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以過中午,“走,我們吃飯去”,我對她說道。“吃你最愛吃的土豆燉粉條,多加辣椒”,說着話環顧周圍。“不加辣椒,一點也不要加,不吃辣椒好多年了”,她答話道。“行啊,不過土豆燉粉條還是你的最愛吧,這個沒變吧”,我說道。“嗯”,她輕聲答道。“你還記得的嗎,大學時你的閨蜜說土豆燉粉條是豬吃的東西”,我說道。“你說的是云云嗎”,她問道。“對,是云云,就是那個愛梳着一個辮子的姑娘”,我看向她說道。“豬吃的就豬吃的,反正我愛吃,管別人怎麼說呢,以後你就把我當豬養吧,做頭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其實挺好的”,她說話的同時那雙美麗的眼睛也正在看着我。兩人四目相對,都會心的一笑。“走,咱們去東北燉,餵豬囉,開始餵豬囉”,我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正好前面駛來了一輛白色的出租,一輛老舊的出租車。一招手,車在我們2米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人走到車旁先後上車。到了車裡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汽油味道,她用手捂了一下鼻子,司機看到了說道:“唉,這年頭不好乾啊,要不早該換車了。”我打量了一下司機,司機留着平頭,是個圓臉大眼胖乎乎的人,上身裡面是白色的襯衣,外面一件土黃色的夾克,下身穿着一條黑色寬大的褲子。我接話說道:“師傅,都一樣,都不好乾啊,師傅貴姓。”“免貴姓孫,大家都叫我小孫,你就叫我小孫吧,兩位到哪兒啊”,司機問道。“東北燉”,我答話道。“行,兩位坐好”,司機說話的同時啓動車子開始掉頭,然後向南駛了出去。
出租車在路上向南一路行駛,車速很快,這是一條南北大街,路上行人車輛稀少。於是我隨口說道:“趙錢孫李,孫姓,在《百家姓》中排名第3位。”小孫‘嗯’了一聲,這時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問道:“怎麼了?”“沒事,紅燈”,小孫說道。過了一會,車啓動向右拐彎繼續向前行駛。“其實在古代孫姓與田姓是一個老祖宗”,我對小孫說道。小孫回頭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疑惑,但沒有說話就又看向前方繼續開車。“春秋時,陳厲公的兒子叫陳完,在任陳國大夫時同太子禦寇很要好,禦寇被殺後,他怕受株連而逃到齊國。到齊國後,陳完不願再用原來的國名爲姓,就改成田姓,古時田和陳發音相同。田完的四世孫田桓子無宇有兩個兒子,其中小兒子叫田書,字子佔,在齊國爲大夫,因爲伐莒有功,齊景公把他封在樂安,就是現在山東省博興縣的北面,並賜他孫姓。田書就成了孫書,孫書成爲孫姓始祖,孫書之子是孫憑,孫憑之子就是赫赫有名的軍事家孫武,孫武的兒子孫明因父功封爲富春侯,封地在今浙江富陽,所以古代孫姓與田姓是一個老祖宗。”“奧,原來是這麼回事”,小孫隨口答道。“師傅,你哪的人啊,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她輕輕的問道。“奧,我常州的,老婆在這工作”,小孫說道。
出租車到了東北燉,我們付過車費下車來到店前。這是一家不大的店面,坐南向北的兩間房,門口戳着一塊2米左右高的牌子,黑底3個紅字東北燉,牌子的一邊還掛着幾串1米多長的紅色幹辣椒,對我這個喜歡吃辣椒的人來說,看着那紅紅的辣椒是那樣誘人。走進店門,店內南北隔成兩段。從南往北三分之一是廚房,餘下的三分之二是顧客用餐區。用餐區分成三排,一排5張桌子。飯店中吃飯的人不是很多,我看見左側最裡面的一張桌子空着沒人,拉着她走了過去,“你坐裡邊,我去點餐”,我說道。
走到飯店櫃檯邊,櫃檯內站着一個女人。我擡眼望去,女人身材小巧。再定睛一看,女人長的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輕施脂粉,淡描峨眉,脣若塗朱。面如傅粉三分白,脣若塗朱一表才,鬢挽青雲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聲若春雷吼,比紅孩兒,比紅孩兒更富態。耳朵上帶着一對紅辣椒的耳墜,奧,仔細看原來是辣椒形狀的紅色瑪瑙的耳墜。往下看,上身裡面是一件杏黃色的內衣,外面隨便套了一件青色的褂子。接着往下看,下身沒穿褲子,是一條淡藍色的紗織過膝長裙,若隱若現,朦朦朧朧,凸凹有致。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繼續往下看,三寸金蓮沒穿襪子,腳很白,白的簡直像牛奶、像剛剝了殼的雞蛋,穿着一雙淺綠色的拖鞋。妥妥的、標準的、漂亮的南方女人。正在低着頭往一個本子上記東西,邊寫邊打算盤,像是在對賬。“老闆,要兩份土豆燉粉條,一份放辣椒,一份不放辣椒,一份紅燒羊排要大碗的,兩份捲餅,捲餅要加雞蛋的,兩碗紫菜湯要小碗的”,我說道。“好的”,女人說着話擡起頭來,一看是我,冷冷的又重複了一下我剛纔的話,“兩小碗土豆燉粉條,一份放辣,一份不放,一大碗紅燒羊排,兩張捲餅加雞蛋,兩小碗紫菜湯,是嗎,先生?”,南方的女人記憶力超強,“啊,是”,我隨口答道。“好的,先生,一會給您送過去”,女人斜了我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