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色州默弗里斯伯勒,距離溫泉城不到一小時的小城,有着那些天天做着發財夢的人們最嚮往的地方,鑽石坑州立公園。
幾個月之前傑克才和小夥伴們路過這裡,拐了彎跑去隔壁的傑西維爾縣挖了一堆天然水晶,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回到了這裡。
看着遠處正在哐哐揍人的大隻佬,他頗爲無語的搖搖頭,選擇繼續作壁上觀。
只見傑克·雷徹大步走向一輛別克轎車,用外套裹緊右拳用力揮出,輕鬆擊碎了車窗玻璃,順帶將車內還在罵罵咧咧的老墨揍了個猝不及防。
不等這個老墨反應過來,他的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按住狠狠撞在方向盤上,接着持槍的右手被雷徹拽出車窗,架在反光鏡上用力一拗。
清脆的骨折伴隨着老墨一聲慘叫,手槍已經到了雷徹手上,他將槍往車頂上一放,拉開車門就是幾下重拳,最後用車門夾住這貨的小腿一腳踹了上去。
別克車門癟下去一大塊,老墨小腿粉碎性骨折,一聲不吭的痛昏了過去,雷徹一擡頭卻見一副手銬出現在自己眼前,不由微微一愣。
傑克左手挑着手銬遞給雷徹,右手拉開了別克的後車門,將裡面被嚇得嚎啕大哭的小男孩抱了出來,交給驚慌趕來的男孩母親。
“沒事了,寶貝.”
臉上還帶着淤青的女人接過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哭出了聲,“親愛的,沒事了,媽媽在這裡。”
“發生了什麼事?家庭綁架還是劫車?”傑克衝着雷徹挑了挑眉。
“劫車。”雷徹給已經陷入深度昏迷老墨戴上手銬,並卸掉了車頂手槍中的彈匣扔進車內,然後指了指身後的ATM言簡意賅,“她在我前面取錢,這個人渣劫持了她的孩子。”
傑克看看女人手上那一沓剛取出的現金不由嘆了口氣,“你知道在這種小地方修個車窗玻璃外加車門鈑金要花多少錢麼?”
雷徹表情不由一滯,女人手上剛取的現金看着是有一沓,但全是20面值的,目測最多500美元。
“光換這一塊車窗玻璃至少就要200刀,貼膜150刀,車門鈑金還要更貴一些。”
傑克的話讓雷徹自信的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傢伙掏出了一個支票本。
“抱歉女士,因爲我同伴的衝動導致你的損失,我不清楚保險公司會不會拒賠,如果這些錢不夠請務必聯繫我。”
傑克寫了一張500刀的支票連同自己的名片一起遞給那位還在發呆的母親,拍拍雷徹的肩膀就打算和他一同離開。
“等等,你們是FBI嗎?”女人手足無措的抱着自己兒子,又看看倒在地上昏迷的老墨劫匪。
“算是吧,但這不是聯邦案件,不屬於我們的管轄範圍,你也可以將我的名字報給警察,福雷斯特地方法院裡應該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傑克說完擺擺手,手銬也不要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雷徹從ATM機裡取了60美元,然後帶着傑克走進馬路對面的一家二手服裝店。
“我是FBI,查到你的行蹤不是很正常嗎?”
傑克一臉理所當然,看着雷徹重新買了件二手外套,他原來那件已經沾滿了那個老墨的鼻血不能要了,這才找了間快餐店坐下說明來意。
“你對卡爾文·弗朗茨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嗎?”
雷徹大口啃着三明治的動作微微一頓,微微眯起了眼睛,在嚥下口中食物後他沉聲問道,“他出事了?”
“大約10天前,他在離家之後失蹤了,三天前有幾名徒步者在卡茲奇山中發現了他的屍體,根據CSI犯罪實驗室出具的報告,他們懷疑弗朗茨在死前被人刑訊逼供過。
實驗室負責人找了些關係,查到了他曾在你領導的110特別調查組幹過,然後我就聯繫了伱哥哥喬伊,他說你最近一次聯繫他的時候電話區號顯示在阿肯色州。”
說着傑克拿出一個不記名手機丟給他,“麻煩你以後至少每週開一次機,我有事好給你留言,你知道我動用了多少人手查找灰狗巴士的車載監控錄像嗎?”
雷徹隨手扯過一張餐巾紙,問女招待借了支筆,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
“這是我的養老金賬戶,下次有急事找我就往上面打1美元10美分,我不保證這個手機會跟隨我很久。”
傑克頗爲無語收起那張紙巾,看了時間催促道,“麻煩吃快點,飛機不會等我們太久。”
雷徹聞言不由一怔,“你們FBI還能讓航班停下來等人?”
某個FBI不由露出幾分得意的微笑,“能等人的當然是私人公務機。”
——
一小時後,雷徹極爲舒服的在灣流公務機中伸直了兩條大長腿,“兩年多不見,看來你在FBI的事業相當成功。”
傑克從酒櫃中挑了瓶還剩一半的威士忌給他倒了點,看年份應該是羅西的收藏。
“飛機是借的BAU小組的公務機,他們最近剛好在紐約辦案,不過我現在也有自己的團隊了,很快也會擁有自己的公務機。”
這不算是炫耀,因爲雷徹壓根不在乎這種事,這傢伙活得隨心所欲,不爲任何事所羈絆,傑克只是在變相表示自己作爲朋友能幫上忙,還是很大的忙。
“我想先了解下案子。”雷徹的神色變得有些黯淡。
“都在你手邊的檔案袋裡,我知道你的風格,但還是要問一句,這個案子你打算自己查嗎?”傑克把玩着酒杯問道。
雷徹翻閱着檔案袋裡的資料,看似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110特別調查組成立的時候,弗朗茨是我親自負責招募的,在我們小組中有一句格言,別惹特別調查員。”
“OK。”傑克聳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兩塊泡在生理鹽水中類似假牙一樣的固定塊。
他將固定塊塞進口中,一左一右卡住後槽牙,臉頰頓時被撐開,成了一個方下巴,然後又在雷徹驚訝的目光中給自己貼上了假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