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一個箭步衝着愛麗絲面前緊緊握住她的雙臂,防止她因爲過於緊張做出錯誤的舉動,同時對着一幫同樣異常緊張的警衛大吼,
“放下槍,都放下槍,她是自己人!”
接着他繼續對着克萊和被他護在身後的斯黛拉大吼,“帶你妻子先離開!”
“傑克,不行!”雖然愛麗斯淚流滿面恐懼到了極點,卻並未失去理智。
“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即封鎖這棟大樓的出入口,他們說只要看到有人進出這棟大樓,尤其是拆彈小組的人,會立即引爆炸彈!”
傑克微微一愣,連忙點頭,隨手指向一名警衛,“你,收起武器,疏散大廳和二三樓的人,帶他們去地下停車場,另外通知你的上級,立即封鎖大樓的所有出入口。”
說完他粗略檢查了一下愛麗斯脖子上的爆炸項圈,她的胸前背後各有4包磚塊狀的C4炸藥,是和昨晚在倉庫中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的紅色包裝,
愛麗斯被嚇的一個哆嗦,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傑克連忙轉移話題,先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傑克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因爲奧布瑞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不不不,你做的非常對,所以你現在還活着,明白嗎?”
達娜·莫熱一臉淡定,“雖然你不是正式的FBI探員,但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你的生命和這裡的每個人一樣重要。”
“然後我被戴上了眼罩,接着脖子上就被裝上了這個東西,他告訴我這是炸藥,要求我走進大廳,然後告訴伱們在半小時內釋放一個叫瓦格斯的人。”
“他長什麼樣?”奧布瑞連忙追問。
說完他跑到前臺後面搬了張椅子過來,小心翼翼扶着愛麗斯坐下,“好了好了,讓我們冷靜下,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應該還有時間,對吧,傑克?”
“他讓我繼續往前走,不許回頭,否則就殺了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中除了驚慌還帶上了些許愧疚。“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他強迫我上了一輛黑色SUV,叫我閉上眼睛,否則就會立即開槍,我知道我當時應該睜開眼觀察一下的,可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拆彈小組還有人在家嗎?”傑克問向剛剛掛掉電話的奧布瑞,剛纔發現情況不對,他第一時間就開始撥打電話。
簡單打個比方的話,昨晚那個將一名ESU特警送進醫院並且燒燬一整間倉庫的炸藥量大概就是眼下的四分之一,也就是單塊C4的威力。
傑克看了眼那明晃晃的紅色計時器,那玩意兒上面竟然還帶個小鍵盤,“當然會有辦法的,另外時間的話,大概還有28分鐘”
“這位是克萊·斯賓塞,來自海豹。”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不過傑克只是提個名字,女上司便領會了他的意思,並主動向克萊伸出了手。
“愛麗斯,冷靜點,你運氣不錯,這裡還有兩個比拆彈小組更專業的爆破專家在,不如先和我們說說,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這些東西裝在你身上的。”
“我不知道,我當時害怕極了。”愛麗斯說着說着又流下淚來,淚水直接糊掉了眼線,在臉頰上衝刷出兩條黑色的小溝。
傑克目光看向兩人身後,安頓好妻子的克萊正快步向這邊走來,“我說的另一個專家是你們身後那位。”
奧布瑞放下電話,表情茫然的搖搖頭,聲音有些發澀,“一個人都不在,昨晚我們把所有的爆破專家都派出去了,這會兒他們有的人還留在現場待命,有的回去休息了。”
傑克說話的時候,奧布瑞在一旁努力做着深呼吸示範,努力試圖讓愛麗斯冷靜下來。
愛麗斯看看傑克,又看看奧布瑞,下意識反握住他的手,有些忐忑的問道,“我以爲剛纔傑克說的爆破專家是兩個。”
說着他對着克萊招了招手,“斯黛拉沒事吧?”
達娜·莫熱話音未落就被克萊笑着打斷了,“很榮幸我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就當是我的一次面試,你覺得怎麼樣?”
“呃”奧布瑞臉上浮現一絲赧然,“我只是個混過華爾街的書呆子,在匡提科培訓的時候接受過一點爆炸物方面的培訓,但距離專家這個稱號還很遠。”
說着女上司看向傑克,“拆彈小組進不來的話,這裡似乎就只能靠你了,不過他們的備用裝備還在,有同事正在將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搬下來。”
克萊笑着搖搖頭,“她一開始還以爲是你安排的什麼驚喜演習,剛剛纔反應過來,我找了兩個好心的女士幫忙照顧她。”
愛麗斯情緒漸漸鎮定了下來,因爲她的餘光瞥見達娜·莫熱已經快步走下樓梯向她走來,那熟悉的高跟鞋聲正由遠及近。
如果每塊C4的重量是1磅,那麼總計就是4磅,其威力足以橫掃整個大廳,甚至會給整棟建築造成輕微的結構損壞。
“呼~~~呼~~~”愛麗斯學着他的樣子,胸口激烈的起伏几下,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暈,只是說話還略微有些結巴。
漂亮的女技術員努力嚥了咽口水,“長官,請不要過來,這裡很危險!”
“是是這樣的我.我在錢伯街下了地鐵,走完樓梯正要刷卡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到我的身邊,用槍頂住了我後背。”
“你好,斯賓塞先生,很遺憾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不過眼前的情況十萬火急,我無法對你直接下達命令,但是”
“後來呢?”傑克繼續問道。
兩人說話時傑克下意識看了現場幾人,也不知道這算是巧合又或者是什麼該死的戲劇性橋段,他原本想要招募的隊員,除了自家的兩個妹子,這會兒全湊到了一起。
如果下一秒愛麗斯身上這枚炸彈爆炸,剛好將即將成立的通緝要犯小組給一鍋端了,4磅C4炸藥,恐怕除了自己能當場上演醫學奇蹟之外,其他人一個都活不下來,事實上連他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