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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一腦門問號,包着手機的紙上就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他也能看明白意思,審訊羅傑·漢森的人問出了三個女孩的去向,然後指名道姓喊他去巴黎幫忙。
其實對於三個女孩的去向傑克是真不意外,他都認出布萊恩和他女兒金姆了,對於劇情會歪到巴黎不能說早有預料,但肯定是有思想準備的。
問題在於留紙條的這傢伙是特麼誰啊?好歹留個名字啊!
傑克腦中飛速思考,他這幾年總共就認識那麼幾個CIA,喬·馬森如今在老亨特家養老,第一個被排除。
其次是已經明確失蹤的李四(約翰·裡瑟),他會攙和進這件事裡嗎?
傑克在心中默默搖了搖頭,除非《疑犯追蹤》的劇情已經開始,否則這個傢伙應該還躲在什麼地方默默療傷呢。
他還私下關照過丹尼和他那個當巡警的弟弟詹姆士,讓他們幫忙留意紐約地鐵中的流浪漢。
去墨西哥認識的兩個CIA,馬特就死在自己面前,邁克爾被自己救下後還來找過他一次,分派過海豹的任務給他。
之後這傢伙就杳無音訊,也不知道是不是開啓了《火線警告》劇情,如果是他倒確實有些可能,按照那部劇的劇情,在邁克爾莫名其妙被CIA拉黑之後就幹起了類似“清道夫”的工作。
不過這貨做事應該沒這麼不靠譜,至少也會留個名字,傑克把那張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任何暗記或者多餘的符號。
剩下和CIA有關的人就只剩下大光頭弗蘭克和海豹B隊聯絡官曼迪·埃利斯了。
曼迪大姐是純粹的情報官,不是什麼行動特工,明顯幹不來這個活,難道是大光頭弗蘭克?
傑克沒有弗蘭克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他在德州的居所,思來想去也沒個結論。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對方留了手機,去了巴黎就都清楚了。
——
“爲什麼是巴黎?”回到聯邦大廈後,卡塞爾就跟在傑克身後問個不停,“爲什麼對方會留你的名字?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傑克快被這傢伙煩死了。
他剛和賈斯汀確認過,登陸亞歷克西絲個人頁面的那個可疑訪客IP和農場老屋上那個新按的網絡監視器導向的IP地址一樣,並且結果也出來了,同樣是在巴黎。
賈斯汀甚至已經查到了具體位置,就在波旁宮附近的一座正在裝修的酒店之中。
“羅傑·漢森是爲綁架者做事的,他們爲什麼要拷打他?他們爲什麼要你一個人去巴黎?”
聽着耳邊卡塞爾喋喋不休的問題,傑克終於失去了耐心,“卡塞爾,你再問這些目前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就不帶你去巴黎了。”
卡塞爾聞言反而眼前一亮,欣喜道,“你打算帶我去巴黎?紙條上不是說了只讓你一個人過去麼?”
傑克停下腳步,惡狠狠瞪着這個煩人的傢伙,“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閉上嘴跟我一起去巴黎,要麼我讓貝克特把你拷在警局一直到我們把亞歷克西絲救回來。”
“OK,我去準備護照。”卡塞爾擡腳就要轉身回家。
“不需要,我有其他渠道。”傑克一把將他拉了回來,低聲囑咐道。
“對羅傑·漢森上刑的人很可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但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等我們到了巴黎應該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了,這件事遠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傑克,綁匪來電話了。”等在作戰中心門口的潔潔對着這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電話是20分鐘之前打給女孩薩拉父母的,傑克聽到的只是電話錄音,雖然他臨時在系統中將兩種阿拉伯語點到精通,依舊聽了個半懂不懂。
阿拉伯語有很多變體,系統沒有具體區分,只是依照書面語體系簡單分爲了現代標準阿拉伯語和古典阿拉伯語。
但阿拉伯口語僅僅按照區域劃分就有六大類,電話對面說話的口音屬於典型的埃及阿拉伯語,同時屬於開羅方言。
綁匪在電話中要求了1500萬歐元的贖金,三個小時後以錢換人,地點是塞納河下游的一處不知名小碼頭。
薩拉父母在會議室中直接和朱巴爾就交付贖金的方式吵了起來。
朱巴爾希望他們幫忙儘量拖延時間,以便美國大使館能夠和法國警方溝通,卻被薩拉父親嚴詞拒絕了。
“不行!他們說得很清楚,如果現場出現警察,我女兒就沒命了!我們會按照他們的要求支付這筆1500萬歐贖金的。”
“是的,就算這只是一次敲詐,至少他們發來了我們女兒的照片,讓我們知道她們都還活着。”金姆的繼父斯圖爾特也在旁邊附和道。
“他們.他們有沒有.”剛剛走進會議室的卡塞爾被那驚人的贖金數字嚇了一跳,在旁邊訥訥問道,“有沒有提到亞歷克西絲?”
在這兩個超級富豪相比,他原本的有錢人形象無限接近於普通人。
這傢伙雖然版稅收入相當可觀,但年輕時初貧乍富,很是揮霍了一番,加上兩場失敗的婚姻,在遇見貝克特這位專屬繆斯女神之前,距離破產其實並不遙遠。
別說1500萬歐元了,就算是500萬歐元,也足以讓他傷筋動骨了,當然卡塞爾真正擔心的並不是贖金多少,而是想要知道綁匪同意釋放的人質中是否包含自己女兒。
“不用擔心,在我丈夫的堅持下,他們同意將三個女孩一同釋放。”薩拉母親眼含熱淚的對卡塞爾說道。
卡塞爾激動的走到薩拉父親身邊,“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就當是我欠伱的,只要亞歷克西絲能平安回來,我會賣掉我所有的版權”
“別這樣說,你不欠我任何東西,是因爲我的問題,連累了我們的女兒。”薩拉父親低聲寬慰道,同時歉意的看向在場的另兩位父親。
另一邊傑克勸住了還欲開口的朱巴爾,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不讓法國警方參與,那麼誰去交付贖金?”
“我的妻妹住在巴黎,她的丈夫會帶錢去贖人,抱歉,要準備那麼大一筆錢,我需要打很多電話,暫時只能失陪了。”
薩拉父親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謝謝。”
“十分感謝你,埃爾馬斯里先生。”包括布萊恩在內,在場的三位父親都向他致以感謝。
薩拉父親回頭嘆了口氣,“現在只能祈禱那些人言而有信了。”
——
“當然不能相信綁匪會言而有信,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之所以阻止你繼續發言並不是相信交了贖金對方就會放人,而是爭取時間。”
會議室中,在只剩下“自己人”之後,傑克對朱巴爾說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