,抽出背後木櫃上的武士刀把他碎屍萬段。
但他默默的在心裡念着;‘忍耐,忍耐,忍、忍、忍……’
“我,這,我……”藤條徹底慌了神。
“別吞吞吐吐的,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沒了錢,又沒了命的話,你的家人該指望什麼活着。”
李子濤對丹尼勾勾手,對方遞來一張照片,把它放在藤條面前,對方的瞳孔瞬間縮緊。
“真是漂亮的女人,要是沒了男人的依靠,她該怎麼活下去……難道要去銀座那種地方,又或者到美軍駐地的酒吧去,那時候會發生什麼呢?”
藤條雖然是個小人物,但他卻走狗屎運的取了個漂亮女人,而她此刻正出現在照片裡。
李子濤沒有威脅他的家人,而是要讓他認清現實。
要是藤條真的什麼也不說,就算李子濤會放過他,巖崎和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
留着他終究是個禍害,只有死人才會徹底閉嘴,這條大概是世界公認的真理了。
以日本目前的現狀來說,要是家裡缺少了男人,地位低下的女人只有兩條路可走。
改嫁或走風俗路。
第一條,很難。
第二條,以藤條夫人的姿色應該很簡單,就看他是不是捨得。
“是三菱石油的馬下常務,讓,讓我,我我……這麼做的,他答應給我1萬美刀,存在瑞士銀行……”
“聰明。”欣慰的拍了拍藤條的腦袋,李子濤的臉上驟然出現一絲厲色,按在頭頂的手掌猛地向右一扭。
咔!
瞪大眼珠的藤條倒在地上,麥克阿瑟和巖崎小彌太都跳了起來,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查理,你怎麼可以殺人。”麥克阿瑟心頭大喜,眼前這一幕超出他的想象,但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當面行兇,無論他有什麼藉口,這都是個‘見光死’的把柄,麥克阿瑟需要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
“有誰看到了嗎?”李子濤很是輕鬆的說着,就好像腳邊的屍體是透明不存在的。
如此張狂的行爲惹惱了麥克阿瑟,只見他對外面大聲喊道;“警衛,迪斯,給我滾進來。”
門外,身穿軍裝的迪斯看着自己曾經的班長,臉色難看的尷尬笑着,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平洋戰爭爆發時期,登陸維克島時班長救了他兩次,更是因爲他聽力受到影響,總是會有耳鳴頭疼的後遺症。
在因病退役後,得知他加入到神盾,有一份保障和收入,迪斯可是爲此高興了很久,還親自到家裡去恭喜過他。
現在,他卻和班長站在對立面,看着身穿特衛制服的班長和救命恩人,迪斯的腳步如何也邁不出去。
但是,耳邊的催促聲卻越來越響,乃至變成憤怒的咆哮。
“再等等。”看到迪斯想要行動,班長只是平靜的說了句,就讓他又停了下來。
“再等10秒。”迪斯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不過,還沒等他數第二個數,裡面的咆哮聲就消失了,站在牆邊的麥克阿瑟正拿着一份最新的‘紐約時報’看着,臉上像是裝了開關似的不停變幻顏色。
“麥克,我認爲你該回紐約一趟,處理好自己的事。要知道……無論到什麼時候,你最終要回去的只有美利堅。”
聽到李子濤的話,麥克阿瑟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好像……多了幾分該有的敬畏。
微笑掛在臉上,直到親自把麥克阿瑟送出房門,看着他帶領自己的警衛隊離開,李子濤才輕緩的關上門。
“你到底做了什麼?”巖崎小彌太從最初的淡然自得,到現在的滿懷不安,內心同樣充滿了疑惑。
到底發生什麼,麥克阿瑟看到的報紙上又說了什麼,爲什麼他會一言不發的離開。
現在,自己又該做些什麼,他又會如何來對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