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的失敗已經註定,並且來的很快。
就在月底,蘇軍在美軍之前攻入柏林,成功的爲歐洲戰場畫下句號。
小鬍子也被發現在地下室裡自殺,這讓美軍大爲惱火。
他們既沒有得到攻佔柏林的功勞,又丟掉了小鬍子這一功勞,最大的兩個功勞都沒沾上邊。
這點讓無數想要建功立業的美軍大爲惱怒,相信埃森豪也同樣的滿心怒火,他沒能給自己的歐洲之行取得圓滿。
這是埃森豪最失望的地方,他都已經準備好慶功宴和上臺致辭的演講稿了。
要是他的人能敢在蘇軍之前,這些準備就不會變成垃圾。
不過作爲盟軍在歐洲的最高統帥,他的個人功勞會受到整個盟軍的認可。
他的名字將會和人類史上最輝煌的登陸戰,諾曼底寫在一起,永遠的記錄在歷史裡。
攻陷柏林,小矮子自殺身亡,大量的好消息接踵而來。
幾乎每天都有繳械投降的NC軍隊,自然也有誓死抵抗的,但是不管怎樣,這些都不再是重點。
歐洲戰局的結束已是定局,這纔是最重要的。
隨後,他們也發現了奇怪的營地,集中營...
短短兩天時間裡,有關NC集中營慘無人道的情景就傳向整個世界,人們都在爲此慘況震驚。
NC留下的書面記錄就是證據,什麼人被關押在集中營裡,多久,死亡還是倖存。
他們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成爲記者們爭相報道的大新聞。
感冒生命危險的戰地記者得到回報,大新聞對他們來說就像精神食糧,完全足以抵消付出的一切。
洛杉磯新聞集團的記者也在現場,而他不僅得到了一手資料,還因爲是首個把諮詢發回北美的而名聲大噪。
這是個好消息,但並不是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如此。
喬伊斯,紐約時報的資深記者,專門負責經濟版面,多年前一組拍攝到雙胞胎和瑪麗的照片,讓她得到這個位置。
但是,近幾年她再也沒有得到好新聞。
這讓她在《紐約時報》裡的處境變得尷尬、微妙,老闆對她的表現不滿,後起之秀又再緊盯着她的位置。
喬伊斯的壓力非常大,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寫出讓人驚豔的報道。
不是一句‘不錯,’‘還好。’
而是能夠引起人們爭相購買,掀起輿論的大新聞。
做好可不是她的職責,他所需要的是做到最好,比所有人都要好,找出大新聞。
這纔是讓她保住現有職位的關鍵。
有趣的是自從那天過後,她就再也未曾被好運眷顧過。
與瑪麗的偶遇沒有讓兩人成爲朋友,她也再未從對方身上得到有價值的新聞,甚至連見她一面都做不到。
“我必須做點什麼,改變現在的情況!”看着報紙上榮譽滿載的年輕人,帶着鋼盔,身穿軍裝,手持一臺相機。
喬伊斯認爲自己必須再勇敢...大膽些。
於是,她決定到李氏公寓樓下去碰碰運氣,再差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小姐,你不能待在這裡。”來到李氏公寓,喬伊斯蹲守在公寓對面,很快就有人來驅趕她。
“爲什麼?”喬伊斯不解的攤手說:“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我有采訪權。”
“這裡是私人的地方,同樣有隱私權,如果你非要較真的話。”保安冷漠的說着。
“好吧!”喬伊斯無奈的搖頭,試探道:“但是,我認識李夫人...”
保安面面相覷,詢問喬伊斯的名字後,其中一人轉身走向大堂,那有電話可以讓他聯絡到保安室。
“BOSS,門口有人說認識夫人,她叫喬伊斯...紐約時報的記者...”保安傳達着他所知道的信息。
紐約時報記者,喬伊斯。
“讓她上來吧!”待在家裡的李子濤正覺得有些無聊,就讓他見見這位記者小姐想要做些什麼。
據他所知,瑪麗好像沒有相熟的記者朋友,也就是說,對方在撒謊。
“有意思。”放下手裡的啞鈴,李子濤轉身走向浴室說:“請她在客廳稍等片刻,我得先把自己弄乾淨。”
走進帶着星空頂的大堂,看着光滑到足以當鏡子的地板,古典的雕刻,精心舒適的佈置,讓人炫目的擺設。
喬伊斯這一刻感到自己就像是在做夢,她真的進來了。
只是當電梯上行時,喬伊斯突然想到一個糟糕的問題,‘我撒謊了...’
但是轉眼喬伊斯又想到,‘其實不能完全算撒謊,我確實認識她...只是不確定她是否還記得我。’
就在喬伊斯自我安慰時,電梯已經抵達會客廳,而她也滿臉恍惚的跟着自稱管家的男人來到沙發前。
“喬伊斯小姐,需要來點什麼,茶、咖啡?”法蘭帝輕聲問道。
“茶...不,有威士忌嗎?”喬伊斯覺得她需要喝一杯來穩定情緒。
“當然。”法蘭帝意外的看着她,一個陌生的女人闖入公寓,還主動要酒喝。
這就像是某種暗示。
只是法蘭帝很不喜歡,因爲這裡是李氏公寓,如果被夫人知道的話,事情會變得很糟。
“法蘭帝,人到了嗎?”李子濤穿着T恤,短褲走了進來。
“是的,先生。”法蘭帝站在沙發旁,指着喬伊斯說:“喬伊斯小姐,紐約時報的記者。”
“你好,喬伊斯。”李子濤微笑的坐在對面,看了眼桌上的威士忌意外說道:“不錯的選擇。”
“是...是的。”喬伊斯磕磕絆絆的說着。
接着飛快端起面前的酒,一口灌進嘴裡,純威士忌辛辣的口感讓她狼狽的咳嗽起來。
“放鬆點,喬伊斯...你和瑪麗是朋友?”李子濤小口抿着威士忌,笑着說:“這是頂級的蘇格蘭威士忌,你該慢慢品嚐。”
“是的先生,我...我認識...我...”喬伊斯努力了,但是她做不到。
“抱歉先生,我說謊了,我與您的夫人並不熟悉,僅僅是幾年前爲她拍過照片。”喬伊斯決定坦白。
對方雖然是在笑,但眼底的神色就像看穿了一切。
喬伊斯彷彿被剝光了站在對方面前,從裡到外沒有絲毫的秘密可以隱藏,這讓她無法繼續撒謊。
“很好,喬伊斯,這讓我有了繼續和你談下去的慾望。”示意法蘭帝再給對方倒一杯酒,李子濤叼着雪茄問道:“說說看,喬伊斯女士,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