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傑克就被羅西電話吵醒,帶着猶自打着呵欠的簡上了灣流飛機,直飛華盛頓特區。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睡人.呃,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簡一定要跟着,他也沒辦法,畢竟她也是當事人,上面大佬沒發話,他也摁不住這姑娘。
好在簡還算聽勸,只是表示想要跟着自己,一切就像當初在風河谷一樣,保證一切行動聽指揮。
傑克尋摸着他倒是不怕槍林彈雨,只要美國空軍不要像以往在戰場上一樣衝着自家地面部隊玩命丟炸彈,就算真的出現小規模戰爭,他也有很大把握護住自己和身邊的人。
在確定要去墨西哥邊境玩命之後,他就把自己這段時間攢的所有金幣都點在屬性上,精神體質雙雙突破30點,小超人不敢說,半個電影版美國隊長差不多有了。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美國隊長還不一定比他強,曾經那種若有若無的危險預警,現在清晰了很多,就像是昨天那種對危險品的感知。
雖然沒有聖鬥士的第六感那麼玄乎,但在大腦得出一個清晰結論之前,潛意識已經在接收到各種器官感知之後,在瘋狂向他預警了。
非要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有點像是一個久經沙場,歷經生死的老兵,對危險的預感有些遠超普通人的警覺。
只不過傑克這種不單單是對危險的預知,對他人的微表情感知,情緒的觀察乃至因爲緊張、興奮、傷心等各種情緒導致身體產生的信息素變化,都到了一種細緻入微的程度。
比如昨晚簡雖然帶着一身臭烘烘酒氣進屋,但同時周身散發的那種強烈的女性荷爾蒙氣息,具有相當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兩人在辦事前洗了個澡,把酒氣洗掉了,可那種味道卻更上頭了。
難怪某個瞎子年紀一把,卻能聞香識女人,那部電影倒也不算是忽悠人。
當然,將以上胡思亂想視作傑克爲了自己沒能經受住美色誘惑找的理由,自然也是可以的。
所以簡想跟着就帶上吧,就像有些人在突破下限之後會破罐子破摔,傑克沒這麼陰暗,但心中卻彷彿有個長着對角的小人在暗戳戳小聲BB,好歹玩命之後還能有個泄壓閥,不用擔心會憋炸了。
幾個小時後,兩人跟隨羅西走進位於內布拉斯加大道廣場的國土安全部信息安全中心,這棟大樓相當匡提科之於FBI,是DHS的總部。
幾名DHS的探員迎了上來,送上識別卡,便要分別引領三人前往不同的會議室和休息室,羅西作爲大佬要先行與會,而傑克和簡作爲小兵,就只能坐在休息室中等候大佬們的召見。
傑克倒不至於因此在心中升起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之類的中二想法,又或者來一句大丈夫當如是之類的自我感動。
他很清楚自己當前的定位,且不說自己再怎麼加屬性應該也達不到黑袍中那位“The.Homelander”的程度,就算自己金剛不壞又能飛,擁有能秒殺一切的激光眼又能怎樣?
傑克前世曾經被某乎上的一種論調噁心的夠嗆,竟然有障二少年將“The.Homelander”比作孫大聖,動不動就要“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
殊不知,真要有“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古埃”的那一天,這種智障中二便是需要被掃清的那堆塵埃之一。
人天生不存在絕對的自由,傑克自認自己的境界還沒到做膩了人的程度。
普通人遵循規則,努力追求美好的生活,革M者改變規則,讓規則能夠公平的爲儘可能多的普通人提供追求美好生活的可能。
傑克有掛在身,當然不是什麼普通人,但同樣也沒有覺悟做這個世界的革M者。
但無奈這個縫合怪世界對他還不錯,身邊的朋友都是好人居多。
因此當他身邊的好人受到威脅的時候,傑克覺得自己既然有能力,那自然也有義務清理一下垃圾,讓自己身邊的小環境變得乾淨一些,僅此而已。
畢竟前世連舊金山在外國領導人云集的時候,也知道用鞭子抽一下那幫效率低下的市政,拿起高壓水槍沖洗一下街面上的屎尿不是?
奈何羅西卻由不得某條鹹魚躺平,他在原地頓了一下,轉頭對着傑克側了側頭,示意他一同跟上。
後者只能無奈跟上,旋即轉身對簡露出一個帶着歉意的笑容。
簡卻顯得很高興,彷彿跟着大佬去開會的人是自己一般,回以甜甜一笑,便跟着一名DHS的探員進了一旁的休息室。出乎傑克的意料,與會的大佬不少,他一個都不認識,但真正代表FBI的人卻不是羅西,而是一個四五十多歲年紀,看似風韻猶存,掛着助理局長(Assistant Director)頭銜的中年大媽。
傑克秉持着只帶來了眼睛和耳朵的態度,坐在同樣處於旁聽席的羅西身邊,眼觀鼻鼻觀心,聽着一幫頭髮花白的老官僚脣槍舌戰。
那位中年大媽一臉嚴肅,坐在主位負責主持會議,凌厲的目光掃過長方形會議桌兩側的那幫年紀和她差不多,來自DEA、DHS以及其他安全部門負責人時,殺氣十足。
只有傑克敏銳的覺察到,當她有意無意看向自己這個方向的時候,眼神中會透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柔意。
某人當然不會自做多情到認爲這位高居上位的大媽是在對自己另眼相看,以前一直就只是聽說過羅西在FBI內的花名,卻從未真實見識到,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有幸一睹。
不得不說,這幫老美高官們在這種私下閉門會議時要直白得多,法克之聲不絕於耳,但效率似乎也沒高到哪裡去。
一番扯皮之後,大家分攤完利益和風險,大佬們開始退場,只留下DHS一個實際主持工作的老傢伙換了個座位,坐到了主持會議的位置。
大佬們退場時的舉動讓傑克真實感受到了羅西身爲BAU創始人在FBI的超然地位,每個老傢伙在離開辦公室前,都會主動和他打個招呼,又或是寒暄幾句,一口一個大衛的,喊得異常親近。
風韻猶存的女助理局長似是故意留在了最後,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主動上前擁抱了一下羅西,行了個貼面禮,笑得春情洋溢,彷彿回到了十八少女懷春之時。
“戴夫(大衛的暱稱)~~~甜心~~~”
這嗲嗲的長尾音同她剛纔和一幫老男人對罵時的煙嗓判若兩人,聽得羅西身旁的傑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伊芙琳,好久不見。”
羅西的稱呼頓時讓這位女助理局長露出了傷心的表情,“親愛的,你叫我什麼?”
“咳!”羅西下意識側頭看了眼身旁正在專心翻看着小本本的傑克,心中有些後悔把這傢伙提前帶進了會議室。
“好吧,小松餅,沒想到上面這次會把你派來,兩年未見,你依然還是這麼美麗。”
傑克死命掐住自己大腿,差點沒把自己眼淚掐出來。
之後漫長的五分鐘,漫長到某人左三圈右三圈,就差把大腿上這塊皮肉給擰下來了。
“OK,那今晚見。”
“我會無比期待這個美妙夜晚的,戴夫~~~”
——
“籲~~~”
當羅西目送女助理局長離開坐回到座位上時,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同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一個是如釋重負,一個是給疼的,這也是傑克第一次因爲自殘給自己使用了治療術。
“小松餅是吧?”
“閉嘴,永遠都不許提起這件事,否則我就把伱留在墨西哥,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遵命,長官!”
稍微提升了一下羅西在FBI的地位,便於後續劇情設計,原劇粉莫怪。